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年锦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就算没有换衣服,可是却依旧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慕年锦负手站在白乐床前,看到白乐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眼中闪过疼惜。
是他不好,昨晚他就应该一直跟白乐呆在一起的,如果他没有顺从白乐在里屋呆着,他就能第一时间冲出去,或许白乐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昨夜他之所以听从白乐的话,是怕自己会让白乐分心,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小白,还疼吗?”慕年锦坐在床边看着白乐脖子上的青紫。
白乐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不疼,你昨晚为什么那么傻,冲出来做什么?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虽然慕年锦是担心她,的确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对于慕年锦的做法白乐还是不认同,在她看来慕年锦就算有些特殊,可是不知道那些鬼有多么的固执,她不想让慕年锦冒险。
慕年锦脸色严肃的看着白乐,“小白,我是男人!”
他是一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时刻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保护他,就算要保护也是他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偏偏在他家小白这里,却正好相反。
说实话,先前他很高兴小白保护他的举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而那种感觉让他心里很甜,很愉悦。
但是昨夜看到白乐身陷危险的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慌张,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看到白乐涨得绛紫的脸,他心中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各种恐慌疼痛的情绪都往里面灌,难受极了。
后来,他坐在白乐的床边看着白乐紧闭的双眼,脖子上的淤青触目惊心,慕年锦想了很久,他不能阻止白乐做天师这份职业,可是他觉得自己得想办法保证白乐的安全。
“慕年锦,你生气了?”白乐小心翼翼的望着慕年锦严肃的脸,琢磨着慕年锦是不是生气了。
哎,其实做他们这个行业的危险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没办法,她生来就是白家人,这是她的职业也是她的责任。
以前她不会觉得自己的职业有什么,哪怕那些男人知道她是个捉鬼的,不是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就是被真相吓得屁滚尿流的,她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对那些男人嗤之以鼻。
不过,今天看到慕年锦严肃的表情,她却第一次很愧疚,心不安。跟她这种职业的人谈恋爱应该会很忧心吧?
她能理解慕年锦那种心情,可是她却没办法改变现状,这一点让她很苦恼。
“我是生气。”慕年锦回道。
白乐底下了头,眼神黯淡,“对不起,但是,我是白家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责任。慕年锦我知道自己这样会让你很累,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年锦看到白乐低着头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哪里是生气,他是害怕啊,害怕白乐受伤,害怕白乐出事。
他甚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来这里,白乐遇到昨夜的情况会怎么办?若是白天白高没有办法阻止她呢?是不是她就要把自己给勒死了?
他甚至害怕白乐出去有一天回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慕年锦是第一次觉得鬼这种生物是一种相当讨厌的生物。
慕年锦最终还是舍不得看到白乐这副落寞可怜的模样,伸出手揉了揉白乐的发顶,俯身将白乐抱在怀里。
“小白,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逞强,现在你不止是白家人,你还有我,你对白家有责任,对我也要负责不是吗?”慕年锦声音柔了几分,语气之中透着惆怅与无奈。
他知道自己可以强硬的让白乐放弃天师这个职业,但是他做不到,他怎么舍得折断自己心爱女人的翅膀把她关在狭小的一方天地里,白乐她有这个天赋,他能看出来每次白乐在收那些脏东西之后眼神都是亮闪闪的。
他舍不得让白乐眼中的一片星空黯淡无光,变成无尽的黑暗。
“嗯。”白乐将头埋在慕年锦的臂膀之中,心里软成一塌糊涂。
她以为以慕年锦的性格,或许会提出让她放弃这份危险的职业,可是慕年锦没有,哪怕担心她也没有说这样的话,慕年锦是懂她的,因为懂她,明白她的想法,所以才会如此。这样的男人,她白乐能碰到何其有幸?
“对了,我听说你昨夜守了我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要不去休息一下吧,中午我们要去封门村。”白乐将头抬起来望着慕年锦说道。
“我没事,倒是你,对了,这个药膏你拿着。”慕年锦从包里掏出一盒药膏来。
“先前我已经给你擦过一次了,每天擦两次,过两天你的脖子就该能好了。”慕年锦说着将药膏递给白乐。
白乐的眼睛没有看到慕年锦手上的药膏,目光落到了慕年锦的手上,慕年锦的手臂和手背上有一道道血痕,伤痕很深,皮肉都被刮破了,虽然已经没有流血,可是那血痕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白乐伸手抓过慕年锦的手,急急的问道:“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年锦想要将手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刚才一时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没事,就是不小心挠的,不碍事的。”
对于慕年锦的说辞白乐是一个字都不信,不小心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不过那伤痕一道道的的确很像是被指甲挠的,指甲?
白乐脑中突然想起先前白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