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那一下重击确有些分量,能震慑人心,可还不足以令吴悠高看他哪怕一眼。
校尉似乎颇为不满,不屑的哼了一声,又笑道:“尔等无名小辈,你也配这样跟我说话,待我取下你狗头,再去陛下面前复命不迟!”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飞身从城楼下跃下,脚步轻点落在了地上。他反手扬起手中的长枪,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
吴悠翻身下马,迈步上前。却见那人身形健硕,身上穿着一身黑甲,头顶戴着一顶铁盔,脚踩一双战靴,当真是威风凛凛。只是,那双鹰眼正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呵呵,正好小爷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动武了,今儿就陪你练练。来啊。”
吴悠轻笑一声,从腰间抽出折扇,对着那校尉扬了扬手,作出一副挑衅的姿态。
“你的兵器呢?”
那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拿扇子打架的吧。
“这就是我的兵器,怎么,你怕了?”吴悠轻笑,甩开了扇子挡在胸前,那一副猛虎下山图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校尉抿了抿嘴,嗤笑道:“你拿扇子,若是我赢了你,旁人可要说我欺负于你。”
说罢,他便拔出了腰后的佩剑,直直朝着吴悠扔了出去。
吴悠心想,你这个人还真够死板的。看着那把剑飞了过来,他突然发力,猛地一挥手,就见那把剑拦腰断成了两截,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
校尉有些惊愕,怎么眨眼的功夫那剑就断了,难道是被那把扇子砍断的?看到这里,他才终于提高了防备,看来那把扇子并不一般。
只见校尉把脸一横,他脚下生风,迅速的朝着吴悠飞奔过去,双手紧握着长枪。
对手来势汹汹,可是吴悠却并不着急。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折扇,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让身后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
“小心!”青鸟脱口而出,虽然明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对于未曾交过手的对手,他还是保持着一丝畏惧之心。
说时迟那时快,校尉挥枪刺去,就在那刀尖离吴悠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只一扬手,用那折扇挡在身前,刀尖死死地抵着折扇,却怎么也刺不破。校尉用尽身力气,却只将吴悠『逼』退了两步,那扇子却还是完好无损。
此时校尉才知道了那把扇子的厉害,他急忙翻转身子,连带着长枪在空中转动,刀尖却接二连三的刺向吴悠身子的其他部位,可还是一一被躲开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担任校尉之职,不如让我来替你当好了。”
吴悠忽然变了脸『色』,目『露』凶光。话音刚落,他飞速侧身上前,扇子在手心里旋转着飞过,直指那人要害。
“好快的身手!”校尉低呼道。
话没说完,人已经『逼』近,校尉下意识的翻身闪开,手臂却躲闪不及,滋啦一声就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咽了口唾沫,心中后怕至极,要是刚刚再躲得慢一些,恐怕被划破的就是自己的喉咙了。
“算你运气好,这回可不会这么好运了吧。”吴悠轻笑一声,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脚下轻点,手上再次挥动折扇迎了上去。
那扇子带着呼呼风声,褶子凹凸之处似乎比刀刃还尖利,校尉只能小心应付着。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此时校尉才知道,原来短小精悍的武器更为致命。因为吴悠死死的『逼』近,根本不给他机会能使得上长枪,所以他只能被动的躲闪着每一次攻击,直到气喘如牛。
此时,洛阳城内已经炸开了锅,百姓们奔走相告,都知道了城外有敌人,恐怕战事说来就来。他们哭喊着,脸上满是惊惶。
城内一片『乱』象,皇宫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陛下,城外有大军十万,自称是咸阳王手下人马,来你个头的那个已经和校尉大人打起来了!”
一名侍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刘秀的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刘秀惊呼,拍案而起,眸子里满是愤怒。他喃喃道:“好你个冯异,竟敢真的攻城,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刘秀怒气冲冲的赶到柴房,一脚踹开了大门,就看到冯异正和司徒嫣然依偎在一起,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甜蜜,他顿时就更气愤了。
“冯异,你竟然派大军围城!”刘秀上前一丝情面都不留的怒喝道:“枉朕从前待你不薄,你如今竟敢犯上作『乱』!”
“什么,大军围城?”冯异一脸茫然的站起身,喃喃道:“我没有下令啊。”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啊?城门口都打起来了,你别说你不知道!”刘秀说着气的直跺脚。
一旁的司徒嫣然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却很是淡然。
“陛下,臣确实不知情,我与副将郭林有言在先,以烽火为信,方可出兵,可我一直在这里,又如何能发令。”冯异一脸的无奈,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朕不管你和谁有言在先,现在事态已然至此,你说该怎么办吧!”说着,刘秀把手一甩背在身后。
这一侧身不要紧,关键是刘秀忽然看到了司徒嫣然,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了。
“难道是你!”刘秀指着司徒嫣然的脸,惊呼道。
随即,冯异也转过脸去,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她。
“呀,被你发现了。”只见司徒嫣然讪讪的一笑,用有些委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