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那两人的身影显得异常的诡谲,越云娆朝宁芯使了个眼色,小丫环点了点头。
“小姐,那两个婆子好像是厨房烧火的,以前总欺负奴婢。”宁芯眼底有抹怨气。
“你跟着去看看她们做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越云娆指了指两个婆子消失的方向,看来有人想对付薄羲。
宁芯会意,悄悄的跟去了。
越云娆回屋,沐浴完了之后,宁芯才推门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撇嘴:“那两个婆子把抬着的布袋放入了薄少爷的房里。我听到那绑在袋子里有女子的声音,他们真坏,居然想陷害表少爷。”
越云娆眸色淡淡,系上了睡袍的带子,懒懒道,“宁芯,你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奴婢,奴婢还会烧火。”宁芯低下了头。
越云娆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的笑道:“那你去放把火!”
“啊?三小姐,放什么火?哪儿放呢?奴婢……奴婢不敢。”宁芯摇头,脸上一片惊惶。
“叫你去放!”越云娆敲了敲宁芯的脑袋,“去把下等奴役房的茅房烧了会不会?”要说烧重贵的院子,宁芯肯定不敢!
宁芯点头,“小姐,这个我会,轻轻一点就着了。”
然后宁芯屁巅屁巅的跑出去烧火了。
不出片刻工夫,下人院里便想起一阵喧哗声。
“走水啦……”
“天呀,好大的火。”
“赶紧打水救火呀。”
那些提着裤子的奴才们一阵的慌乱,眼看着那火就要烧到偏院傅姨娘的霞梧院,越侯正在霞梧院里过夜,听到声音也跟着跑出来。
越云娆趁着喧闹的时候,溜入了薄羲的院子里,推开门便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窗外的月光照耀下来,映着室内一片银光。
“表妹。”薄羲神色清冷,看到越云娆随即一愣。
“你没事?”越云娆打量着屋内,什么特别的都没有。
“晚上有丫环送涎香过来,我觉得那香的味道有些奇怪,便没有作声,想不到晚上居然有人抬了一个女人扔我床上。”薄羲不紧不慢的说着,觉得朦胧的月光下,越云娆那瑰美的容颜甚是好看,心底不由得一阵悸动。
“那个女人呢?”本来以为薄羲会出事,看来薄羲比她想像的要聪明许多,称得上第一才子。
“表妹,你关心我?”薄羲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柔情。
“当然,你是我嫡亲表哥嘛,万一被人陷害对我也没好处。”那啥,薄大少爷,表酱紫看着银家!
“表妹,从小到大,我就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虽然你大家都说你刁蛮任性,可是我总觉得你是最好的。”他的眼神里传递着名为爱情的东西。
“真的吗?我就知道表哥对我很好,就像亲哥哥一样对我好。我从小就想要有个哥哥,可以疼我,爱护我,闯了祸也会替我收拾烂摊子。”越云娆妩媚的眸底有着欣喜的光芒。
见薄羲表情一僵,她水眸轻眨:“那个女人,表哥如何处理了?”
薄羲的眸底有抹失落,不过却柔和轻笑:“那个女人已经被我送回去了。”
越云娆心想,丫堂堂一世家大少爷,倒是有些觉悟,看来自己是多心了,于是打了个哈欠:“表哥既然没事,那我回房了。”
薄羲的命运,她曾经在生死薄在看到过,好像是英年早逝,具体怎么死的没说明,好像是与越若清有瓜葛。
莫非薄羲是因为越云娆的事情,发现了一些蹊跷,查到了越若清的身上,想替越云娆报仇,所以才会遭到越若清的毒手?
祠堂着火正是命运的转折点,她代替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越云娆,所以才会逃过那场死劫。
第二天是侯府大夫人薄氏的忌辰,越云娆一早就被宁芯从床上拉了起来,她哈欠连连。
“小姐,你知道吗?前些日子进府的那个歌妓早上发现在下人的院里的睡着,连衣服都没有穿。”宁芯慢慢的替越云娆梳着头。
“那歌妓父亲宠幸了一次,听说过些日子就提姨娘了。怎么跑下人院里去了?”越云娆细眉弯弯,眉宇之间有抹邪意。
“老夫人知道后赏了那歌妓一丈红,连私通的奴才也打断了一条腿赶出府,歌妓院子里的那两个嬷嬷和伺候的丫环也全部外发出去了。嗯,还有,周姨娘要从外庄回来了,说是商量四小姐的婚事,知府那边说知府夫人突然生病,想让四小姐嫁过去冲冲喜,四小姐嫁过去就是官家的媳妇了。”宁芯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了,她不好意思的望着越云娆。
越云娆插了一支白玉流苏的素色发簪在发髻里,“宁芯,昨天秋棠送过来的红枣糕赏你了!”
宁芯这梳子还没放下,就跪下谢恩了,“谢谢三小姐,三小姐对宁芯真是太好了!”就跟再生父母似的!
越云娆觉得有个吃贷的丫环,有好处,也有坏处!这头还没梳完呢,丫环跑去吃红枣糕去了。
薄羲昨天晚上那清润温柔的容颜突然在她的眼前晃过。
越云娆喃喃道,“薄羲他爹是我的亲舅舅,我娘和他爹是亲兄妹。薄羲居然喜欢我?丫的!近亲呀!结婚的话会生出怪胎!古人的思想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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