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二人皆是粒米未进。
夜慕参被折腾到了魂飞魄散的边缘。
哽咽着想要求饶,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那也要怪凌商,花样层出地逼诱他喊自己“哥哥”。
喊得多了,也就哑了。
凌商终于放过他,取下他眼前湿透的布条。
双眼还未见到光明,便被炽热的唇吻了上去。
“哭成这样,哥哥很心疼呢。”凌商轻轻呢喃。
夜慕参本只是生理性地流泪——被下了药后铐着求索了一整天,若连这点发泄都没有,那大概是真的猛士……
而凌商不知真情假意的温柔话语,却教夜慕参听得鼻头发酸。
凌商这人,若懂得心疼,就不会那么折磨自己。
先撕碎自己的信仰,践踏自己的尊严,再嘲弄地羞辱自己的身体……
夜慕参用虚弱的气息冷冷问道,“哥哥,结束了吧?杀了我,或者放我走吧。”
咸涩的泪水被凌商温存地舔去,继而顺着他潮红的面颊一路吻至他的唇。
他茫然地任其掠夺口中空气,没有给予半点回应。
此刻他药性已经褪去,神志虽仍不甚清晰,理智却是回来了。
凌商也不恼,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倒肩颈,“出了好多汗呢,很难受吧?”
“放我走。”夜慕参闭上眼。
他早该想到的——屋内连一盏烛灯都没有点亮。
眼上的遮挡被取下又如何?
他的世界已经彻底陷入黑暗了。
被自己曾经深恋的人、自己的亲哥哥这样对待……
夜慕参觉得,自己那位六亲不认的昏庸老爹也比他更有些人性。
“你太天真了,阿参。”凌商的语气说不出的诡异,“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夜慕参扯了扯嘴角。
原来,还有比黑暗更让人绝望的存在。
他疲乏得很,顾不上满身污浊暧昧的痕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凌商心情不错,穿上件外袍便出了门。
弥相在这时候溜了出来,亲昵地缠上夜慕参的腰,舔着他身上已经干涸的靡液。
他又是一阵作呕,胃里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了。
弥相舔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夜慕参猛然警觉而毛骨悚然地僵直了身体,“老兄,你你你干嘛……走开!”
可惜,他飘渺的声音对于弥相不过一阵风。
弥相将他的腰缠得更紧。
只剩一口气的夜慕参被这么一勒,只觉自己要断气了。
他恨恨想着,原以为凌商已经让他见识了无耻的下限,没想到弥相的本性更加顽劣。
夜慕参欲哭无泪,自己竟沦落到要被一条蛇调戏的地步么?
凌商就在这时回来了,手上端着一只托盘,上头一碗温热的清粥。
他点亮屋内角落的几盏灯,见弥相在夜慕参身上作妖,反倒饶有兴味地观赏起来。
不久后,弥相舔净了夜慕参胸口的痕迹,餍足离去。
凌商莞尔,端着清粥到夜慕参身旁,“弥相很喜欢你呢。”
“……”夜慕参白了他一眼。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喜欢他的妖魔鬼怪也不少,不差一个弥相。
“这么久没进食,喝点粥吧。”凌商舀起一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