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冯荇平日是个持重的，料想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方才是我情急了些。”
两人沉默了半日，冷面人问了一句道：“我们九霄这几年是否过于温和了些？”
振霄不置可否回道：“霄主仁慈。”
冷面人抿了抿嘴道：“江南被烧，圣上让我们九霄暗中随访，这次我们硬朗些。”
振霄拱手道：“属下遵命。”
“江南之事乃是绝密之事，涉及了外邦和皇子，圣上亲令不能外传，知道此事的不超过十人。”
“属下明白。”
第二日一早，徐媛吩咐用过早膳回程。早膳气氛颇为尴尬。
婉娘有说有笑在说天气和桃花，傅明妍眼睛通红，高氏依旧低头不语。
徐媛心中对婉娘恨意滔天，但依旧勉强打起精神，与婉娘打着机锋。
徐媛道：“昨夜婉姑娘睡得可好？”
“不错，夫人走后安静了许多，到底是百年寺庙，清净不同寻常。”婉娘笑道，“这位姑娘是……”
徐媛身后站了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看打扮不像丫鬟。
徐媛拉着丫鬟莺儿的手笑道：“这是莺姨娘，华儿昨夜醉酒无意冒犯了莺儿，华儿是个重情义的，当即收了莺儿为姨娘，回去禀了老太太就开脸。”
婉娘心中冷笑，真是好计谋，堪堪地将话头压了下去，没有真凭实据，谁又敢一口咬定，昨夜傅家兄妹是同床共枕呢。
“莺儿是傅妹妹的丫鬟，收一个姨娘，还需禀告老太太？”
“莺儿是徐府的丫鬟，是来徐府后老太太给妍儿的。恰巧近日老家有事，妍儿近些日子要回去一趟，我另派丫鬟跟着。”徐媛顺带道。
婉娘看了一眼高氏，笑道：“恭喜高姐姐，多了一个好姐妹，今后可以说说知心话了。”
高氏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