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清澈湛蓝,是一个可以让人神清气爽的好日子。可我却恹恹地像根枯萎的豆芽,在其他向日葵般的小同学面前都矮上了一截。
今天跟穆童和好了吗
没有。
已经过了两天了,我们的这个三人组变为二人组也已经四十八小时了,与我的精神萎靡不同,唐映枫显得乐在其中,除了偶尔提出一些有用没用的建议外一点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最终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总算妥协让他自己去找穆童谈谈看。
按理来说,如果穆童是找到了比我还要要好的同伴的话,再不舍我也不会像这样闷闷不乐,但是在我这两天的暗中观察来看,穆童一直都是一个人,一见着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飞快溜走,别说抓了,喊都喊不住。
没错,这是针对我一人的。
想到了这里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从始至终都是个好姐姐角色的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
“怎么样?”又是一节室外课,但由于这节课是让我们去挖土,呸是挖草药,所以才有幸这么空闲地开小差。我把手上的泥土抹干净,侧过头去问刚刚从敌军那边刺探军情回来的唐映枫。
但唐映枫的表情很暗沉,估计不是什么好结果。
“不怎么样。”唐映枫一下子蹲在了我旁边,恨恨拔起脚边的杂草,“那家伙根本什么都不说。”
其实我也料到了,本身他俩的关系就处于水深火热里。但我还是很遗憾地点头:“你就没好好跟他讲吧!”
“啊?”唐映枫大声质疑起来,“我可是在拼尽全力在跟他温柔讲话的喔?”他使劲比划着自己当时是有多温柔,都用上了平时跟猫猫狗狗讲话时的语气了。
然后他猛地把手里的杂草扔了出去:“他居然还直接叫我走开!”唐映枫描述着当时穆童抓了一把土往他脚边扔赶他走的情景。
我忍住笑,感同深受,长长叹了口气继续糟蹋脚下的泥地。
“不过我觉得是个好时机了。”两人各自埋头忙活着,唐映枫突然灵精一动,“刚刚我走开后,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找穆童的麻烦。”
“说是好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什么的。”唐映枫努力回忆,“这时候你上去帮他解围,一来二去不就可以和好了吗!”
唐映枫为自己聪明的大脑而感到得意。
“哎——哪有这么简单。”我皱起了眉,“不过穆童做了什么吗居然有人看他不顺眼。”长得多可爱啊。
“不知道。”唐映枫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经常看到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唐映枫补充道:“不过听说他经常在写些什么,鬼鬼祟祟的。”
感觉十分可疑,毕竟在我回来之后就没见到过穆童所谓的写些什么。
一些奇妙的想法在脑海里滋生,越想越可怕。我咳了一声防止自己再想入非非。
“那可能是他在写日记也说不定呢!”
“你有见过人写日记能一天写到晚的吗?”唐映枫果断驳回了我的猜测。
“有,有可能啊……”我不甘又心虚。
唐映枫
一下午的拔草任务很快就结束了,我与唐映枫挖的药草加起来都有一箩筐那么多了,欢天喜地地扛回去给于苇老师交差。
“不错。”于苇接过箩筐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恭喜你们是最后一组。”
“……”什么,这天色都还早就已经是最后一组了?我和唐映枫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
“都是你慢吞吞的!”一边走着,唐映枫一边把锅推到了我身上,“还叫我去刺探什么军情!”
“哎……”我一下子不知该接什么话,确实自己一直因为心不在焉动作慢悠悠的,心虚得不敢再说话。
明明你自己一开始还把一堆杂草当作草药放进框里来着。
我在心里碎碎念着。
唐映枫白了我一眼,看我委屈巴巴的样子,终于大度放过了我:“我要去洗个手,你先回去吧。”
我的手已经洗过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跟着去,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就此与唐映枫告别。
一个人慢悠悠走在没有人的长廊上,一只又一只黑白色的鸟扑扇着翅膀哗啦哗啦飞过去,吹了风又吹起了心情。
放眼望去,栏杆之外的景色被白雾缭绕却又可以看到隐藏在其中各种光怪离奇的事物,仔细聆听,除了隐秘的流水声和树叶声,还可以听到……人声?
“哦哟这不是穆童那小子的记事簿吗!”
越走近,人声越大。
“嘿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真巧,我正有此意。”
阴森森的笑声和他们所说的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从而可以得知,现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内只有那几个想偷看别人日记的小人在。
“来来来,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我终于走到课室门口了,一转头便能看到三四的虎背熊腰的壮实小孩鬼鬼祟祟地背对着我围在穆童的座位边上瞎议论着。
居然偷看日记?还不带上我?(划掉)作为正义与和平的天使,还是穆童的监护人,我决定义正言辞地跳出来,严肃又认真地阻止了这几个人:“住手!”
主要是因为穆童的日记我都还没看,你们怎么能看呢!而且按唐映枫所说的,说不定还可以一举与穆童和好也说不定!
我叉着腰,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威胁力。
“啊?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