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念此生并非无法忘怀生前之事。置于叶上之白露,宿于水中之新月。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人生五十年……与天地相比,直如梦与幻。既一度享有此生,又岂有不灭之理……
——《郭盛》
高耸的山峰在天边画出一条极为不平衡的曲线,将天与地两极相隔。浩瀚的天空一片明朗,万颗明星在其中闪耀,将整片原应漆黑无比的夜空渲染成了黯然的蓝色。
然而在另一边的大地上,则是完全不同的红色,村庄的房屋被燃烧起来,熊熊的大火聚集在一起所演变的大红色。仅此而已嘛?不,那越烧越烈的红色时不时地还会暗淡下来,变得深沉许多。伴随着的,是一声声脆弱无力的尖叫声与祈求声。
“求求你,别别别,别杀我……”一个男人无力地跪在地上,祈求着面前的恶鬼。然后那恶鬼的脸上浮现出来的却是笑容,那种令人心惊地奸笑。还未等男人再次开口,沾满血肉的剑已经直勾勾地刺入男人地皮肉。顿时,鲜血迸溅出来,溅射在恶鬼地脸上,丝毫不为所动。而是俯下身子,将手搭在男人地肩膀上,一手将男人拉出,一手将剑抽出。整个过程十分地缓慢,仿佛是为了让男人可以尽情地感受到痛苦似的。当剑抽出的一刹那,剑上的血迹洒下,透过了火光……
这一刻,火光地颜色变得深沉暗淡许多。一处,两处,三处……眼前同样的场景越来越多的重复着,相同的是他们的身体上沾满了鲜血,脸上却挂着骇人的笑容,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令他们感到快乐似的。而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杀人和被杀的动作了吧。
眼前的这场人间炼狱被一个角落的男人尽收眼底,这一切恐怖如同地狱的场景就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眼前。他紧握着手中的剑,整个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这群恶鬼都杀光!杀光!!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有独自一人,而眼前的却是整整的一只军队……男人的手渐渐的放下,松开手中的长剑。固执地看着眼前地一切。
这一刻,男人地脸上写满了羞愧,因为就在这一刻,他仿佛成了这群恶鬼中地一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地暴行而没有丝毫地动作。
火,越烧越旺,那炼狱一般地声音取代了世间任何其他的杂音,而暗淡的夜空也被烧的光亮。
“什么人!”男人迅速地回头,对着身后的黑暗警惕起来。
“天下的局势要改变了……”黑暗里传出一个极为柔弱的声音。男人小心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离那个声音愈来愈近。
“你到底是谁……”男人小心地说道。而他身旁的剑已经抽出了一小半,随时准备拔剑而出。
而黑暗中的人却是丝毫的不惊慌。“不用担心,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恶鬼,而我们是来杀鬼的人!”话音刚落,黑暗中细细簌簌的涌出众多的身影。
男人似乎看出了这群人的心思说到“想出其不意的奇袭人家确实很好,可是你不觉得你们的人太少了嘛?这点人数无非就是去送死!”男人收起手中的刀略带嘲讽的说到。
“哈哈哈哈,年轻人兵不在多而在精!”一旁的岩石上传来了另一个浑厚声音。男人循声望去,一身材高大的身影,正端坐在马匹之上,充满火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斜坡下的军队。
“今夜,便是我腾起之时。”说完,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将高大男子的容貌映衬出来。
看得出来,高大男子的年纪不大,五官还特别的清秀,丝毫不像是征战沙场之人。高大男子侧过脸来看了男人一眼,那一刻,仿佛是命运的注定一般。男人在高大男子的双眼中看到了乱世的希望,甚至是未来的版图。
“你好好看看这周围”高达男子意味深长的说到。
男人略微迟疑但也还是照做了,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一切,却突然发现,山崖下的军队人数众多,队伍极长,而他们现在正身处两座山崖之间,男人突然惊觉道“孙子有云:“凡地有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必急去之,勿近也。”而山崖下的大军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在杀人之后在此地稍作休整。这无疑给你们提供的一次冒险的机会。更何况今日天有阴云,时值五月酷暑,若天降暴雨,成功的机会则会更大。”
马匹上的男子瞬间拔出剑来,两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两腿一使力,便疾驰出去,而他的手下也毫不含糊,追随着他往山崖去冲去。此时,天开始降下暴雨,而领头男子则大喊道“天助我也!”
整个部队在顺风顺雨之中奔袭而去,山崖下的军队被大雨浇得看不清对手,而狭长的道口阻塞了庞大部队的前进,人数之众不能发挥,根本来不及阻止有效的抵抗,纷纷被斩杀于懵逼状态。
男人大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人数众多的恶鬼们在刚才那队人马地奇袭之下纷纷作鸟兽散。
截然不同地是刚才地那队人马,则在这群恶鬼地中间疯狂地斩杀这,一个,两个,三个……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那群恶鬼已经大势已去,纷纷地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而那高大男子,则一骑当千,一人,一马,一剑直接向着军队的最中间杀去,想要直取敌军总将的首级。在他身后则是一群精兵良将,为他杀开一条血路。
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