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受死!”
只见苏重纵身跃起数丈高,单手握住大刀,猛地劈了下去,一出手就要置其于死地。
凌厉的刀芒划过天际,连带起的风声刮得耳膜生疼。
“呵!”
与此同时,司徒青阳乘风御剑,整个人恍如一块从星空坠落的陨石,威势不可挡。
亭台那侧,面具人竟是毫无惧色,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冷漠。
‘呼!’
两道非常强烈力量刺得双目都有些睁不开了,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那人右手并指,左手聚掌,居然在半空中一跃而起,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砰!’
‘轰隆!’
他用右手双指压在了那疾来了剑身上,左手掌心强行将划下的刀锋抓住,肉眼看去,这人的双手简直比铁石还要坚硬些。
“哼!”
司徒青阳见此,冷哼一声,剑刃翻转,攻势更加凌厉,杀招尽出。
苏重更是霸道,刀法快而狂暴,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时机。
‘咻!’
那人当真足够厉害,应付起来倒也算是游刃有余,面对他们两的压制并未看到劣势。
一位乃是闯荡江湖的前辈级人物,一位荣登天下第一宗宗主之位,强强联手数招之间也没有拿下这脸戴面具的神秘人,虽不落下风,交手只在伯仲间。
再看另一处战场,四道身影正死死困住一人。
“世人只知道宗门人遍及天下,却从未见识过其镇宗之阵,不曾想,老夫今日有幸得以开眼!”步履悠悠青草上,布衣老者深邃的目光投了出去,嘴角微扬:“不过,只可惜并非全阵!”
“阁下慧眼如炬,却助纣为虐,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大长老古幽摇了摇头,通过交手才发现,这对手功力深厚,绝不是一般人。
且到现在都未真正施展最终实力,有多少底牌尚不知晓,且眼光毒辣,仿佛对道宗高深武学并不陌生。
那布衣老者微微一笑:“初闻道,夕身死,一朝入江湖,百年难踏出,这个世间何来对错,因果循环,生老病亡,都是注定的!”
话音刚落,与其年纪相仿的道宗三长老古休不禁出言:“惊闻兄台箴言,倒和老夫不谋而合,可惜未在适当的时机相遇,不然又何不可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布衣老者听完,笑叹道:“今日诸位与我各为其主,虽道不同却未必不能同行,既分生死,也决高下,至于这最终造化,就看大家的手段了!”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非就是一死,也要打个痛快。
“阁下胸骨,当今少有,今日一战,生死由天!”三长老古休难得遇到性情中人,极为爽快的言道。
在‘仁义’上,他们四对一乃是武道羞耻,在‘生死’上,大家各为其主,要的只是结果,并不问过程。
世间就是如此,若凡事都讲求公平,又怎会有数不清,剪不断且藕断丝连的人怨。
强者从不过问蝼蚁死活,只有弱者才会仰视天际,追根寻底。
‘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道宗四大长老瞬间发动了攻势,四剑同出,剑心所向。
‘铛!铛铛!’
布衣老者单手一招,雾气外竟然飞来一把长刀,舞动间,刀刃划过的破风声颇为惊颤。
道宗剑法向来是以柔克刚,讲究阴阳并济之势,而布衣老者的刀法极为凌厉,其境界算的上是炉火纯青,与狂刀苏重有的一拼。
‘叮铛!’
旋即,就见得五人大战起来,可以看出布衣老者手舞足蹈般忙的不可开交。
四大长老你进我出,你出我进,相互补缺,进退之间配合非常默契,杀势更替不换,招式接踵而来。
看起来貌似有些凌乱,却依旧有章法可循,如此攻势,当真绝妙无双。
可那布衣老者也不是善茬,游走龙蛇,刀劈山海,举止间虽不是惬意面对,倒也很从容,没失了方寸。
再说之前,迷雾中蓄势以待的杀手们。
当号令传下,为首的两位统领嘀咕了几句便化作残影,前去收割猎物。
“苏家三兄弟就交给我了,杀这几个小喽啰,小事一桩!”这家伙虽说有些手段,倒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苏家能在江湖上立得住脚,没点儿实力是万万没人信服的。
不过嘛,他毕竟是得到过上头指点过的人,心里头有股子藐视一切的气劲儿无可厚非。
‘呼!’
他话音刚落,隐隐就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意袭来,偏头望去,近处正有一蒙面人负剑而立。
这个人眼睛里像是被冰块封住了一样,或者说和一根已经死了很多年断去生机的木头差不多,反正就不招人待见那种。
“你很强?”他嘴里仿佛含着一块冰,说出来的话都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嘿嘿,那是自然,取人首级不在话下!”这家伙,胸前抱着一把刀,傲气十足。
“哼,若误了大事,你死不足惜!”冷冰冰的蒙面人和他是敌人一样,完全不对付。
听着这茬,那家伙无奈地仰起头来,掀了掀额前的发丝,噘嘴道:“好吧好吧,看在多年,嗯不对不对,看你这家伙可怜兮兮的,就赏你两个杀,我杀那啥苏东晟夫妇,剩下两个给你杀,行了吧!”
言罢,另外那人沉默了几息。
只见咻的一声,这家伙便率先拔剑而去,纵身跃入草坪,一路袭杀过去。
“呵,不领情的家伙!”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