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你看看你,脸色比师父还难看。”紫檀公子虽然也对一灯大师的判断缘由很是好奇,可看石青师兄这模样脸色,便上前安抚道。
他惹二师兄动气了吧?虽然他是茅草星子的脾气一点就着,可事出有因,他觉得他们没那么差,搞什么鬼就被大师给打发下山了。
还不如来个壮怀激烈玉石俱焚地好!紫檀揍那大言不惭的挑衅之人,其实心里,却也有这样的置气。
于是一肚子闷气,还撞上个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白痴,当然揍他丫的!没想到,这样气到了二师兄,看看他这铁青的脸色,似乎是郁结于心,难以纾解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兄莫不是得了什么相思病,久郁成疾不可?
“紫檀,我自问,也是那最希望捣毁魔窟,甚至,能够一役把那神出鬼没的叶添抓住的人,永绝后患!”石青公子话间,拳头拧紧,绝非是为了宽慰紫檀而出来的场面话。字字句句皆是锥心刺骨,他真的希望就此了断同七杀余孽的风波宿怨。
也能够,待这七杀魔子伏法一日,能还那人自由……让他明白,自己不用再受桎梏。可到底,技不如人。
“可是,越是难以分辨形势,只是无知者无畏好像苍蝇般往前冲撞,那便不是骁勇。而不过是实力相差悬殊,才会有了这般愚蠢的侥幸!紫檀,我辈与那魔子叶添比,不值一提。”
纵然知晓师弟是好强之人,可沈望舒就事论事,却是这般锋利地直言道。
苗师弟很不甘心吧?
沈望舒的视线扫了眼大半夜背着箭筒的苗正则,虽然不应该这种丧气话,也非常非常不甘愿承认这差地别的实力差距。
然而,知耻而后勇,他不喜欢最冲动也而最为骁勇的紫檀师弟去做出什么头脑一热,满盘皆输的事情。
他们飞鱼庄四公子和十三师弟,乃是肱骨之力,何人出了差错,都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师弟他要干什么,沈望舒端详着这一人能挡千军万马,千羽箭出无人能敌的紫檀师弟,目光凛冽,好似看管着他,不肯有稍许马虎。
而苗正则被师兄的目光刺道,居然不自觉退缩了一步,感到何事都有种瞒不住心细如尘的石青师兄。
“呵,师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值一提?赤血迷花功再厉害,我万箭齐发,纵然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我……”
“没有,你只身前往救不出染星的。你不会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不过是自作聪明葬送了我们和那魔子的约定而已。”
石青公子抬手,衣袖一拂便是拦住了紫檀公子的去向。
整装待发,他不认为紫檀揍个不入流的儿科需要这般行头,还特意把武器都带上了。
“师兄!你拦我干嘛?我立马就去听听一灯大师是如何的,也好解开心中的谜团!”苗正则抱怨道。和那大放厥词的杂鱼打架,没想还露陷了!
哎,石青师兄真是眼明心亮,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就是想找那魔子万分之一的疏漏单独回去救染星,怎么了?他可没觉得自己有师兄的那么差!
“叶添的魔功已经登峰造极远远超过帘年的叶玄明,所以,才能将那君仙缈弑杀报帘年大仇。所以霓仙宫的长老便是奉上性命也要求这少主回来,所以,大师甘愿背负恶名也要率领我们一班人马安然退下原路!紫檀,其中实力差距,绝非你我抱着侥幸便可寻到偷袭的契机!”一针见血,沈望舒诛心一般,定要打消三师弟这年轻气盛的无望念头。
大师的那手中权杖,便是在和叶添交手间,分明试探出了这魔子已臻化境的武功境界。枉死不值得,正道武林方才尽数围攻而上,剿灭不了七杀教,只是把正道根基自毁于霓仙宫雪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