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众仆之仆>第两百零四章 离别(四)(三更合一)
检查了一次那些狰狞的伤口,有他的药物与医术在,这些伤口已经无法威胁到内里的生命,而内里也在他回到佛罗伦萨的第二天清醒了过来。

“我的好妻子,”塔纳.内里温柔地呼唤着康斯特娜:“给我们端些葡萄酒来,用作庆祝吧。”

“我会给朱利奥一些酒,但你就别想啦。”康斯特娜无情地说道:“你现在只能喝牛奶和鱼汤,你要什么?鱼汤,牛奶?”

内里故意做出了一副苦恼的神情,“牛奶吧,但可以在里面加点白色的酒以及很多的糖吗?”

“看我心情。”康斯特娜说,随即离开了房间。

内里看着她离开,眼中满是柔情:“我想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好,”他说:“她爱的人都安然无事。”

“除了你。”

“但我还好好地活着呢。”内里抗议道:“另外,我肯定是无法与你相比的。”

“我们是同一个胞宫的。”朱利奥说,同时,他略带责备地看向内里:“而且,你这样说话,若是让康斯特娜听见,她是会伤心的,她已经为了生了三个孩子,你在她的心里,即便无法比我更重,也不会比我更轻。”

“我知道,”内里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离开,我就知道了。”

“你原本安排了我姐姐到别处去吗?”

“是的,但她回来了。”

“你做了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若是不这么做,我们根本没法知道在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究竟还有着多少敌人。”内里说:“我爱康斯特娜,我爱她为我生的儿子与女儿,美第奇家族如果被毁灭了,康斯特娜与他的孩子同样会因为他们的血脉而获罪。”

“皮埃罗.卡博尼呢?”

“同样的原因,你认为为什么近十年了,美第奇家族依然无法进入七十人议会?他是个好人,也从不讳言你的功绩,但他也是一个对僭主时代记忆犹新的人,他忌惮着你与美第奇家族,有他在,美第奇永远只能徘徊在市政厅之外。”内里摇摇头:“我只能看着他去死。”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塔纳.内里说:“我早就不是一个无辜的人了,我只希望,我的罪过能让我的孩子安乐无忧。”

这时,康斯特娜回来了,他们就换了一个话题。

他们的酒,或说,加了酒的热牛奶,还有许多的糖,但这杯牛奶酒,无论是朱利奥,还是塔纳.内里,都觉得有些苦。

“还有一件事情,”在朱利奥起身道别的时候,塔纳.内里说:“你知道朱利阿诺.美第奇是谁藏起来的吗?”

“是谁?”

“艾弗里.博尔吉亚,当然,我们现在都叫他艾弗里修士。”

“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朱利奥思考了一会:“我会去见他一面的。”他说:“问问他有什么要求。”

不过比起艾弗里,朱利奥.美第奇要先去见另一个更为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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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不见了,大人,”那个即便在房间里,也依然戴着面具,拉下兜帽的人声音嘶哑地说道。“天主保佑,除了偶尔还会想起罗德里格.博尔吉亚之外,我一直想念着的人也只有您了。”

“我应当说万分荣幸么?”朱利奥说:“杜阿尔特。”

杜阿尔特从喉咙的缝隙间发出笑声:“不,大人,您已经证明了,即便没有家族与血统,您依然是个不容小觑的魔鬼。”

“这可不是夸赞,”朱利奥说:“这里很隐秘,杜阿尔特,你可以将面具和兜帽摘下来了。”

“我现在的脸很可怕,”杜阿尔特说:“你见了会厌恶的。”

“我原本也不喜欢你,”朱利奥说:“而且我见过数以百计的大麻风病人。”他补充道:“我必须看见你的脸,不然我可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手下容情。”

“既然如此,”杜阿尔特说:“我也只得遵命了。”

他先是拉下了兜帽,然后去除了面具,在整齐的白发下,是一张被毁掉了一半的面孔,从额头到面颊,遍布着可怕的疮疤。

“这是火炭烫出来的。”朱利奥说:“你怕有人认出你来么?”

“一半一半。”杜阿尔特说:“既是为了提防博尔吉亚的朋友与敌人们,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可以告诉我吗?”

“我和您说过,我是皮鲁齐家的人,但我没告诉您,我还是他们的长子。”杜阿尔特说:“当我被异教徒劫掠去的时候,我还很年轻,但我那时已经有了一个妻子,但等我被博尔吉亚赎出来,回到佛罗伦萨的时候,却发现我的父母已经去世,我的弟弟取代了我的位置,娶了我的妻子,他们已经将我遗忘,非常恩爱,并且有了两个孩子。”

“我……知道了。”朱利奥问道,他没有露出分毫怜悯之色,同情对如杜阿尔特之类的人来说只是羞辱:“那么您现在呢?”

“以一个旁支的身份做着顾问的工作。”杜阿尔特说。

“不,”朱利奥说:“你让皮鲁齐家族站在了我的一边,这不是一个顾问可以做到的事情。”

“也许是歉疚,”杜阿尔特说:“我的弟弟对我还是颇为慷慨的,而我也有着一些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除了你的弟弟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他的长子。”杜阿尔特说:“连他的妻子也不知道。”

朱利奥沉默了一会:“你想要皮鲁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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