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p
这是覃亦歌唯一能过想出来去形容蔺淮的词。/p
阴晴不定,脾气古怪,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玩神秘,总之完全不是一个一国之君应该有的样子,除了身上偶尔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p
覃亦歌躺在床上,伸出来自己的手,借由着月光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蔺淮一定要她带在手上的,或许蔺淮所说的,他们两个之前的见面,是个这个手链有关系的?/p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力地将胳膊垂了下去,睡前的脑海中唯一留下了的,就只剩下蔺淮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p
而另一边,蔺淮坐在自己院子的庭中,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折扇,哪怕夜里面已经是凉风习习,仰头看着头顶半弯的月亮,平日里清明淡漠的眼眸渐渐变得迷茫起来,带着几分不解,几分寂寥。/p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将覃亦歌带造自己的身边,为什么要强行把她留下来,为什么要做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道理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没有任何动机,做出来的任性事情。/p
身后传来轻轻地脚步声,他扭过头去,正见到万云手中拿着一件披风站在他的身后,见他扭过头来,连忙将其双手递了过来,眼中带着浅浅的担忧。/p
他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其拿过来,穿到了自己的身上才说道:“你快去休息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p
万云犹豫了一下,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诺大的院子就剩下蔺淮一个人,白色的背影在夜色中看上去变得更加的孤寂。/p
一阵凉风吹过来,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扭头看着旁边的方向,声音淡漠:“怎么样了?”/p
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灰色的身影,在蔺淮的身侧单膝跪下,声音低沉:“果然如陛下所言,马市果然是突破口,南梁目前没有任何动静。”/p
“当然没有动静,人家现在,可是太平盛世了呢。”蔺淮冷冷地说道,唇角带上了一丝讽刺的微笑。/p
“那我们下一步?”灰色的身影更低了一些,轻声问道。/p
“先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照常就行。”蔺淮摆了摆手说道。/p
“是。”那人低头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几次纵跃之间,就已经消失在墙边。/p
看着那个人离开,蔺淮收起来手中的扇子,看着扇面上绘着的山河,眼中的冰冷更甚,最终住所的方向,转身进到了屋子里面。/p
第二天,覃亦歌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照,她扶了扶还有些懵懂的脑袋,总觉得蔺淮肯定不止给她下了一种药,站起来推开房间门,如她所想,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天气有些凉了,有风吹进来,屋内响起来哗啦啦的声音。/p
她扭头看过去,正见到桌子上的书本正在风里面翻页,是昨天蔺淮留下来的,好像是一本地方志,他不会想在这里把那本书看完吧?/p
她扯了扯嘴角,看着几乎已经正午时候的阳光,叹了口气向着门外走去,果不其然,昨天的两个少年还是在门口站着,看她过来,同时露出来了警惕的样子。/p
“我饿了。”覃亦歌也不想客气什么,看着他们说道。/p
万云皱了皱眉,率先说道:“跟我来。”/p
“你们国君在哪里?”覃亦歌有些无聊地问道,她并不想把谈判的事情拖得太久。/p
但是两个人完全没有理她的样子,只是在前面用她刚好能够跟上的速度带着路,好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p
还真是难以交流的两个孩子啊。/p
覃亦歌倒是不讨厌,如果他们不是敌军的话,倒是让她想起来了信子,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子,怎么说也算是方佑泽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得力助手了,应该会像这两个孩子一样,得到很好的重用吧,随看一直也是一个重要的角色。/p
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内心单纯,有着独属于自己坚持的人,都让人没有办法讨厌。/p
她跟着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个花厅前,覃亦歌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地问道:“你们的厨房这么好看的吗?”/p
两个人皱了皱眉,对于她说出来的这种话感到不屑,万云停下来转身道:“陛下在里面等你。”/p
蔺淮?覃亦歌缓缓呼了一口气,也不在看这两个人,抬脚走进去,果然,花厅里面蔺淮正坐在桌边,旁边正在一个个上菜的侍女。/p
她走上前去,想了想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行礼的立场,索性直接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p
蔺淮眉眼带笑,点了点头道:“当然。”/p
“多谢国君大人,亲自款待。”覃亦歌低着眉说道,然后坐了下来。/p
蔺淮听着她特意咬重了“亲自”两个字,不由得笑了笑,将手边的一盘菜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道:“我听说你喜欢吃这个?”/p
“听说?”覃亦歌看着那盘羊肉羹,挑眉问道:“从哪里听说?”/p
蔺淮闻言却闭上了嘴,勾唇道:“先吃东西吧。”/p
覃亦歌叹了口气,她的胃口并不是很大,只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将筷子放了下来,不无严肃地看向正在旁边看书的蔺淮,又看了看周围,侍女们早就被蔺淮全部遣了下去。/p
“看来晟歌公主有事情跟我说?”蔺淮歪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p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