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旭走的静悄悄,原本叶莺时以为范家人都会知晓,却在第二天清晨看着范伯、范卿和妈妈面面相觑。
“这孩子也真是的。”头一次,莺时见范祖耀脸上露出不满,“招呼都不打一声,回头他能自己顺利的去学校报道吗?”
“爸,你放心,回头我打电话去学校问问。”范卿好像早有预料,“知旭跟我是一个学系,其实该打点的一切我早就在一周前跟学校的指导员、老师以及宿管阿姨说明白了,有我在学校知旭他小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你在学校我倒是省心不少,唉,怕只怕那个孩子回头…….毕竟我们都不是很了解他。”
“爸,来我们家之前,您跟知旭不都谈好条件了吗?”
“条件?”范祖耀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报纸,“等回头吃完饭你同我去书房吧。”
叶莺时云里雾里,本不想多嘴发问,可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出口:“范伯伯,你跟哥谈宋知旭的事,我怎么一句都没明白呢。”
范祖耀和范卿眉眼对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莺时,不该问的别问。”高鸿影嘱咐道,“你多喝点银耳莲子羹,再过一周……”
“小鸿。”范祖耀打断了妻子的话,他面色颇为无奈,“其实是我应该早点跟莺时说清楚情况,毕竟她现在是范家的一份子。”
“祖耀,我觉得有些事莺时没必要知道,搞不好弄巧成拙,谁都没好果子吃。”
“好啦好啦,我就无心多问一句,范伯,您就当没听见好了,大家吃饭。”
叶莺时见妈妈的母亲也变得尤为担忧,只好作罢,笑嘻嘻地哄大家吃饭。反正以她自己的本身早晚有一天也能挖出关于宋知旭的秘密,看今早范家人的反应,宋知旭可能是枚重要的棋子。
莺时觉得,自己能不能在范家立住根本,唯独靠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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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旭走后,一切又回到往常般,范家屋檐下四人各自忙活着各自的生活。
起初刚来范家的头一个月,范祖耀还尽量每天都和莺时打个照面,交流下情感。可始终是做房产生意,称得上日理万机,渐渐地早出晚归,莺时就很少在家中能见其身影,范卿和高鸿影如是。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范卿要忙着迎新,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在学校奔波,后来干脆也提前三天搬回大学里住,而叶妈高鸿影则报了不少胎教育儿班,几乎每天都在保姆的陪同下前往,不难察觉她对肚子里新生命的重视。
莺时告诉过自己不去计较却越不是滋味。
如果当年高鸿影没有抛弃襁褓中的自己,留下来,现在又何苦去花冤枉钱去学习?小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母亲抛弃她的原因,纠结来纠结去,总结无非是无情女人的无奈。
莺时越来越想远离母亲高鸿影,某个雨后清爽的早晨,她将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一一抬放在门口,整齐划一的摆放着。
“起的真早,是不是很激动?”来人走向正在清点行李的莺时,递上杯温热的牛奶。
“说不激动时骗人的。”
范卿专门为莺时昨夜开车回家,准备今天送她去学校报道,叶莺时心底自然不屑,但昨晚自己在饭桌上还是表现出欣喜感动,真是人生全凭演技,一起在舅舅家没少演换了环境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莺时,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范卿喝光牛奶厅的钟,“虽然高阿姨和我并不想让你趟这浑水,可……你就当是我自私好了。”
莺时自然而然的接过空杯,连自己的一起放进水池,漫不经心道:“和宋知旭有关?”
“……见你第一眼,我便知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范卿伸手轻柔莺时头发,笑容无奈,“莺时,答应我在学校照看知旭一点......他性子不喜与人接触,往后恐怕很吃亏,我虽然与他同系,但学生会的事多难免照应不过来,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还能受别人欺负不成?”莺时置疑,“撑死龟毛性格被其他人说三道四呗。”
“莺时。”范卿头一次严肃起来,“这次就当我求你成吗?我见他对你倒是不错,好歹还愿意同你说上几句。”
范卿突变严肃的表情着实吓了她一跳,只能微微点头应付。
莺时见范卿语带失落,不禁细想起自住进范家起,范卿便几次三番向宋知旭嘘寒问暖,似有似无得想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相比较范卿的热心,倒是冷冰冰的宋知旭显得不识抬举,几次三番拒人千里。
她想宽慰范卿,想他们二人反正同属金融管理系,上下级关系不说,范卿又是学生会主席,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宋知旭总不能不会做人到如斯田地是不是,得罪学长兼学生会主席。可话到嘴边,一贯的伶牙俐齿没了,别人她敢说,宋知旭那目中无人的也许日后在学校真不怕失了范卿好意,扫他颜面。
“莺时,阿旭就拜托你了。”
“好。”
宋知旭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前的叶莺时不了解,不过以后,她还是未能走进阴郁少年的心房,这可能是其一生的幸运与不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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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新生报道的日子说不热闹那是骗人的,一群没经过洗礼的雏鸡们好不容易摆脱家庭的束缚,从成山海量的习题中逃命而出,说的难听点,进入大学门,就等于是他们第二次生命啊!
当然,高一届的学长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