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人继续道:“小徒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有无哪位高足赐教?我先声明,小徒体力不够,不打车轮战,只能再来一位。”
严镇北再哼一声,寻思最厉害的徒弟已经输掉,艳萍和二徒弟功夫都不及他,其余人更加不值一提,但他极少向人认输,一个输字在口中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朝圣人见他神色异常,知他在心中已认输,开口道:“如果没有,严兄,那我不好意思了。”
有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说:“不如我试试。”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北角落里,发声者是一个拿着扫把的模样清秀的少年。
“好好扫地。”
“这是比武切磋不是扫地切磋。”
“不要瞎闹。”
学员有几人半劝半讽刺道,倒不是什么恶意的讽刺,这里面的意思以劝解量力而行为多。
“我来。”学员中有个魁梧大汉出列道,他是这批学员中公认最厉害的人。
“哈哈,扫地的要来比试,别丢人了。”有人发出恶意的怪叫,说这话的人是薛世流,他前几天被史可奇捉弄,在严燕萍面前丢了脸,一有机会就想报复回来。
一片喧哗,严镇北皱起眉头,低喝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老人虽然平时不太教人,但偶尔还是会指点一下,往往一语中的,切中各人练武的弊端,或有人遇到思索良久的难题向老人请教,大多都能获得很好的答案。
即便没有这些因素,仅老人是武馆主人这个身份就能镇住场面。
史可奇放好扫把,去放木制武器的架上抽出一把木剑,朝严镇北一揖说:“严老师傅,蒙你不弃允我习武,既然武馆有事,容我试试尽点力,总好过放弃,请准许。”
严镇北盯着史可奇看了好久,旁人都以为他要呵斥一番,一个洒扫的小厮,以为在武馆偷学几招或练过几式,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才打败武馆师傅的人较量,谁知他竟出乎意料道声“可以”。
史可奇拿着木剑向周立行礼道:“我是一个武术学徒,来武馆只学着蹲过一段时间马步,还没有正式和李师傅及严老师傅学过武功,假如败了,并不是师傅教的不好,是我自己没练好。”
周立本来要对迎战一个扫地小厮颇为不屑,他在武林已有不小的名气。这时被气笑了,刚刚对着严镇北不好发作,对史可奇就没什么顾忌,他揶揄道:“哦,你只蹲过马步就有勇气挑战我,如果给你学过几天武功,那不是敢挑战我师傅。”
紧了紧手中的木剑,史可奇道:“不只学过几天了,我花掉两个多月时间琢磨了一招剑法,也不知道好不好,正好遇上你这个高手可以指点我一下。”
周立被气笑了,对方说没正式学过武功,瞎创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一招剑法,弄的同宗师一样,好像是个人就能自创武功。他笑道:“那感情好,你可以用自创的剑法教训教训,让我开开眼界。”
“不敢不敢,你我实力悬殊太大,如果侥幸碰到赢得一招半式,可否不用打下去,算我们镇北武馆赢。”
周立冷笑道:“我空手接你的木剑,只要碰到我身体就算你赢。”
史可奇磨磨唧唧绕了半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刚才见过他与李大石过招,自己如果光靠武功能坚持住几十招不输都是侥幸。
史可奇不再多话,喊声看剑,挺剑就刺,姿势略显笨拙。
周立随意看着史可奇拿剑的姿势,稍微有点紧张的心放了下来,开始以为他可能在扮猪吃虎,尽管这个概率很低。
但见他起手不够严谨,步法不够沉稳,出剑左肩稍微下沉,右手抬的略高,不能护住右边腹部要害,浑身露出的破绽有好几个,一看就是刚练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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