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算是健朗的……”

“可是为何一直以来……都未曾有孕?”赵秋柔听到程锦如此说,语气之中有了一些不难觉察的不满,似乎对于程锦的医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也有了一些怀疑。

程锦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秋柔,在赵秋柔已经显出不满的神色中,继续道,“身子虽然是不错的,但是……我还有一个但是还没有说,太子妃何必如此着急。”

赵秋柔神色微微变化,与秦曜对看了一眼,又道,“但是什么?”

便是秦曜都忍不住出声了,“但是什么?”

程锦看了一眼赵秋柔,“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希望太子妃好好回答。”

赵秋柔似乎是犹豫了一瞬,而后才迟疑地点头,“这几年,太子妃的月事是否不定时,时间或前或后,经血量多少不一。”

如此直白的提问,还是在秦曜的面前,赵秋柔的眼中升起一抹羞愤,程锦当然也看出来了,“太子妃不言,我也不好判定,若是隐瞒症状,也只好另请高明了。”

程锦耸耸肩,似乎也不在意,望闻问切是医者最基本的诊治,赵秋柔当是明白。

赵秋柔不知看过了多少太医,也用过了多少名贵的药材,皆是无果,方才将这赌注放在了程锦的身上,咬了咬牙,只得道,“的确如清乐郡主所言。”

“月事前易于烦躁,有时甚至不可控制,或是精神恹恹,气色抑郁?”

这次回答的是紫霜,“清乐郡主说的没错。”

程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是看着赵秋柔道,“张开嘴巴,我看看。”

赵秋柔神色并不是很好,不过却还是张开了嘴巴,让程锦看了几眼。

这么一番下来,程锦心中也有数了,赵秋柔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肝气郁结而导致的不孕,或者说是受孕困难,只是,她必定是看过了许多太医,难道没有人跟她如此说过?

程锦沉默了一瞬之后,方才抬头看向赵秋柔,“太子妃,这些年,常有忧思与惊惧?”

“本宫何来忧思与惊惧?”比起前几次的迟疑的反应,这一次,赵秋柔的反应似乎很快,语气也不觉提高了几分。

程锦勾唇看了看她,却是了然地点点头,“看来,我今日是白来了。”

这话一出口,秦曜便知道程锦是什么意思了,不禁也对赵秋柔的话有了一些不满,“柔儿,清乐问你什么你便实实在在说就是了,说出来了,她才好判断。”

并不责怪的语气,可在赵秋柔的眼里耳中,却是表现出了秦曜对程锦的信任与对自己的不满,神色之中有一些失落,几不可察,但还是微微垂眸,“臣妾一直未替殿下生育,自然是日日夜夜忧思,既是忧思,又是惊惧……因而……”

说到惊惧,她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秦曜,意思不言而喻,秦曜自是也能够看懂了,神色之中似乎是多了一抹不自然之色。

程锦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她也没有非要赵秋柔承认自己忧思与惊惧,只是看她这样说一半隐瞒一半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职业病发作,作为医者,最是不喜病人有所隐瞒或者有所欺骗,只是,赵秋柔虽是如此说了,程锦却是觉得她还有隐瞒,当即幽幽开口,“太子妃整夜忧思过多,甚至常常梦中惊惧导致中途醒过来……”

程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敏锐地感觉到了赵秋柔的微不可查的身子僵硬与紧张了起来,就像自己隐藏的秘密,似乎被窥探到了一般。

程锦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话停在此处不说,继而说了了赵秋柔的症状,“所以我说,太子妃的身子还是很硬朗的,只是……肝气不顺,郁结不通,气机不畅,因此才有月事或先或后,经量多少不一的症状,肝失条达,气血失调,导致冲任不能相资,也成为了如今你们婚后久不孕的主要原因;而肝郁气滞,血行不畅,不通则痛,这是常理,因此,月事来前,常有微小腹痛之感,也有经前烦怒、胸乳胀痛的症状。”

赵秋柔见程锦将自己的症状都准确地说了出来,当即也被吸引去了心神,“那应当如何做方能调理过来?”

程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疏肝解郁,理血调经,很简单,太子妃开阔一下自己的心胸,不要忧思太多,至于惊惧之症,就看你如何疏解了。”

赵秋柔沉默不语,可眼中分明有一丝复杂与危难之色,那些不应该会有人知道的秘密,好似因为今日的治诊,破土而出了一番。

她从未想到,一番治诊让程锦窥探到了自己内心隐藏的害怕,不安,惊惧,那些无法消磨的噩梦……

从来不被窥探过的东西,好似在一个人的眼前,被一层一层剖开了。

程锦虽是没有多说什么,可赵秋柔却是觉得,自己的秘密,或许因为今日这场刻意安排的治诊中,被拉开了一道小小的却依旧模糊的口子。

可是她不允许!

也只是一瞬间的沉默而已,赵秋柔抬眼看了一眼皱眉的秦曜,便已经开口道,“清乐郡主还有别的建议么?”

“我只查出症状,至于调理的事情,还是要看太子妃的心态,这个,旁人可帮不得你,不过……太子妃近来在用药?”

赵秋柔也不隐瞒她,神色中多了一些满足,“是在用药,是前几个月前,太傅带回来给本宫用于调理身子的药。”

在外人的面前,她一般还是程自己的爷爷为太傅的。

“太傅?”程锦微微挑眉。

赵秋柔面上多了一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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