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鸿略立马恭敬的向魏知行施了施礼,谄媚笑道:“魏大人,下官官绩平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不劳大人挂心了。至于这苏家公子嘛,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成鸿略再次掀起窗帘,对苏宏图招了招手道:“苏童生!”
苏宏图怔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车内这个微胖的男人,正是前两天审案的县太爷,忙走上前来,附耳过去,成鸿略低声说着话,苏宏图频频点头,脸上喜色挡也挡不住,最后竟然连招呼都忘了打,兴高彩烈的走了,那表情、那步伐,堪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一般的意气风发。
明月不由得狐疑,走到车前施了一礼道:“不知成大人用的何种方法?竟比威逼恐吓还要灵!教给农女可好?以后也可抵挡一二。莫不是那嫁出去的黎小姐又回心转意了?”
成鸿略一挑车帘,当先下了车碾,淡然笑道,本官可是急着见高儿呢!”
成鸿略颇为自得的向院中走去,八字步迈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明月看着好笑,嘴未达眼底,却见到院里看热闹的,心里不由一突,这成鸿略怎么说也是县太爷,在朝阳县说一不二惯了,对儿子成高儿更是百依百顺,那白马又是李放的坐骑,若是让成鸿略知晓了讹马、偷马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唯今之计,就是不让成鸿略与正式见面的好。
明月面有急色的对刘喜和刘成挥手道:“舅舅,表哥,你们快到山上去,昨天没有找到的‘东西’今天务必要找到,快走!!!”
因看热闹离得不算近,所以根本没有听清明月与魏知行的对话,自然不知道成鸿略姓甚名谁,更不明白明月的一片苦心,对明月心里的怨责更深了一层,不情不愿的挪动着步子向外走,与成鸿略擦肩而过。
路过院外马车之时,适逢明月打开车厢门,挑帘入车之时,一个男子深蓝色的袍角晃过了刘成的眼眸,再想仔细观察之时,那车厢门已经关得紧紧的,刘成心下登时一突,不由得百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连上山亦是恍恍惚惚的。
明月刚进车厢,关好车门,登时被人在身后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竹子花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少女扑哧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子惩罚似的将少女整个身子都箍在自己怀中,双腿亦盘住少女的双腿,两个人,如同大蟒蛇箍住了小白兔,丝毫不肯放松,似要将少女整个身子契合到自己身体里一般,在少女的耳边细声道:“不愿相思,相思最苦;无奈相思,相思最甜。我中了你的毒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几日不见了,己数不清多少秋。今日一见,娘子招蜂引蝶的功力越发的强了,不仅有童生,连表哥也找上门来了,我这若是上京离开数月,怎能放心?!”
少女将小手在男子的怀中抻了出来,亦惩罚性的在男人的腰眼儿上偷掐了一把,状似恶狠狠道:“你看到有这么‘招蜂引蝶’的女子吗?昨日与表哥横刀相向,今日与童生横眉冷对,只对你”
男子抓住还要掐腰眼儿的小手道:“娘子就是有这种魅力,即使是骂人、打人、掐人,也是万分受人待见的,他们说不定和‘一夫’一样没有眼光,受了蛊惑,连被骂、被打、被掐都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