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挑拨

刚到门口,就听到潘大梅对着江蓠愤声质问鸡到哪去了的声音。

江蓠也确实不知道鸡到哪去了。家里今年年初养了鸡鸭各十只,除了打疫苗后死掉了一只,一共还剩十九只。今晚她赶鸡鸭入笼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是九只的鸡变成了八只。江蓠以为鸡出院子门了,出去转了一圈子,也没发现那只鸡的踪影。

“你今天是不是死去哪玩了?鸡呢?你个死丫头总不让我顺会心,我打死你!”

潘大梅今天回娘家,遇上做姑娘时的几个关系较好的姐妹也刚好回娘家,一唠家常,发现风水轮流转,当初嫁得不好的那几个,现在一个个都过得比她好。心情郁结地回到家,一进门便发现家里的鸡鸭都在笼子里,笼子门却半开着,江蓠也不在。她就心烦地数了数数量,结果发现少了一只鸡。心中压攒着的各种无名火立马就全往脑上蹿。

江蓠刚进门,潘大梅从堂厅里抓了把鸡毛掸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江蓠腰侧生生地挨了一掸子,疼得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眼见潘大梅还要继续揍自己,她赶紧在院子中逃窜起来。

江大军进了院子就看到了潘大梅满院子追打着江蓠。

“都干什么呢?嚷嚷成什么样了?”江大军大喊一声。

潘大梅一听到江大军的声音,突然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扔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江恩思早就在潘大梅回家之前回来了。她躲在偏房里暗暗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听到她妈拿鸡毛掸子追打江蓠的时候,她高兴得都要拍手叫好了!

但是这个时候,偏偏她爸也回来了。不行,她得走出去加油添点火。

走出堂厅,来到了院子,便见江大军正在安慰蹲地上大哭的潘大梅。她有点奇怪,她妈今天的哭声,听起来不像平常撒泼大闹的那种,好像有些委屈?

不怪江恩思这么想,连被揍的江蓠也觉得潘大梅今天哭得有点真心。江大军也是发觉了这一点,才好言相向地劝慰着她。

“爸,是我姐,她今天没看好家,把咱家的鸡弄丢了,我妈才这么生气的。”江恩思挑拨着说。

江蓠神色清冷地睨着她,江恩思瞬间觉得那眼神有些可怖。

江大军原本还不信潘大梅先前一直讲的江蓠搅得家不得安宁这事,现在一看,已经信了好几分,便冷声对江蓠说:“你就不能让这个家安宁点吗?你妈不过是回娘家一趟,你就把鸡给弄丢了,她要是气出个好歹,你能心安理得吗?”

江蓠看着江大军,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拨凉拨凉的。她在心里冷笑,呵,也是,他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总要齐齐整整的才对。

“我一整天都在家,圈鸡的篱笆没坏,外边也没有鸡出去过的痕迹,鸡肯定不是弄丢的。”江蓠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鸡不是你弄丢的,难道是有人偷的吗?”江恩思嘴快地反驳。

江蓠脑子里闪过什么,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江恩思。

江恩思这才发觉自己说得太快,很是担心江蓠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江蓠此刻已经能够确定鸡是怎么不见了的。她想起了上一辈子这个时候似乎也丢过鸡,后来是江恩思自己跟潘大梅认错说鸡被同学抓去烧烤了,潘大梅臭骂了江恩思一顿后,也就不了了之。

很明显,这是江恩思在陷害她。大概是自己重生回来,改变了太多事,导致江恩思心里特别憎恨自己,所以才时刻出手陷害自己。

潘大梅已经在江大军的安慰下渐渐收了情绪,但是她看着江蓠的眼神就像狼看着猎物一般,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

“妈,我知道鸡是谁偷的了。”江蓠淡定地开口。

江恩思一听,心口颤颤的,怕江蓠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便大声说道:“鸡就是你弄丢的,你还想瞎冤枉谁?”

潘大梅也怒喝:“别给你自己找理由,就算是人家偷的,那也是你没看好家招的!”

江蓠根本不理会江恩思,而是对潘大梅说:“妈,我弄丢咱家一只鸡,对我有什么好处?既然鸡不见了是事实,那我们现在就要把风险降到最低。找到那个人,我们也就能叫人家赔钱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偷的?”

潘大梅顿时眼睛一亮,对啊,既然死丫头知道是谁偷的,那就让人家赔钱呗,总不能让自家无缘无故亏了这只鸡,“那你说,谁偷的?”

“妈!你别听她瞎说!她……”江恩思嗓子眼都快急火了。

“恩思不要吵,听你姐怎么说。”江大军适时地打断江恩思接下来的话。

江蓠也不急,缓缓开口道:“爸,你今天回来经过地里,有没有发现地里有什么事?”她知道江大军每天下工回来经过地里都会在地里转两圈才回到家的。

江大军倒是一下子想起了刚才地里的事,说:“咱地里的瓜果被人摘走了一些,田埂上面还有人烧过火的痕迹。”

“什么?哪个杀千刀的敢偷老娘我辛辛苦苦栽种的东西!”潘大梅刚收住的火噌的一下又冒上来。

江恩思此时已经是抓心挠肺地不知所措了。

“对了,你大伯家种的番薯,也被人翻走了半拢。你大伯母在田里见人经过就骂骂咧咧。”江大军又补充了一个事。

江恩思小脸一阵惨白,大伯家的番薯也是他们班的同学翻的,参加野烧的有好些个都是半小伙的男孩子,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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