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她是你的事儿,我可管不着,不过得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再让小晴受委屈,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嫣然说罢冷眼瞥了一眼马援,随即又转身去应付侧面袭来的敌人。
“这还用你说。”马援淡淡一笑,又嘟囔道:“现在可是我来救你,怎么反过来还要被你教训一番,天理何在啊?”
可是抱怨归抱怨,马援还是力以赴的战斗着。无奈援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众人心中惊愕,都开始担忧了起来。
“不可恋战,走!”司徒嫣然当机立断,决定先和大家一起撤退。
话音刚落,她便闪身朝着冯异跑去,却险些撞到了一人的胸口之上,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脚跟,这才避免了一场尴尬。抬眼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李彦。
“刚才我正在东宫巡视,就有人来报说宫里进了刺客。呵呵,敢问咸阳王妃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李彦假笑一声,板着个脸问道。
“好狗不挡道,你管我去哪儿,快点让开!”她没好气的回答道。
“堂堂王妃竟然口出恶言,唉,好吧,既然这样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过得了我这关了。”李彦一本正经的说罢,拔出了别在腰间的佩刀。
不好,官兵越来越多,没时间再和他打下去了。司徒嫣然心中暗骂,脸『色』已然有些焦急。
“我不和你打,这样吧,我受你三招,你便让我过去。”她一时间也没想到别的办法,只好如是说道。
“哟,还有这等好事。”李彦忽然笑出了声,又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的,恐怕连我一招都受不住。”
“少废话,来吧。”司徒嫣然憋了口气,怔怔的站在李彦的面前,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夫人,不可!”冯异站在李彦身后,看着她那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顿时他的心就一阵揪疼,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一般,令他一时间无法呼吸。
“好。”李彦点了点头,将刀『插』回鞘中,又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刀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只见李彦怒喝一声,他紧闭着双唇,眸子里溢出杀气。然后,他霎时抬起那只宽厚的手掌,蓄力朝着她的胸口拍去。
这一掌,疾如劲风,力道甚猛。
千钧一发之际,冯异紧咬着牙关冲上前去,一手死死掐住了李彦的手腕,硬生生的将那一掌拦了下来。
别看这李彦的模样有些憨傻,可也是个孔武有力的主,冯异用尽身气力才接下这一击,不可想象这要是打在她的身上,那该有多疼。
“谁敢伤我夫人!”冯异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满脸愤怒的对着李彦大喝道。
“夫君?”
疼痛和愤怒布满了冯异的脸庞,身后的司徒嫣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咸阳王是要与刺客沆瀣一气吗?”
李彦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得,手腕的剧烈疼痛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了。
“大人哪只眼睛看见本王与刺客串通,本王却看的明明白白的,是大人想伤害本王的夫人在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异咬牙切齿的说罢,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捏着李彦的那只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达到他目前的极限了。
“啊!”李彦疼得惊呼了一声,看着冯异的眼神不禁有了些惧意。
“夫君,快住手,你的伤还没好呢!”司徒嫣然这才反应过来,想起他还是带伤之身,她急忙冲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李彦一听这话心里一紧,原来冯异还带着伤呢,要是他痊愈之后只怕是更加勇猛吧?
“夫人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冯异终于松开了李彦,转身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夫人。”
她有些惊愕,本以为身后的李彦会追上来,可是他并没有。事实上李彦是想追的,可是看了看淤青的手腕,他又犹豫了,这一犹豫,那夫『妇』俩就走了好远去了。
“撤。”青鸟见到他俩走来,低声对着吴悠和马援叫了一声。
三个人这才边战边退,朝着她们靠拢了去。
“司徒嫣然,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
一个凌冽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却见是刘秀出现了。
“你屡次与朕作对,大闹皇宫,伤我将士,你究竟意欲何为?”看着遍地死伤的士兵,刘秀心里从未有过的愤怒。
“为了保命。”司徒嫣然对于他的愤怒丝毫无愧,反而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杆,说道:“要不是你步步紧『逼』,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该反思的是陛下你吧?”
“强词夺理!”见她不思悔改,刘秀忽然变得面『色』狰狞,大喝道:“来人,给朕把这些『乱』臣贼子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只听他一声令下,四周骤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兵甲声,数千名士兵从各处跑了出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呵呵,陛下这是何必呢,你派兵围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你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她说着便释然的笑了,仿佛这样的情景早在预料之中。
“你真以为朕不能杀了你?”怒发冲冠的刘秀顺手拔出了李彦腰间的刀,直直的指向了她。
“你敢!”
司徒嫣然冷眼望着他,高声说道:“陛下是否忘了我手上有蓟州幽州的印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