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牵挂景太子么?”凌商平静地问。
“牵挂倒不至于。”夜慕参将手指扣入凌商的指缝,“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
“这么说或许有点过分,但是啊……”夜慕参的语气不咸不淡,“真正待我如亲人的,只有景哥。”
“是么?”
“以前还有阿彦……”夜慕参的心猛然收缩,声音也微微发哑,“现在就只有景哥了。”
“……”
“你吃醋了?”
“……”
“哎,吃醋就直说呗,又没什么丢人的。”夜慕参嬉笑着,“说真的,你若为我吃醋,我还挺开心的。”
“……”
“呃……好吧,你没有吃醋就算了。”夜慕参尴尬地干笑两声,“我还是挺开心的。你在这儿,我就开心。”
夜色里,夜慕参没有看见凌商关爱智障少年的眼神。
“我不会吃醋。”凌商冷冷道。
“这样啊……”夜慕参拖长了声音掩饰自己的失落,“也对,只有别人为你吃醋的份。”暖婚天成
“……”凌商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为什么?就因为是兄弟么?”
“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夜慕参反问,“兄弟呐……书上怎样说的?非但可耻,还恶心……”
“书上说的,世人说的,你也这么想么?”
“我……”夜慕参皱眉凝神想了想,“我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是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因为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
“哎,大半夜的,说这个干什么,”夜慕参再次干笑,“我真是太久没有同人说话,尽说些胡话了。”
“太子为你做过什么?”凌商平静地转移话题。
“景哥啊……”夜慕参想起七年前的大雪,“他救了我的命。”
夜慕参又摇头,“不,他不止救了我的命。那时候的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景哥让我免了死罪,也让我重新做人……总之,再也没有像他那样好的兄弟了。”
“……”
凌商喉咙泛苦,终归说不出一个字。
“再也没有那样好的兄弟……”夜慕参深吸一口气,悲从中来,“因为我害死了另一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