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见他默不作声的抚摸着相片里许巧的容颜。
心蓦地一痛,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放着她和许巧曾经相处过的美好画面。
鼻头微酸,眼眸竟不知何时湿润。
她听见头顶幽幽的传来声音,“巧巧,你告诉我,你还没死对不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气我?你告诉我,你只是在给我开玩笑对不对?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许诺听着他声音里的涩哑和哽咽,不自觉的咬唇看着他,曾几何时,她也深爱着这个男人啊,只是因为她是许巧所爱的男人,她就把这份爱藏在了心里,却不想,害的她变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就是因为她的这份爱。
就在许诺低下头默默落泪时,任阳突然将手里的相册扔到了沙发上,噌的坐起来,继而揪着许诺的衣领将她带起来,许诺后颈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模糊了,再加上这动作牵扯到了头上还未愈合的伤,让她感觉头疼的都要炸了!
任阳收紧了手上的衣领,这动作比直接用手掐她还要残忍,许诺感觉后颈上像是有人用细线正在对她的骨头进行切割似的,她完全疼到没力气挣扎,任阳看着她无情的说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是不是你,我那段时间就不会跟巧巧冷战,如果我不跟她冷战,她就不会孤身一人去那什么狗屁郊区,还有,为什么你要让她去郊区找你?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她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诺听着她嘶吼的声音,在眼泪掉下时,同样嘶吼着喊道:“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我从来没有让她去郊区找过我!况且,她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非要害死她呢?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非得让我跟着她去死你才甘心?那我不是让你掐死我了么?你为什么还要放过我?既然放过我了,又干嘛非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任阳听着她口口声声的质问,眼睛逐渐变得赤红,“那条短信的内容是我亲眼所见!”
任阳见她突然间沉默,像只暴怒的狮子般突然就扑了过来,像是要把她撕碎咬烂一般,许诺忙往后缩了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
任阳的手距离她的脖子只剩下三两公分,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的动作堪堪顿住,“是谁?”
许诺颤着声音说道:“是蓝副总,蓝萱儿。”
任阳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她!”
许诺大着胆子说道:“就是她!当初她为了拿到那个省级比赛的荣誉,迷晕蓝姐,然后用蓝姐的作品参赛,最后还不要脸的说是不想让蓝姐的辛苦白费,我早就该拆穿她的,可是那时候我只是个新人,我不敢说,可还是不小心被她发现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她才设计陷害我……”
任阳踉跄着往后退了步,“竟然是她!”
许诺用力的点着头,说道:“肯定是她,那天我在上班,手机又习惯性的放在桌子上,我身为个新人,每天的工作有那么多,怎么可能时时看着我的手机在哪儿?她若是想找机会拿走,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我知道了她的这个秘密,她肯定担心我随时会泄漏出去,应该是恨死了我才对,而那阵你跟巧巧姐因为我……在冷战,她分明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准备借你的手除掉我!”
任阳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了。
许诺又接着说道:“如果她当真准备借你的手除掉我的话,当时她跟巧巧姐约定的地点,肯定安排了什么人,或者……”
任阳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下,“安排了什么人。”
许诺看着他动摇的神情,补充道:“也许,监狱里蹲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劫持,而是蓝萱儿提前安排好本来就蹲在那儿等悄悄接去的人,反正,巧巧姐死了,没人跟他对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任阳被她完全说动,许诺不介意最后再添上一句:“凭借蓝家的财力,想要收买这样一个人很简单!”她见任阳开始犹豫着,便说道:“这次的抄袭案,怕也是蓝萱儿的主意吧?不就是为了再次借你的手对付我么!老把戏了!”
任阳看了眼手表,深吸了口烟将烟头捻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他站起来,看也不看她的说道:“这件事我会再去查,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监狱就是你的容身之地!”
许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涩然,当时许巧死的时候,他不就是毫不犹豫的把她送进监狱了吗?若不是她的养父母求着他把她救出来,她现在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呆在这里,不过,尽管她的养父母不愿相信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但毕竟跟她扯上了关系,最后还是抹着泪和她彻底的断了关系!
她颓然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坐着,抬眸看着门口的方向,她不知道任阳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次的抄袭案,但她先前有过怀疑,他将她带到这栋别墅的目的,大概是为了监禁吧?蓝萱儿肯定要让她当替罪羊,帮她洗清泄露设计稿的嫌疑!
其实,她对任阳说谎了,给许巧发短信的人并不是蓝萱儿。
因为蓝萱儿至今还不知道她知道她给蓝诗诗下药的事情。
她曾想过以后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蓝诗诗。
可一直没个好的机会,本来这次是可以的,却偏偏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等以后……以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