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长得美。”“长下巴”说道,“说话也未必真。”
“会长先生知道复兴来得匆忙,必定难以应付,我是会长先生的秘书,叫我来作保人,欠款马上就筹措妥当,会长先生改日必登门拜访。”
“就像我不相信他一样,我也不相信你,空口无凭。”
“这里有会长先生亲笔书信一封,请您过目。”韩采梅将郭谋忠大衣里的信拆开来递给了他。
“行不行啊?”晋欢早已站到了韩采梅身边。
“不知道,赌一把。”
“长下巴”拆了信,左右瞧了瞧,有些字不认识,便将信交给了一旁的“络腮胡子”,嘱咐:“给我念一念。”
“络腮胡子”看了看,皱了皱眉,又把“歪嘴”叫了过来,将信交给他,说道:“你上学多,你念。”
“歪嘴”遂用并不清晰的话语将信读给两人听:
中华慈救会会长孔献良敬禀:
白公勋鉴:犬子无知,懵懂冒昧,以使诸位多有不便,敬请体谅,还望周旋。本人不才,俗务缠身,秘书带步,趋庭赔礼,暂作保人之用,先有区区定金奉上,妥善之后,保金补足。公与手下若有任何烦难之事,愿效犬马之劳,改日必登门拜谢。
不肖子之父孔献良
“歪嘴”读错了好几个字,总算磕磕绊绊地念完了,“长下巴”似懂非懂,只听见了些保人、定金、保金之类的词,如前面所说的都相吻合,又看那信上红印赫然,签字、日期一样不错,疑心已去了一大半。又想起有人曾说孔献良好色如命,恰见到韩采梅这般绝色女子,果然契合,已经信了□□成,只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这封信好怪。”“长下巴”说道,“为什么没有称谓?”
韩采梅心里窃喜,看来他还真是没有听懂,因而说道:“仓促之间,局长先生并不知道诸位名姓,只用‘白公勋鉴’一句,意思是说,告诉你们知道。”
“哈哈哈,你们说谎,这封信根本就不是给我的。”
韩采梅和晋欢心里着了慌,莫非他看出了破绽?其实一开始韩采梅的心里并没有底,因为信上的称谓极容易暴露。幸好那信上的称谓只是“白公”二字,而布莱人又识字不多,不解何意,以为事必告成,想不到他竟然瞧了出来。
“怎么不是你的?”
“你们敢说你们没有骗我?”
“没有,我们不敢骗你。”
“还想抵赖,我差点忘了,既然你爸要你救出所有人,你刚来的时候为什么只救石磊,可见事情有蹊跷。”
晋欢忽然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你知道是谁找我们求救的吗?”
“是谁?”
“是这石磊的老婆,你知道石磊的老婆是谁吗?”
“是谁?”
“哈哈哈哈,说起石磊的老婆,真是个标致的娘们儿,你们见了也要流口水,说实话,我的女人多得是,可我就是喜欢这种丰满又风骚的小妇人。”晋欢说完这些话,不得不被自己的机智折服。
“白公子果然与众不同。”那布莱人邪笑起来,韩采梅也吃惊地看着晋欢。
“所以你们知道了,那小妇人天天跟我在一块,可还是记挂着她的男人,这不是被你们抓来了吗?她就去求我借钱救他,我爸爸听说了这件事,便要把所有人都救下来,事情就是这样。”
正在说话间,星月湾外的马路上响起了警笛声,“长下巴”伸了伸懒腰,对众人说道:“警察们来了,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还不回去睡觉。”一会儿功夫,所有布莱人就都聚到了一块,那些冰窟里的人都被拖到了沙滩上,临走之时,“长下巴”说道:“明天到贵宅拜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