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急切的摇着头道:“松儿是明月的嫡亲弟弟,若是惹到了她,我以后在这朝阳县没好日子过了。”
王丰一脸的狐疑,师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年还将一个六品官家的嫡公子收进来,那嫡公子分外得脸,风光无两,偶尔一个功劳,父亲从六品官一下子跃进了五品侍郎,六品与五品侍郎虽然只差了一个中间的从五品,但区别却堪比天壤。六品官司面不了圣、觐不了言,而五品侍郎却可以。六品官尚不惧,怎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农女家的娃子就给吓到了?
骆平脸上不悦之色立现,王丰忙低声应诺,迈步向里侧一个昏暗点着油灯的屋子走去,不一会儿出来,笃定的点了点头。
骆平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庆幸着幸亏来得及。
王丰请示如何将松儿还给明月,骆平思虑片刻,这才让骆平附耳过来,如此这般那般的叮嘱一翻。
骆平解决了此事,心底无比的欢畅,骑着马再度奔回珍味坊,远远的看见小厮在向他所来的方向张望,一见是他,小跑着奔到马前,一幅吱吱唔唔、不清不楚的样子。
直到骆平脸变了颜色,急于发火,小伙子才无奈的禀告道:“东家,明月姑娘‘发病了’,浑身滚烫,小的请了郎中,郎中只说了句‘伤风败俗’,便甩着袖子走了。”
骆平急急跑回书房,却见屋内漫天花雨,明月的衣裳被自己撕得如同花蝴蝶般抛向空中,少女只穿着鹅黄色的小衣,骑在床榻的纬杆上,一幅动情的模样吟讼着不知名的诗辞:“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
骆平面色一红,回手将来不及跨过门槛的小厮关在了门外,让小厮吃了个闭门羹,男子尤不放心的将房门插了两道栓,这才抢上前,将被子披在明月身上,另一只手又探了探明月的额头。
火一般的烫,在市井里混迹多年的男子,立即明白了郎中所说的那句“伤风败俗”是何用意了,如此如中疯魔的女子,自然不可常礼论之。
骆平不由怔然,少女,竟然在中了春药的情况下,穿过整条大街,来到此处找到了自己,是天意?是故意?
男子的脸绯红得如同最美丽的荼蘼花,盛夏里开得最为灿烂。
少女的藕臂已经如蛇般攀附上来,嘴里吟吟诺诺着不知何名的诗,诗句的意境却极为优美,全都是吟讼男女之情、爱而不得的,听得男子面红耳赤,手脚放在身侧都觉得多余了。
男子将少女紧紧的箍在怀中,免得她如同老鼠般将被子同样厮碎,若是再撕了,可就是“遮无可遮、蔽无可蔽了。”
男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少女抱将开来,直接走到王丰药柜子前,将里面清楚简单的十几种药全都掼在地上,一一倒将出来,却没有男子要找的解药之流。
男子神色一凛,一翻被子,被子被平铺在地上,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得了自由的少女好玩似的躺在被上中央,眼睛里充满希冀的痴望着男子,手臂长伸、嘴唇轻咬,竟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骆平赶紧抚了抚几欲停跳的心脏,闭了双眼,分外不解风情,如煎饼卷菜般将明月卷在了被芯里,连整颗头没在其中了。
明月哪里肯老实呆着,心里的火几欲喷腔而出,四肢挣扎着,喉咙尖叫着,骆平一狠心,在明月嘴里塞了一团帕子,明月嘴虽不能动,神经却很是亢奋,四肢更加的有力,裹着身子的被卷扭成了花蛇。
骆平急忙将明月扛在肩上,急匆匆坐着马车,向怡香院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