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从落影山下来,将要进入天京时,一个拐角处的一棵老树下,一个教师先生模样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老树底下对着任意低声叫道:“小神医小任大夫,请留步。”
任意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听到这个人称自己为小神医,估计是去年在和春堂坐诊时被人所识,问道:“有事?”
中年人有些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走到任意跟前,对着任意作了一揖,低声说道:“小神医,打扰了!在下庄邦,因家母染病在床,不能行动,意欲请小神医屈尊移步为家母诊治,不知小神医可否赏脸?”
任意此时的心情不太好,庄邦冒昧相求,他心里觉得有些烦,说道:“我不是专门行医之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转身欲走。
庄邦急了,猛然在任意跟前跪了下去,说道:“家母染病一年有余,一直束手无策,还请小神医可怜,救救家母吧。”说完低声哭泣起来。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庄邦为了自己的母亲甘愿在人前下跪,可见他是一个十分孝顺之人,任意刚刚与自己的母亲相见,母亲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心痛,治病救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看着庄邦眼中闪着泪花,一副急焦担心的神情,他被感动了,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
庄邦大喜,他没有想到任意答应得如此痛快,连忙站起来恭身对任意连连作揖,说道:“谢谢小神医,请随我来。”
庄邦带着任意向东走了数里,眼前出现一片竹海,一眼望去,竹海似乎是漫无边际。
任意跟着庄邦进入竹林中,行走了数百米,他发现这片竹林似乎埋藏着什么玄机,站定四望,好象那里都没有路,又似乎处处都是路,不由得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庄邦。
庄邦微微笑了一下,脸上有些自豪地说道:“不瞒你说,这片竹海就是一个法阵,进来之后,如果没有人带路是无法走得出去的。”
任意抬头看着头顶上方十数米高处遮天蔽日的竹叶,心想,在地上走不通,如果用轻身功法在竹林上方飞行应该迷不了路吧?微微摇了摇头。
庄邦好像是看出任意的心思,微微笑道:“小任大夫,要不你试试?”
任意听到庄邦说得如此自信,也起了好奇之心,微一点头,身子弹射而起,穿过厚密的竹叶,在竹林上方轻踏着竹叶滑行了几步,只见眼前景状一变。
极目四望,无边无尽的竹林望不到头,如同踏进了一片汪洋大海中,不辩东南西北。
任意心想,竹林虽大,我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总会有尽头的吧?轻身往前掠去,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脚下的竹海仍然是望不到头,一咬牙,依然是朝着原来的方向飘去,又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脚下的竹海还是无边无际。
任意心中暗暗吃惊,他已经明白,并非是这片竹海大得无边无际,而是因为法阵发挥了作用,身在其中的人被迷惑了。
三毛拍拍翅膀从任意肩上飞起来,说道:“公子,要不我去试试?”
“没用的,算了吧。”任意摆头说道。
是什么人能布置出这么玄妙的法阵来?任意回到地面,看着面前的竹子正在沉思,庄邦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走到任意跟前。
任意问道:“这法阵是你布下的?”
庄邦点点头说道:“小任大夫,请随我来,回家之后再跟你详细说。”
庄邦带着任意七拐八弯地走了约莫两里多地,一片竹林环绕中的一个小土坡上,建着一座精致古雅,四合院格局的房子。
两人刚刚走进院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绿衣女子迎了上来,看了任意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庄邦叫道:“哥,回来啦。”
庄邦点点头,对任意说道:“小任大夫,这是我妹妹庄亭。”回过头来对庄亭说道:“妹妹,这位就是名满天京的小神医小任大夫。”
庄亭听了眼中露出惊喜,上前对任意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小神医!有劳了。”
任意摆了摆手,说道:“庄小姐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