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筝忍不住嘁了声,明显是按照蓝萱儿的风格布置的会场,她能喜欢才怪!
然而,此时她关注的重点是,苏然和蓝萱儿怎么也不在会场里?
这俩人死哪儿去了?
就在她准备问靳皇的时候,听见邱白的声音远远传来,“三哥。”
她看过去时,就见他着急跑了过来,不等喘口气,就忙说道:“三哥,不好了,不好了!”
权筝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了?苏然跑了?去y国了?找诗诗去了?”
邱白大喘着气说道:“这个不清楚,但现在确定的是……他跟萱儿都失踪了!现在婚礼都没办法举行了!另外,不知道是谁找来了大批的记者,现在光是这些记者都应付不及了……”
权筝啊了声,“他俩一起失踪的?”
邱白摇头,“我来就没看见大哥,萱儿是十分钟前失踪的……”
权筝幸灾乐祸道:“看来苏然是逃婚了呀,哈哈。”
邱白惆怅,“就算要逃婚,总得给我们几个提前透露下,起码我们知道该如何应对吧?这突然搞了这么一出……”他转过身去看了眼正堵着蓝家二老问问题的记者,哎了声,说道:“照目前这情况看来,最多应该也只能拖半个小时,实在不行的话,看来只有延迟婚礼了!”
权筝此时才想到苏然和蓝萱儿的事情可是牵扯到了两个家庭,这个婚礼既然他做了选择,就得付出代价吧?果然,下一秒就看见身为苏然父亲的苏瑾城走出来,冲着那些叽叽喳喳的记者,说道:“请大家不要无端的进行猜测,苏然和萱儿肯定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不等他说完,就有记者激动的提问道:“今天可是他们两个大婚的日子,而且,双方的父母不都在现场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来参加婚礼重要呢?有传言,苏大少在外包养了一名情妇,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并不愿娶蓝萱儿为妻,所以,选择逃婚了呢?”
苏瑾城直接朝着这名记者呵斥道:“无凭无据的,小心我告你污蔑!”
尽管有大多胆小的人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但依然有不怕死的记者问道:“可你们根本就联系不到当事人不是吗?如果苏大少真的选择了逃婚,那你身为父亲打算怎么做呢?”
权筝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苏瑾城说道:“苏然这辈子要娶的女人只能是蓝萱儿,我也只承认萱儿这一个儿媳妇!”
权筝紧攥了下手心,只承认……萱儿这一个儿媳妇?
靳皇淡淡道:“他们两个的路,会很难走。”
权筝摇头,“不,本来就难走,现在几乎就要寸步难行了!”
靳皇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会有办法的。”
权筝在点头时,猛地反应过来,“他们……两个?”
靳皇说道:“他去找诗诗了,不过……”
权筝问道:“什么?”
靳皇将手机递给她,“这是刚医院方面发来的照片。”
权筝接过来时,问道:“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在看到照片中满手是血的蓝诗诗时,她的瞳孔猛缩了下,“这,这是……”
靳皇刚要解释,就见她的手已经划出了下一张照片。
权筝看着推车上躺着的浑身是血的女人,愣了许久,方才缓慢抬起头来看着靳皇,问道:“你,你别告诉我,蓝萱儿变成这样……是诗诗做的……”
靳皇点头,“是……”
四小时前。
苏氏的顶层办公室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地板几乎能用来当镜子照,而办公桌上的文件,更是摆放的整齐的吓人,就连那两支价值不菲的钢笔,都像是刻意似的摆放的整整齐齐,这么看来,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应该是有点强迫症的。
因为窗户被打开的缘故,秋日里凉爽的风肆无忌惮的吹了进来,将放在桌角的经典书籍的书页给吹开,书页发出沙沙的声音,沉闷的响了很久很久,久到那个背着办公桌坐着的人都被它给吵醒了,他的眼睛徐徐的睁开,指尖微动了下,将燃尽的烟头给扔在了地上,他的指尖被烟给熏得微黄,若是放在常人身上肯定痛的都要哭了,可他就像个石头似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就着转椅半转过来,偏头看着放在桌角的经典书籍,书页有些泛黄,看得出来历史是有些久远的,他伸手将书给拿起来,继而放在了腿上,他的指尖落在右上角,微动了下,便将书页给翻开,白色的纸张上有人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三个字:蓝诗诗。
这是,蓝诗诗高中时期最爱的一本书,但在某次上体育课时,她不幸将它落在了篮球架下,被刚好上体育课的他捡到,然后,他就偷偷的把它藏了起来,直到今天,蓝诗诗都不知道她的这本书是在他这里,而这本书,他反反复复的看了数十遍,明明早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但在想她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上一眼……
他将指尖落在这三个字上,摩挲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在摩挲着她清秀的脸庞,他沉默了许久,继而喃喃:“诗诗,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像是被烟给熏的沙哑了似的,又像是因为一夜没睡,太过疲惫造成的……
他闭了闭眼,脑海里全都是诗诗的身影,他派人去y国找她,又让亚瑟帮忙找她,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他甚至都怀疑她根本就没去y国,可他翻遍了华城也找不见她,他很怕她就这样消失掉,他很怕,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