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统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他只能说道:“嗯,以后都不会有事情了。”/p
大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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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之上,方佑泽怀中抱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覃亦歌,看了一下被捆起来的方佑乾,脸上露出来肃杀之意,冷声说道:“把他压下去,等我,亲审!”/p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找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地上,晕了过去。/p
带着她回到王府之中了,他立刻让人把十二堂的人请了过来,虽然他有些介意展子虞,但是现在显然是覃亦歌最重要。/p
展子虞看到覃亦歌给她把了脉之后的脸色并不好看,看向方佑泽的眼睛中更是带着怒气,咬着牙说道:“王爷,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王妃的吗?”/p
方佑泽抿了抿唇,不想与他做这种争吵,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你直接告诉本王,她到底怎么样了?”/p
“是无言。”展子虞扭过头,看着那个关着覃亦歌的屋子,轻声说道:“一种毒,会让人失去说话能力,然后慢慢腐蚀人的内脏,四肢,最终将一个人变成是只能躺在床上承受折磨,什么也做不了的人。”/p
“能不能治!”方佑泽握紧了放在身边的拳头,看着展子虞问道。/p
“能,只不过,难,”展子虞深吸了一口气,整理着语言说道:“但是要从身体深处,对身体进行一步步的清洗,这个过程持久,所用药材之珍贵,步骤之复杂,都不是其他任何毒物可以比的!”/p
“那,没有解药吗?”方佑泽终于认识到自己把事情给想的有多么的简单。/p
“解药,若是有这个东西,我药谷难道会不知道吗?”展子虞讽刺一笑道。/p
“那,需要多久?”方佑泽又问道。/p
展子虞顿了顿,沉声说道:“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根据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需要的时间也不一样。”/p
“……”方佑泽沉默下来,手心用力,竟将石桌给捏碎了一块,心中对方佑乾的恨意全部涌上了心头。/p
“王爷,我要带王妃娘娘去往药谷。”展子虞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提出来了自己的想法,语气中没有请求和商量,而是一种要求。/p
“什么?不行!”方佑泽毫不犹豫地拒绝。/p
这是他的王妃,凭什么要跟这个人去往另一个地方。/p
“那敢问王爷,王妃娘娘要是留在此处,王爷能够照顾好她吗?”展子虞丝毫不让,他一点都不怕得罪方佑泽,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说句难听的,覃亦歌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握着,他说什么不行。/p
可是方佑泽不想,他不愿意,不愿意覃亦歌就这么离开他,不愿意就这么放她走,哪怕知道,这可能是唯一救她的办法。/p
“王爷这般犹豫,可曾想过,王妃娘娘此时身体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吗?”展子虞有些生气起来。/p
“那本王,可以陪着她一起去。”方佑泽突然说道,让展子虞愣住,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p
展子虞刚想说话,从旁边突然扔过来一个茶杯,正砸到两个人中间的石桌边沿的地方,瞬间碎裂,掉了一地。/p
两个人连忙扭头看去,正见到脸色苍白的覃亦歌扶着心口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着方佑泽的眼睛带着坚定。/p
方佑泽连忙迎了上去,也准备上前的展子虞动了一下就停了下来,拱手道了一句:“见过王妃娘娘。”/p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抬手躲过了方佑泽伸过来要扶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方佑泽摇了摇头。/p
后者无奈,但是有没办法强迫她,只好走在他身侧,防止她什么时候突然摔下来。/p
覃亦歌缓缓走过来,将手中抓着的纸笔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才对着方佑泽行了一礼,刚刚太过着急,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p
她有理由相信,这可能是她在方佑泽面前最放肆的一次,只是弯了身子,就立刻被方佑泽扶了起来,她也不客气做到了旁边的位置上。/p
“怎么样,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方佑泽有些紧张地问道。/p
覃亦歌轻轻摇了摇头,但是额头上不时就落下来的汗珠,还有苍白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现在的状态。/p
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胳膊,腿,身子,无一处不是想被放在冰火之上,从骨头里面泛上来疼痛和折磨。/p
方佑泽明知道她在说谎,却又没有办法反驳,只好帮她把纸笔摊开,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p
覃亦歌看了他一眼,在纸上费力地写出来颤抖的字:你要当皇帝。/p
面前这个人,一定要是这南梁的皇帝,只有他,能够当南梁的皇帝了。/p
她还不知道梁帝已经驾崩的消息,但是方佑泽却是已经知道了的,到了这个地步,除非他方佑泽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他一定会是这个天下的王。/p
“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覃亦歌在纸上继续写道。/p
她知道这个人曾经也是有过当皇帝的想法的,她知道这不是逼迫,也不是强人所难,这个人,明明生下来就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皇帝的,所以他不能放弃,他如果放弃了,那么这个南梁,就完了。/p
“可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方佑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