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替她拍拍屁股上的灰。
“然然,没事吧?”
贺然然摔得也不痛,下面还有草垫着呢。
只是看到贺安白的眼神,贺然然知道自己惹得大哥不高兴了。
果然,贺安白淡淡道:“然然,你今年十八了,不是八岁了。就算闹脾气,也不应该手机关机吧?”
没有严厉的指责,但贺然然知道大哥心中气得不轻。
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大哥,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在树上就睡着了呢。”
谁也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样。
云州在旁边噗嗤一笑。贺然然使劲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
夏落落明白原委,也忍不住啼笑皆非。
其实是贺然然听到王辰阳的表白之后,有点恼火,想一个人静静。
她看到这棵大榕树,麻利就爬上去,躲起来了,并且把手机关了。
她想着看看谁能找到她。
看着王辰阳着急乱跑的样子,贺然然心里暗搓搓道:“叫你向我表白!哼,让你好找。”
她闭上眼睛,准备等个十来分钟就下去吓王辰阳一跳。结果呢,因为早上5点多就起床的了,根本没睡够,这一眯,居然就睡着了。
大家都为她闹得天翻地覆了,她在树上还睡得正香甜。
贺安白听了也是不由好气又好笑。就说吧,家里这个幺妹就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
“你呀!如果不是云州赶过来,找到你,我看你是不是准备睡到天黑?”贺安白无奈道。
贺然然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猪。”不过,那榕树躺着真的很舒服。
等等,是谁先找到她的?云州?那个讨厌鬼?
贺然然美目狐疑看向云州。云州含笑,坦荡荡。
没想到,小丫头一躲人就爱往树上爬的习惯,还是没改。
念及此,云州伸出手亲昵的弹了一下贺然然的额头,说:“小丫头,你真的是属猫的。一躲人就爬树。幸亏z市的树够多,够你爬的了。”
熟悉透着亲昵的语气,让贺然然炸毛了。
“你谁啊?凭什么弹我的额头。”
云州笑笑:“我是你的云大哥。”
“呸,我有我的大哥,也有王大哥,我可不认识什么劳神子云大哥。”贺然然跳脚了,像只竖起尾巴炸毛的猫。
贺安白不悦:“然然,你不可以这样说话。云州跟我年纪差不多,又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本来你就该叫他云大哥。”
贺然然脑海里轰的一声。住了两个月?有个人,是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好讨厌。大哥二哥都让着她,偏偏这个人天天捉弄她,非要把她弄哭了才罢休。然后有一天,她实在气不过,狠狠的咬了那个人一口。
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讨厌鬼。
“哼!”贺然然别开脸不说话了。
王辰阳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贺然然,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好了,都回去吧。”现在也没谁有心情爬山了。
王慕景看了看紧紧牵着手的任铮和墨笙一眼,沉声道:“任铮,也没什么事了。你就跟你小女朋友去玩吧。车我自己开回去。”
任铮点点头,恭敬的目送着大老板的车离开。
而贺安白开着车,贺然然还在说着云州的不是。
“落落,你是不知道,那个云州真的是个讨厌鬼,性格特别恶劣。住我们家还天天欺负我。气得我心肝疼。早知道是他,当时我就该把他车的车玻璃给敲烂了,哎,不说了。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晚点一起吃午饭?”
夏落落坐在车里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画画画晚了,早上又起得这么早。久不运动,又爬山,这会真没精力了。
偏偏贺然然真的是有限精力,根本不知道累。
她有力无力的说:“改天吧。然然,你是睡好了,我可是好困了。”
夏落落说这话时,声音软软糯糯的,此时的她迷迷糊糊的,终于看起来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了,天真娇软。
贺然然悻悻道:“那好吧。”
身边的人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贺然然不由莞尔,落落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可真好看。
贺然然觉得自己一直是被照顾的,此时,看到夏落落睡着了,她对贺安白轻声道:“大哥,落落睡着了。你把音乐给关了吧。”
贺安白在夏落落家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回头想唤醒她,却是一怔。
她的头靠在后座上,微微仰起。
就算是这样的角度,眼前的女孩子仍然美得可人。就像最美味的香甜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贺安白的手指不由动了动。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白净皮肤在光线映衬下,仿佛白得都有点透明了。
此时的她是天真不设防的。跟之前在人前的锐利防备沉稳,完全两样。
夏落落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啊。迷迷糊糊的,眼睛却是睁不开。
一阵嘻笑声中,她醒了过来。
夏落落醒来还有一阵迷茫。身上搭了一件西装外套,散发的木槿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反而,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她忍不住把头埋进去轻轻嗅了一下。待意识到自己这种孟浪花痴行为,夏落落的脸瞬间胀红。
她抬起头来看向窗外。那里,贺安白正靠着驾驶位的车门抽烟。
他明明穿着休闲套装,这西装外套,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直放车上的。
然然也不见了,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