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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与红衣女子一怔,讪讪地禁声,互视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蓝衣女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表情变化。而橙衣女子而惊愕地望着地上摔碎的碗盘,有着惊慌。
“还不过来?坐下吃饭!”凌綦怒道。
阿馥这才收回眸光,朝着凌綦淡然一笑。优雅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蓝衣女子见此朝着阿馥莞尔一笑,笑得很美。随即站了起来,朝她行礼道:“贱妾泠舞见过王妃。”
凌綦见此面色缓和,只有泠舞才是最懂得体面的人。
橙衣女子一见泠舞行礼,赶紧回神过来:“贱妾香思给王妃请安!”
阿馥淡然一笑,“本公主,初来此地,日后得请各位多多关照才是。”说时抱拳,显得无比的豪迈。
凌綦蹙眉,有些不悦。“赶紧吃完,进宫面圣谢恩!”
话说三个女人一锅粥,这现在有五个,他确实有些头痛了起来。
※
辇车的吱呀声,马蹄的哒哒声。还有车外呼啸的风刃声。如一曲协奏的狂歌。阿馥慵懒地往车侧倒去,昏昏欲睡。
凌綦淡然地望过她,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及平凡的相貌,不及他府内泠舞的冷艳,香思的娇柔,含月的妩媚,玥彤的妖艳。而且……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像一个公主。
不过他倒是见识过她这刁蛮的脾气,却是一个公主娇生惯养所养成的。不由得望向了她,眸中泛起柔和的光芒。
如此安静下来,这女子倒是很可爱。
辇车倏然停了下来,胧夜低沉的声音:“王爷,到了!”
凌綦倏地跳下车来,见阿馥居然还在睡觉,不由得拧紧眉头,这公主,果真这般嗜睡?大掌沉沉地拍了拍车框。
阿馥一个机激,睁开了双眸。见此时凌綦正伸出宽厚的手,她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凌綦一握,便把阿馥从车上提了下来。他微微吃惊了一下,阿馥的手,怎么这么冰?
“披上!”他说罢。阿馥身上便多了一件厚厚的羚毛披风。
“咦?!”阿馥怕是自己看错了,眨吧眨吧着眸子望向了他。
“本王只是怕你还未面圣谢恩,就已经冻死!”他漠然道。
“那你把我丢在竹意轩,怎么没有想过我会冻死?”阿馥把衣服拉紧了些,实在不些不服气。
“闭嘴!”真是好心被驴踢!
“本来就是!狂妄!!自大!!”她喝道。
凌綦眸中泛过邪魅,扬过眉角,笑道:“哦,本王倒是忘了,公主烧了王府的竹意轩!如此便已经不能再住了,阿馥就住在行云阁吧。”
“呃?!”这下子阿馥越是想不明白了。
“本王没有想到本王的王妃,这么迫不急待!”想要侍寝!凌綦心知这王妃怕也活不久,不想沾染上悔气,却没想人家竟是主动送上怀的。
这凌綦话里有话,阿馥一脸的狐疑,不过那个行云阁,倒是挺温暖的。他……好像不会那么好心吧?
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胧夜,漠然置之。虽是有些惊愕,但这毕竟是主子之间的事情。这公主的脾气?确实……
“你还不快些跟上?!”凌綦一拧眉,见阿馥落在他身后的好长一段的距离。朝着她大吼!
老是这么霸道,好像全世界都得听他的一样,这让阿馥很不舒服。想她堂堂水炽的公主,还从未有如此的被人吼叫过。
“叮……铃……铃……”
阿馥一堵气,停在那里,摇动着五指金铃,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本公主好欺负!!
“槿——瑟——哮——列——栕——”
她默默地念道,只见狂风大作。宫门四处的树木纷纷疯狂地摇曳了起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一片。
“——起——”
接着便是无数如风刃的利器,朝着凌綦直直逼了过去。瞬时划过他的左耳,耳边松散下来的几根乌发,被那风刃给齐齐地剪断下来,随风狂风的呼啸,瞬时不见。
凌綦脸上气得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跳。跟她说好话的,她还得寸进尺了!长袖一甩,那风刃便被他的强劲的内力一扫。
然后,他便趁着这会儿的工夫。一瞬时便到了阿馥的面前。一只手抓住阿馥摇铃的玉手,另一只手便是扼住了她的脖子。
“如此雕虫小技,也敢拿到本王面前丢人现眼?”凌厉的眸光,透着肃杀的气息。眸中浓浓的火焰似是要把阿馥给生生的吞噬。
阿馥眸光一瞠,渐渐地有着窒息的感觉。她的秀脸被憋得通红,沉重的眩晕感,直冲头顶。
胧夜心下一急,担忧地抓住凌綦的硬臂。道:“王爷……王妃好像不行了。”在宫门动武,而且还是天都的风云人物睿王与睿王妃。传出去可是不得了!
凌綦蓦地松开手腕,沉沉地“哼!”了一声,眸子里的怒焰却并停熄。
阿馥感觉自己忽然从鬼门关又退了回来。“咳”了半天,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的空气,她……要诅咒他!诅咒!!
摸着被凌綦扼出於紫的脖颈,阿馥清澈的凝眸里银光闪闪。受如此委屈,实在不甘!
凌綦一怔,阿馥那如凝脂般的脖颈,赫赫出现的血痕。让他觉得不妥的感觉,如此便这样进宫,阿馥那伤太明显了。
想罢邪魅地一笑,凑到阿馥的面前。然后一个低头,便顺着她的侧脸,慢慢摩娑下去。温热的双唇,在在淤紫的地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