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和薛怀昱见面,这一趟单独出来不容易,叶蓁紧跟在她身边,去哪都跟着,连洗手间都要一起。昨晚一夜,池早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优盘就在她枕头底下压着,她不敢将东西放在房间,带在身边,还要堤防叶蓁,一个烫手山芋握在手上。

“看你的样子,似乎没睡好?”薛怀昱看到池早的气色,开口调侃。

优盘给了她,不管是留着还是毁掉,薛坏昱都不会就此作罢。

捏了捏鼻梁,“看了你给我的东西,你认为我能睡得好?”

薛怀昱一笑,不太相信,“不至于吧,那点东西就能把你吓得睡不着?是兴奋的吧。”

他在池早脸上一点惶恐惊慌之色都没有见到。

薛怀昱对她未免太高看了,越是了解到叶家的水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种怪物,她消化那些讯息还来不及,要说兴奋,用在他自己身上还差不多。

其实池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是现在,他按捺了这么久,怎么就现在决定动手,是时机到了,还是有什么促成了他的决定。

“说吧,你要让我帮什么忙,我的时间不多。”只怕现在叶蓁已经在满世界找她了。

薛怀昱表示理解,有一条小尾巴坠在她后面,池早并不太自由。

叶蓁跟着池早得事,事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包括,叶逊兴,他虽没说话,但是对于池早,说不上多放心,他这个人本就多疑,要信任一个人可不那么容易,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我想让你帮我拿一样东西。”薛怀昱遍直接开口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宝石戒指,“叶逊兴有一个绿色的,你想办法调换一下。”

接过戒指,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从质感和设计上来看,这戒指都不似凡品,而且薛怀昱的语气如此肯定,叶逊兴一定有。

池早不禁回忆起上辈子,似乎确实有过这样的戒指出现,她隐约记得当时叶逊兴的表情非常阴沉难看,所以这枚戒指到底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不该你知道的,别多问,这都是为你好,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记住,别被发现了。”薛怀昱不等池早开口说什么,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心中再多疑问,哪由得她多问,叶逊兴和薛怀昱之间的秘密越来越多。

“要是能亲眼看到叶逊兴看到这枚戒指的表情,那可就太好了。”薛怀昱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在期待,眼底带着快意的恶意。

这是池早第一次在薛怀昱的神情中看到如此外露的情绪,他不知道是不想再掩饰了,还是根本无法掩饰此刻的情绪。

池早隐约触及到薛怀昱和叶逊兴之间的难以言说的纠葛,若非有深仇大恨,怎么会让一个人引人如此,百般算计着。

难怪他愿意帮自己,恐怕,只要是叶家的仇人,他都乐于帮衬一把吧,只要能看到叶家倒霉。

和薛怀昱分开,果不其然,就被叶蓁堵住了。

“你去哪了?”

池早瞥了她一眼,“我去哪还要和你报备一下?”

在池早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叶蓁就没停下过,哪都找过了,始终都不见池早的身影,她的视线都习惯了随着池早而动。

“你要是不想在公司待着,你可以回去啊,你乱走乱动的,找不到人,想让你做个事都不见人,干脆还是回家,不要给人乱填麻烦了。”叶蓁很是不客气的教训起来。

眼下四周无人,叶蓁自是不用装扮起她的预定人设,对池早说话很不客气,刁难又尖刻。

短短的时日,叶蓁几乎就把秘书处招揽妥帖了,基本没有出现明显的排挤,对待池早得态度也算是客气,可是从一些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得出差异,远近亲疏。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这么不满的话,你去向爸爸说啊,让他赶我回去,离开公司,不然你就闭嘴。”

“你!”池早太过嚣张,仗着有叶逊兴为她撑腰,就目中无人,只怕这叶家,她谁也不放在眼里。

也对,叶家掌权人终究是叶逊兴,只要他开口,谁敢说个不字,难怪池早敢这么有底气了。

只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叶逊兴会如此在意池早,难道血缘真的就那么重要,就要拿到了这张通行证,就可以在他那畅通无阻止,什么都能答应?

叶蓁一下就察觉到其中的违和,这不像是她所认识熟知的叶逊兴。

究竟池早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才会让叶逊兴如此破例。

“池早,你别太得意了,你不知道吗,越是捧得高,越是摔得惨,我等着你摔下来的那一天,我会看着你怎么的凄惨。”叶蓁放着狠话,表情带出几分狰狞。

池早完全不过心,“就算是摔下来,我也会拉你做垫背。”

两人不欢而散,叶蓁也没问出池早去了哪,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她向叶逊兴告状。

“是我让她去送资料的。”

叶蓁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呆愣愣的站着,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

“你要留在秘书处,我也答应你了,可是我也很忙,这些小事就不用特别跑来找我说了。”叶逊兴桌前一堆的文件,今天特别的忙,为听叶蓁说的这些闲事而耽误时间,让他有些恼火。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跟在姐姐身边学点东西。”叶蓁诚惶诚恐,她着实不想惹了叶逊兴生气。

“学东西是好的,可是你就不能用用脑子吗?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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