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家的小庄子位于京城外一百多里地的西北角,知道比较远,天不亮就出发了,马车外面是模糊一片,等日上竿头有风景可看时,又受不了马车颠簸之苦,准备看风景的心只能偃旗息鼓了。
到了中午在一个官道边找了一家小客栈打尖,一行人除了他父亲和长随万成、铁柱,基本上下车都东倒西歪。
万成等主人都下了车赶紧往客栈里去打点。
吴婉娇几个站在那里吹了吹风缓了缓要吐的胃,她的母亲下车直接就吐了,她也帮不上忙便自己往小客栈边上的树荫里避了避,无聊地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个小客栈很小,一眼就能看清,三间连排,就一层,中间是吃饭的大厅,左边是厨房,右边关着门不知是做什么的,后面还几间小罩间,估计是杂货间之类的,最角落有一个草搭的马棚,不大,只能放三、五匹。四周是一种了两三排树,绿意盎然,很有夏日葱茏之感。伸手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了一个小本子随手把这个小客栈、马棚里的马、马棚及周边的树勾了一幅速写画,并把这个地名标在这个速写画的右角。
她笑了笑,我吴婉娇在这个异世也要搞一把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事迹,嘿嘿。
不多时,也有一队马车也停了下来。吴婉娇没有在意,他被客栈边上的一种植物给吸引了,跑了过去,伸手便摘了这个植物的种子,她觉得很开心,这个植物她奶奶说叫草珠子,可以串手琏或项琏玩,她小时候奶奶经常做给她玩,抬头便招手让小桃过来,却看见边上奢华的马车上正下来一个人,那个她塞不倒翁的少年公子,可能见有人看他,他转了一下头,看到是她轻蔑的瞄了一下当作不在意的又转开。
靠,什么人,权贵了不起啊,不就是想占一下你的便利犯得着吗,再说你也没帮啊。这边吴婉娇不屑看这封建社会的权贵,不想那边贵权倒压人了。
吴婉娇看父亲跟这少年公子的侍从在交涉什么,不要说肯定是权贵优先,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握手言和的意思。
吴婉娇等万成过来时,已经和小桃两个人摘了好些草珠子。她们随着万成的安排坐到靠边上被屏风挡住的隔断间,因为要等点得菜,所以吴婉娇让吴三娘做到她身边两个人一起穿草珠子,吴三娘惊讶的问,“还有这种东西?”
“是啊,怎么样串起来也很好玩呢”说罢自己便动起手来,小桃递了一根灰色线和大号针给她。
“姐姐,你帮我把中间的芯抽掉,”她伸手演示了一下,“就是这样”
外面,吴明德对齐王世子又行了一礼,“多谢世子,就不扰世子用餐了,如需要小的请尽管咐吩。”躬着身子往后退了退让这个少年公子进到了东间厅里。
吴明德见人进去后,脸色一冷,转到边上隔断,和自己的妻子儿女一桌。
“我们要久点才能用餐了,要不要吃点糕点?”
“不要,口干,要是有西瓜来点?”
“我去问问有没有”
“爹你就别问了,有早就上了,肯定被刚才一行权贵给截了。”
“就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刚才还不让我们进呢?哼,”
“那你知道是谁吗?”
“北齐王世子呗,还能有谁”
吴明德眉一扬,“你是如何知道的?”
“嘿嘿,不告诉你”
“你这个捣蛋鬼,快跟为父讲讲”
“真想知道?”
“小捣蛋鬼的,还吊你自己的爹,快跟爹讲讲”吴明德早想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这么聪明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说吧”说完双眉一凝好像是多么迫不得以的事。
“你就说吧,小促狭鬼”吴三娘敲了敲她的脑门。
“是,遵命”吴婉娇吐了吐舌头,吴杨氏皱了一下眉,“别怪腔怪调,好好说话”
“爹,…”
吴明德拿她没办法,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娘说得对”
“唉,重色轻女儿啊重色轻女儿啊”
吴杨氏被她羞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字。
吴明德笑骂了一句,“再揭瓦,真揍了”
“好,好,好”吴婉娇笑了笑,不敢再开玩笑,“其一,我跟阮嬷嬷学习了一段时间知道了京城各权门贵渭间的一些规则、家族标识,各品级用什么定制的东西等,又让大哥找了关于礼部礼仪程等方面的书籍恶补了下,要不然出门就得罪人,有些屁股父亲你能擦,有些不能擦,我岂不是死悄悄了。”
其他人听她又说粗话,都忍不住要开口制止她,吴大郎说“可我怎么没看出这么多东西来,怪了”
“那其二呢”吴明德接着问道。
“其二嘛,上次去尚书府在门口见过,结合在茶楼听到的北齐王和杨尚书结亲,临走时又听得门房的人叫他姑爷,所以他不是北齐王世子,难道是北齐王?”
吴明德点了点,心想,八岁都知道什么屁股父亲能擦什么不能擦。可当年自己十几岁时都不知道这个道理,自己现在懂得的东西全部是在摸打滚爬中教训得来的,唉,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吴明德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失落的。
“娇娇说得对,大郎明白了吗,不要光读死书,这些也要懂,不然出去被你的同伴哄几句血气方钢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爹我可真不是什么屁股都能给你擦的”
“是,爹”吴大郎站了起来给父亲行了一个礼,“儿子明白”
“夫君”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