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意、乔玉兰这时已经走近了,听得这一句,两人登时小脸煞白,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蕾儿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目光一流转,透出一抹得意来。
林诗意很快就恢复过来,如常笑道:“哎呀,表哥和李妹妹在说什么?似乎聊得挺投机的呢,我也来参与一下,如何?”
蕾儿如今虽然有了些心机,但骨子里还是软萌妹子,根本就不愿意跟她假笑应酬,便淡淡道:“没聊什么,哎呀,有辣酱口味的饼子出来了,我尝尝去。”说着,回头朝齐崇光欠身,扭身走了。
齐崇光自是不好去追,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走远,陪着林诗意、乔玉兰聊了起来,心中却在回味刚才蕾儿说的话,唇边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容来。
今天虽然也斗了嘴,但好歹小丫头的态度好了些,还说挺想自己的,算是不错了。
乔玉兰可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笑如春风,丰神俊秀,又带着一股清贵之气,只觉得世间男子,没有谁能胜过他了。
乔慧芳这时也矜持步了过去,跟齐崇光搭话。蕾儿可不管他们,美美吃着煎饼。
嘴里吃着,又抬头朝四周打量。
她住在这里,景致早就看惯了,但如今春暖花开,处处都生机盎然,觉得天气晴好,风景也好,小脸上露出快乐灿烂的笑容。
齐崇光虽在应酬林诗意和乔氏姊妹,但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蕾儿,见她笑如银铃,不由得也跟着翘起嘴角。
正笑着,就见刘修文凑到蕾儿跟前,递给蕾儿两朵玫瑰花,说了句什么,蕾儿就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饼,喂到他嘴边。
齐崇光一见之下,气得不行,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冲过去道:“喂,你们在做什么呢?”
两人都吓了一跳。
刘修文很傻很天真的道:“没什么,我掐了几朵花送给李姐姐,找她要谢礼,她竟直接给我喂了一块饼。表哥,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很小气?”
齐崇光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她喂你,你可以不吃呀。你又不是女孩子,又不是没有手,吃旁人喂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正训斥得带劲,蕾儿竟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叉了块饼,踮起脚递到他嘴边,声音中竟然带着讨好之意:“你生什么气?莫非你也想吃辣酱味的?给你尝一尝。”
吃货的脑回路,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身为地道的吃货,蕾儿从自己的角度,揣测齐小公子突然爆发了的缘故,做出了改正。
齐崇光愣了一下,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低下头,将那块饼吃了。
虽然出尔反尔不太好,但这可是蕾儿第一次给他喂东西,他不想错过。
刘修文眼睁睁看着,风中凌乱了。
咦,刚才是谁训斥自己没长手的?谁说自己不该吃李姐姐喂的东西的?
什么时候开始,君子一般的表哥,竟然严于律人,宽于待己了?
林诗意和乔氏姊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都面面相觑,只觉得灰心丧气,又有些不服气。
她们已经够努力了,为什么留不住齐崇光呢?那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值得齐崇光抛弃少年老成呢?
这时,蕾儿看着齐崇光,笑眯眯问道:“这种口味的,你觉得怎么样?”
齐崇光也笑了一下,很矜持的道:“还行。”蕾儿嗤笑道:“好吃就说好吃,还行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却听得有丫鬟道:“蒋公子安。”
蕾儿立刻举眸看,见蒋毓和刘欣怡并肩行来,不由得笑容满面,忙奔了过去道:“义父,你很久都没来瞧我了,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少女清脆的声音,缓缓传进齐崇光耳朵里,登时令齐崇光脸色变了。
刚才还说挺想自己的,到了蒋毓这里,就成很想了,每天都想。
这算什么事?这小丫头,惯会怄人。
不提齐崇光暗自诽谤,只说蕾儿围着蒋毓和刘欣怡叽叽喳喳说着话,又盯着刘欣怡微隆的肚子瞧,笑眯眯的道:“义父,你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蒋毓和刘欣怡已于去年八月成亲,过得很幸福。庆元公主放下心结后,对刘欣怡挺不错的,婆媳相处融洽。
年底时,刘欣怡查出有孕,如今已经五个多月了。
蒋毓已近而立之年,终于有望抱孩子,自是十分紧张,时常围在刘欣怡身边,贴身照顾很是用心。
蒋毓笑着道:“差不多八月出生吧,日子挺好的,不冷不热。”
蕾儿点头,盯着蒋毓瞧了两眼,笑着道:“小宝宝必定跟义父一样,将来是京城第一美男。”
看向刘欣怡,接口道:“义母,你运气真好,能嫁给义父。义父这么俊,你每天做梦都要笑醒吧?”
刘欣怡侧首瞧了蒋毓一眼,目中带着绵绵情意,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像做梦一般。”
蕾儿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道:“你运气太好了,赶上了好时候,要是我年纪大几岁,一定要跟你争义父。那时,嫁给义父的,未必就是你了。”
蒋毓、刘欣怡听了这孩子气的话,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
正乐不可支,却听得齐崇光气急败坏的道:“李蕾儿,你如今越发出息了,什么话都敢说。你那先生是怎么教你的?”说着就走过来,鼓着嘴朝蒋毓、刘欣怡问好。
蕾儿却是不服气,直接冲着齐崇光回了一句:“我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