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颊,指尖落在他额头受伤的地方,只敢轻轻的掠过,却根本不敢多做停留,像是会不小心把他碰疼似的,她摩挲着他高挺的鼻梁上,继而又缓慢的移落在他的脸颊上,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她将他的这张脸刻进她的心上,印在她记忆的最深处时,她将准备将手收回,然而,不等她彻底收回,她的手就突然被靳皇给攥住,她突然的怔住,就见他渐渐睁开迷离的双眼,她柔声喊道:“靳皇。”
她想问他怎么样了,然而还没问出来,就听他哑声说道:“不许再撩我……”
权筝的脸有些红,她哪有撩他了?就在这时,他又哑着声音似呢喃般的说道:“也不抱我,也不陪我睡……”之后的声音小到她听不见,但权筝却因为他的前八个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惊喜,她怎么觉得他说这话像是在埋怨在撒娇呢?
她看着他轻轻闭着的眼,轻咬了下唇,嘟囔着说道:“都病了,还想着占我便宜。”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因为此时她的脸像是被火炙烤着一般,实在是太过滚烫。
她看了那迷糊睡着的男人足足十秒钟,方才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而后坐在了床上,她轻掀开被子,刚钻到被窝里,那烧的像是火炉般的男人就长臂一伸将她圈在了怀里,因为被他碰到了肩胛骨的地方,她吃痛的差点就叫出了声来,她这算是自作孽吗?
在他无意识的亲吻了下她的头顶后,她在他怀里轻轻的动了下,但除非是平躺着或者背对着他躺着,否则,肩胛骨的地方就会很疼,可她尝试了平躺,他禁锢的力道让她的身体只能紧贴着他侧躺着,这家伙实在是太黏人了!
她微皱了下眉,好后悔爬上这张床啊,她就不该这么心软才对!可耳边那粗重的呼吸声,足以昭示着他的病情有多严重,她不过是希望他在抱着她的时候,能感觉好受点,毕竟她也不知道他的烧何时才能褪下,她轻叹了声,在他的臂弯里兀自转过身,背对着他躺着……
他如预料般的收紧了手臂,但似乎是觉得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很不舒服,因此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以更加紧密的姿态贴近她娇软的身子,他的呼吸也更加的粗重,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好几下,睡得更加的不安稳,她眉心微皱了下,可以面对他的姿势躺着,她的肩胛骨实在是很疼,那种疼痛像是骨头被肆意碾磨着的疼痛,她怕她受不了,也更怕伤情加重后,他清醒过来,肯定会自责,所以才想了这两全的办法。
她见他越来越不安稳,想着自己要不要坚持下,让他舒服的睡着,总好过像现在这样难受?她扶了扶额,刚要转过身来,却感觉到自己被他顶了两下,顿时脑海里飘出“我日”两个字,这是在睡梦中发骚?酡红瞬间自脖子开始往上蔓延……
就在她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僵住的时候,靳皇沙哑着声音呢喃道:“权筝,难受……”
权筝紧紧的咬了下唇,红着脸问道:“你,你哪儿难受?”
靳皇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上,“都难受,好难受。”
他说着话,身体无意识的磨蹭着她的后背,权筝此时才觉得她背对着他弓着身子躺着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想起来她刚才翻身时,他的呼吸好像就莫名的粗重起来,在她弓着身子侧躺好的时候,他的呼吸又比先前更加的粗重了……
可问题是,他都生病了,还这么敏感?
她狂抽了下嘴角,这家伙是有多饥渴?她不过就是不小心蹭了下吗?他至于这个样子吗?
她像个僵尸般的僵在那里,在他磨蹭着她实在不舒服的开始亲吻她的后脑勺和耳垂的时候,她方才彻底不淡定的握住他的一条手臂,哄道:“好了,你乖点,不是说想抱着我睡吗?我都让你抱了,你不能得寸进尺是不是?况且,你现在还病着呢,好好休息,让自己快点好起来,醒来了想怎么样怎么样……”
靳皇沙哑着声音,呢喃道:“想怎么样,怎么样。”
权筝的脸此时红的泣血,“都这样了,还这么会抓重点!”
靳皇用侧脸磨蹭了下她的头顶,手臂收的更紧,下半身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在权筝咬着唇,羞得想要把他一脚踹开的时候,感觉到他身子渐渐不似先前那般紧绷,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粗重,方才放下心来,他拥着她开始安稳的睡去,只是身体太过滚烫,热的权筝都开始出汗,不过,她能感觉到靳皇也早就出汗了,发烧的人多出点汗还是有好处的。
她一动也不敢动,怕不小心让被窝里钻了凉风,也怕她又不小心碰着这个祖宗,要是让他不顾生病再把她给生扑了,她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难为情了!
就这样她在被火炉炙烤中,竟一不小心睡着了。
靳皇醒来的时候正是深夜,因房间里的灯都是开着的缘故,所以,他能清楚的辨认出这是在医院里,简单的装潢和布置,一看就知道不是啥高级病房,想到晕倒前似乎看到了权晴,他的眉心狠狠的蹙了下,就在他准备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方才注意到怀里这颗漆黑的头颅。
想到权晴那个女人,他将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方抽出来的同时,正准备一脚把她踹下去的时候,方才听见那女人柔弱的哼唧了声,“靳皇,你别闹!”她迷糊的想着,这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