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金无铭顿时语塞。
“将军,还有更坏的情况。”
“是什么?”
“瞭望塔的守卫回报,从昨晚开始,有大量军人从四面八方往科尔沁城围拢。敌人下一步动向不明,不过他们是胡真族骑兵的装扮”顾子美顿了顿。
“你说什么?不是陈多哲,是埃尔克?”
“将军上瞭望塔一看便知,胡真族的服饰发型跟金楼国大相径庭,他们的头发仅留中间一圈。这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称之为菩萨顶。男人头顶的菩萨顶无比神圣,除了自己别人是不能触碰的。在他们的信仰里,菩萨顶有保身护魂的作用,是胡真族男人死后灵魂的居所。有这样发型的必定是胡真族,毋庸置疑。”顾子美低着头。
“这埃尔克是猪吗?胡真族被金木台绞杀多年,纵然不跟我联盟,他们也不可能充当金木台的前锋啊?我跟埃尔克斗得两败俱伤,那金木台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拔掉两颗心头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无铭大惊。
“将军,那埃尔克两面三刀,重利轻义,想必金木台给他的利益更加丰厚。”顾子美是个有脑子的近卫。
“外有重兵围困,内有瘟疫泛滥。即便外面不攻城,我们也撑不过一个月,难道天要亡我?”金无铭一阵眩晕,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尚未走到绝境。东边有丁墨镇守的望山城邦跟颜教,现在发出求援条纸,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不错,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死,终能翻身。快,拿条纸来!”
“是!”
“教主,金无铭发求援条纸来了。”孔钧喜出望外的拿着条纸快步走进颜博望的房间。
“这么快?”颜博望展开条纸,眉头紧锁。
“教主,我即刻发兵?”
“不,再等等。”
“什么?”孔钧愣住了。
“金无铭的条纸上说了,此刻围困科尔沁的是胡真族的埃尔克。这个埃尔克行事果然不同常人,一夕之间,放着胡真族的血海深仇不报,转而帮着金木台绞杀金无铭了。这里面必定大有隐情,孔钧,当年你是胡真族族长的大将之一,怎会在跟埃尔克的竞争中被打得如同丧家之犬?”颜博望看着孔钧。
“启禀教主,七年前,我跟埃尔克同为大将。那天晚上,跟以前的无数个晚上没什么不同。我派了一百个近卫守护族长的大帐,深夜时分,一阵骚乱。我带兵冲入帐中,一些逃兵边逃边说有金木台的轻羽军出现。”
“轻羽军?”颜博望眉头一跳。
“不错,等我带兵赶到的时候,现场格外惨烈。地上有八具穿着黑衫蒙着黑纱的轻羽军尸体,除了埃尔克,族长跟另外两大将均身中数刀惨死血泊中。轻羽军出手,在那一夜,族长妻妾儿女无一幸免。当时埃尔克浑身是血,站在当中。在我看来,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本不是什么轻羽军,那是埃尔克嫁祸于人。埃尔克指着我对身后的骑兵说:孔钧跟金木台的轻羽军勾结,暗杀族长,即刻诛杀!他手上拿着胡真族族长才有的进军令牌,我当时带着近卫跳上马,拼死奔逃。我的近卫换上我的披风,带着人马引开骑兵追杀,我才能侥幸活下来。在埃尔克的追杀中,幸得教主施救,才得苟活。教主,埃尔克此刻就在科尔沁,我愿带兵前往,将他扒皮抽筋枭首鞭尸,方泄我心头之恨!”孔钧咬牙切齿。
“嗯,我懂你对埃尔克的仇恨,但是孔钧,再等等。”颜博望淡淡的。
“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