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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綦目光凌厉,拿过阿馥手里的东西,朝空地上一抛,一扬马缰,白色的战马凌空踏蹄,一跃而出。
扬起一片灰土,冲撞而出。一阵碎骨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哀嚎。那些被马蹄踏伤的人,顿时倒在了地上。
更令人心寒的是,没有人上前扶上一把,只是盯着扔在地方的东西,如恶狼抢食般,一哄上前,一通疯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凌綦淡漠的看了一眼,接着说道:“阿馥,等把要了结的事情做完之后,我真的想与你不问事世,归隐林间了。”
阿馥一怔,心下一漾,眨着清澈的水眸,一片潋滟。“我真希望你能做到。”
“难民是雁门郡守的事,只是希望雁门郡守张苍能有些本事。将雁门镇至平城百姓的生活,恢复上以前的安宁。”男人说道,蓦地抱紧怀中的女子,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阿馥任由着疾风吹着脸庞,轻轻飞扬的鬓发。偶尔蹭痒着男人的脸。男人微微一怔,倏然将身上的长披拉过来包裹着女子的身体,挡住扑面而来的疾风。
雁门郡太尉张苍,五十多岁,精瘦的身材。头发花白大半,身上的锦服,有些陈旧,像是穿了好几年。精烁的眸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听说凌綦来此,此时,他天领着一干家眷,家奴,跪在门口恭迎。
“下官张苍,恭迎王爷。”
凌綦淡睨了一眼,从马上一跃而下,上前抱过脸色苍白的阿馥。沉道说道:“全都起来!”
张苍一颤,踉跄着站了起来,却见凌綦一脸冷峻之色。眸中焦急,他怀中的女子,此时紧紧地闭着双眸,紧紧地依在男人的胸前。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准备房间给王爷与王妃。”张苍一时反应过来,分散开身边的家奴。
凌綦回眸淡淡一瞟,凌厉的眸光让张苍一怔,有些仓皇,只听到男人说了句:“请个大夫过来!”便抱着女子入了内院。
太尉府一干家奴,战战兢兢的收拾好临南的一间厢房,房间很大。想来是那太尉用来招待不同一般的客人而准备的。
四周家具,虽简陋,却显得素雅。偶尔有掉落木漆的地方,露出木质斑斓的痕迹。窗外是大片的木槿花,轻风拂过,洒落片片落英。厢房前面的花园湖边是在大片开得殷红如血的石榴。
阿馥轻轻地抬眸,反倒是咯咯而笑。
刚才那个大夫的表情,确实令人忍俊不禁。大补的药材,他竟是开得有些颤抖。最后只是说了句,“太烈了!”而大夫的心情,实在是太伤自尊了,有些药物,他虽知道药性,但从未实际见过。
“凌綦,我已经没事了。”阿馥调皮眨着眼眸。从床上坐了起来。
凌綦脸色一黑,严肃道。“好好躺着!”不容人反驳。
窗外的木槿花香萦绕鼻尖,淡淡的月光倾洒进来,一片银辉。这里及北,夏日的夜晚依旧是很凉。
男人帮女子盖上薄被。犀利的眸光就算在黑暗中也灿灿生辉。真的好美!阿馥怔怔地望着他,嗯!如果孩子像他,是不是也会有如他那般有着明亮,如星辰般带着凌厉如风的眸子。
“你看什么?”凌綦轻刮着女子的鼻子。“是不是看你夫君越来越俊朗不凡了。”
“才……没,你还真是厚颜到无耻!哼!”阿馥蓦地一窘,扯地薄被盖着着自己的脑袋。真是够窘的。那……孩子可不要像他了。自恋到极点了。还很厚颜。
男人倏地扬起邪恶的笑意,拉开蒙着女子脑袋的软被,轻轻地手托着女子消瘦的脸庞:“如果我们的孩子如阿馥般,我会很满足的。”
空气瞬时暂时了一下,阿馥心下一漾。扑在男人的怀里,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他们俩个想的都是一样的。
夜色如水,银光的光辉下。隐隐传来的抚琴声,让阿馥一怔。倏地抬起头上,眸光浅浅,脸色有些不好。盈盈说道:“有人想吸引你的注意呢。你不出去,实在是大煞人家风景了。”
男人自是不解,“说些什么呢?”
“这曲子不错,呵呵……”阿馥看着凌綦装懵的样子。不如是真还是假?
男人柔情似水,墨玉般的眸子里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身影。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见凌綦不为所动,女子浅浅一笑,如此张太尉的千金倒是对牛弹琴了。
啊!呸!阿馥一惊,怎么会骂他是牛,那自己不成什么了。真是听着那曲子,越想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阿馥,你不要太撩人了。”这小女人奸诈得很,靠着他的胸前,还伸放衣衫内,抚着他的胸肌,触摸上他的心跳。
阿馥就是喜欢靠在他的怀里听那沉而有力的心跳声,他说。只要他在,就会一辈子陪着她,照顾着她。
女子的玉手不自觉的摸了起来。越来越暧昧。女子鬓前的发丝轻轻扬起,粉唇微抿,还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玩耍。
凌綦脸色微微地抽搐。小妖精!要不是看在他们孩子的份上,他早就不顾一切了。
“啊……”
阿馥还未反应过来,那霸道的唇更压了过来。狠狠地吻/咬着。
真挑逗他了?阿馥还有些晃晃忽忽地,轻点好吗?为什么总是这么狂烈,痴缠得紧。她细细地锤打了他。还不快松开!急得满颊酡红。
凌綦蓦地一扬唇角,微微一松,待到阿馥张嘴大口换了口气,趁机却缠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狂烈的搅动着一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