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朝郑扬点了点头,“郑扬,去请侯爷来。”
郑夫人不解,“羽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看到儿子的脸色不好看,凤红羽的神色凝重。
“我有些话,想同夫人和侯爷说。”凤红羽微微一笑。
“娘,听小羽的吧。”郑凌风道。
郑夫人见儿子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对郑扬道,“快去请侯爷来。”
“是,夫人。”郑扬小跑而去。
很快,身材矮胖的武安侯来了。
“什么事呀?我正算账呢!”武安侯口里抱怨着,背剪着手走进了园子里。
待看到凤红羽在,马上又露了一脸的笑,“原来羽小姐也在。”
小园中的桂树下,有一张长型石凳。
凤红羽扶着郑夫人坐下,武安侯一脸的疑惑,也一撩袍子跟着坐下了。
“羽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郑夫人问道。
按凤红羽目前的身份排,郑夫人得排在凤红羽之后,是以,她才用了敬语。
凤红羽伸手从郑凌风椅旁的暖炉上,取下茶壶,倒了一杯茶敬给郑夫人,“娘,喝茶。”
郑夫人一愣。娘?
接着,凤红羽又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给武安侯,“爹,请喝茶。”
夫妻两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羽小姐,这可使不得。”郑夫人惊得忙站起身来。
“凌风,这是怎么回事?”武安侯也站起身来,问儿子。
“爹,娘,小羽是囡囡。”郑凌风说道。
“你说什么?”郑夫人脸色大变,怔怔看着凤红羽。
“是的。爹,娘,我是囡囡,囡囡回家了。”凤红羽微微一笑。
在二老的惊愕中,凤红羽将刚才对郑凌风说的话,又重说了遍。
郑夫人的身子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再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紧紧地抱着凤红羽,“囡囡?你真的是囡囡?”
“是,女儿回来了。”
“娘的女儿啊——”
郑夫人抱着凤红羽嚎啕大哭起来。
凤红羽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假如,她的母亲孟轻衣还活着,也会这么紧张她,心疼她吧。
砰——
武安侯一脚踹倒了一只椅子,咬牙怒骂,“他赵氏欺人太甚!”
“死老头子,郑兰还在家里。别给她听到了。”郑夫人吓得不轻,松开凤红羽,死死地抱着武安侯。
“将我们女儿弄走十二年,塞了个假的日日夜夜的监视着我们,还不许老夫发两句牢骚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武安侯咬牙切齿怒骂一声。
“那是个公主,咱们又能将她怎样?”郑夫人用力将武安侯按回石凳上,低声说道。
“公主?”凤红羽眯着眼,看向郑凌风问道,“郑兰是哪位嫔妃的女儿?”
“沐皇后的女儿。”郑凌风道,“囡囡不见后,沐皇后的嬷嬷亲自送来的。”
原来是沐皇后女儿。
凤红羽垂目沉思。
难怪皇上不喜欢沐皇后,却一直让她稳坐中宫,一是,沐皇后听话,生长公主生得时候好,让承德帝赶在先皇驾崩前,受封太子。
二是,亲自送一个女儿做棋子,监视着武安侯府。
凤红羽想起十五上元节那天,在镇远侯府听到的一件秘辛,“还有一件事,我们也被皇上骗了。郑爷爷,并不是为救先皇为亡。”
“什么?小羽,究竟是什么回事?”郑凌风沉声问道。
郑夫人和武安侯和一起看向凤红羽。
“我是在镇远侯府里,无意间听到上官老夫人对她儿媳孙儿说的,说,郑爷爷得知了宣宜死因的真相,想公布出来,哪知被先皇察觉,先下了杀手。”凤红羽说道。
“哈哈哈——”郑凌风忽然仰天冷笑,“爹,娘,你们明白了吗?我们郑家,只是赵氏的一颗棋子,一只走狗!”
将爷爷杀掉,再对郑府进行抚恤收买,赐姓“郑”。
因为父亲不配合,不肯出来做官,便对他下手,将他最心爱最在乎的妹妹夺走,以妹妹为要挟,逼迫他听他们的。
如若不听,妹妹的性命难保!
可笑的是,妹妹的性命,早已丢了!
“爹,娘!我们该好好的考虑一下郑家的出路了。”郑凌风俊眼微眯,冷沉说道。
。
同郑凌风的家人一起叙话,到了二更天时分,凤红羽才离开。
郑夫人不舍得她走,但她的身份不宜在外留宿,郑夫人只好作罢,带着仆人亲自将她送出了府门。
看着她坐进慕容墨的马车里,才依依不舍的挥手作别。
“郑夫人留步。”慕容墨朝郑夫人颔首,命罗二赶车回凤府。
马车疾驰向前。
慕容墨伸手抚着她的唇,“还疼不疼?”
凤红羽想起他刚才的小动作,冷嗤一声,“慕容墨,你这是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我怎么小人啦?”慕容墨扬眉。窥视凤红羽男人,才是小人!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我跟郑家人说,我是囡囡。所以,郑凌风桓纾慕容墨,你再小气再同他吃醋的话,我会鄙视你!”
“你说你是囡囡?”慕容墨很意外。
“对,我不忍心看着郑家人伤心,才这么说的。”凤红羽道,“不过,我听到了一件意外之事。”
“什么事?”
“郑兰是沐皇后的女儿,是皇上特意安在郑府里,监视郑家人的!”
“郑兰是沐皇后的女儿?”慕容墨也大为意外,凝眸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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