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若清心底冷哼,白痴!
越晋气呼呼道,“越云娆,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还有脸在这里质问别人?指责别人没有替你隐瞒?!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越侯府不留你这种刻薄狠毒又不知悔改的人,今天你就给我滚出去!”
越云娆嘟唇,什么叫不知悔改?就算知悔你还不是一样要把我赶出去?
“爹爹这心也太偏了,周姨娘和二姐姐这么一说,你就把我按上了个十恶不赦,刻薄狠毒,鞭挞姨娘残害幼弟的罪名,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柳姨娘,我为什么别人不打,偏偏要打她?”
周氏哼道:“还不是因为柳姨娘怀了孩子,你怕她生下一个儿子来,到时候成了侯府的长子,影响到你的利益!”
“周姨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爹爹有个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祖母又一直想要一个孙子,我这么做不就是得罪了祖母,对自己也没好处!我又怎么会去残忍的残害自己的弟弟呢?我一个女子,就算是嫡出,迟早也是会嫁出去的,侯府的利益跟我有关系吗?还是周姨娘觉得柳姨娘那孩子一生出来,当真会影响到某些人的地位?”越云娆一脸的委屈。
当然她脸上缠着纱布,那表情也看不到,不过那语气却是十分的委屈。
周氏一愣,指责道:“越云娆,你别胡说!不过是害怕侯爷把你赶了侯府,就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想拖本夫人下水,绝无可能!
“柳姨娘那肚子里的孩子本就不是爹爹的,也不知道她和哪个下人私通的野种,我打了就打了,况且家丑不可外扬。怎么就把我鞭挞姨娘和残害幼弟的事情传了出去,却一点也没提过柳姨娘那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越云娆后退了一步,站在了越贺的身边。
越晋气得脸都白了,“这话谁跟你说的?”
这种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越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拿捏着走。
“爹,你别听三妹妹胡说,她就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就编排了个给自己脱罪的理由,爹一向宠爱柳姨娘,柳姨娘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爹的事情来呢?”越若清看了周氏一眼,这周氏想除去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就借用了越云娆的手!
要说越云娆也真是够蠢的,光凭底下的丫环这么一说,就当真信了。
越云娆淡淡的瞟了一眼越若清,觉得这越若清平静的时候,眼睛里总有抹凌厉的锋芒扫过来。
“二姐姐你难道跟柳姨娘很熟?所以才会替她开脱?不知道二姐姐和柳姨娘是什么关系,我听说柳姨娘原来是傅姨娘的表妹,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既然是这样,我想柳姨娘的所有的事情,傅姨娘再清楚不过了,爹爹为何不去亲自请一下傅姨娘关于柳姨娘的事情呢?你一上来就知道我给你丢了脸!柳姨娘怀个野种我替你处置了,你也怪责于我。我一心想替爹爹出头,没想到既然落到如此的下场。”说罢,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越若清真没想到她能扯到自己的生母这里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爹,任她怎么给自己开脱,也改变不了她残害姨娘未出世的孩子的事实!”
越贺冷道:“你们闹够了没有?!我说越晋,你是不是老得糊涂了?后院里弄这么多女人,又自己管教不了,还在这里责怪娆娆,你有那精力就去查查,到底是谁造谣生事!我看娆娆就没有做错,侯府的血统就必须是纯正的,那柳姨娘要是没做什么出格的时候,也不会被人说,娆娆也不会跑去替你出头!”
越若清冷冷的瞟了一眼越贺,心里暗骂一句老不死的!
周氏一时老太爷的话,便急了,“老太爷,就算柳姨娘的事情先不计较,可是今天她确实是打了晚儿。”
越贺怒道:“打了就打了,那庶出的怎么能跟我的娆娆相比?你周氏不也是经常打后院那些品级低的贱妾吗?难道这事也要把家主叫出来陪你理论一翻?”
周氏一时语塞!
越若清狠狠的一咬牙,淡淡一笑,“爹,爷爷说得有道理,四妹妹许是惹三妹妹不高兴了,就被打了。现下还是想想到底是谁故意造谣出来害柳姨娘才是。”
她瞟了一眼周氏,周氏觉得心里一寒,有抹不祥的预感。
越云娆把原本对准自己的矛头全部都推偏了方向,不仅倒打一耙,又有老太爷在身后撑腰,硬碰硬似乎占不了便宜。
越晋那锦袖一甩,指着越云娆言道:“就算她是被人蒙骗,但是伤人是事实!总之侯府容不得这种人!”
“那我侯府也容不得宠庶灭嫡的事情发生!”越贺拉着越云娆的手,目光冷冷的盯向越若清!
越若清直觉的一愣,不过嘴角马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越贺能护着越云娆一时,难道还难护着她一世?
周氏今天倒是自掘坟墓,到时候就轮到她的生母傅氏当这个夫人,她这身份自然也要跟着提高了!
等着一行人离开,越云娆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爷爷,我回院睡觉去了!”
宁芯战战兢兢的过来,“小姐,奴婢扶您回去。”
荀老者看着越云娆离开,苍老的容颜上泛着阵阵笑意,一撩袍子坐在玉桌旁边,“师兄,我记得二十多年前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越贺怔住,气呼呼的撕了荀老者脸上的面皮!
一张俊美绝伦如玉雕般的脸庞露出坏坏的笑意,就连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城里有着淡雅如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