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了默,道,“她像一个故人。”
“你就没想过,若慕容墨死,她的婚书就不做数了?朕可以将她指婚给你,你们两家的门第相当,凤老爷子也不会有异议!”
“皇上,臣……”男子眼神犹豫。
“就这么定了!去吧,不要让朕失望!朕培养你十五年,不是只让你溜狗看花的!”
男子顿了顿,还是抱拳说道,“是!”
。
京城外,法安寺。
凤老太爷在寺内,同老住持慧觉大师研究棋艺,竟上了瘾,不愿回府了。
凤昀送了他来这里,担心着他的安全,只得陪着他。
劝说无效后,无聊中的凤昀携了一只竹箫,来到后山的山门外看山景。
天空湛蓝,秋高气爽,他跃上一株枫树,吹起竹箫来。
这时,忽然从后山门跑出一位年轻的女子。
她手扶着山门,压住心口的狂跳怔怔望着箫音传来的方向。
红黄相间的枫叶枝丫上,斜斜躺着一个水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
枝叶挡住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可见那人吹,箫的姿势绝美非凡。
箫音潺潺,如水过泉石。
青丝绕指——
“请问——”郁敏柔按着心跳,缓缓朝那人走去。
凤昀一怔,停了吹—箫。
他伸手拔开枝叶往树下看去,发现是个年轻的世家小姐。
他微皱起眉,哑着声音问道,“姑娘,何事?”
郁敏柔看到他的脸,惊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他的脸——
还有他的声音,都不对,怎么会这样?
那晚,他说,这只曲子是他一时兴起随口吹的,她给取了名字——青丝绕指。
难道她记错了吗?
“公子,请问这只曲子,是何人所作?”
凤昀从树上跳了下来,半眯着双眼看着她,“是我自己想的!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郁敏柔朝他走近两步,微微一笑,“曲音很美,我很喜欢,听到声音就寻来了这里,我想求曲谱,不知公子能否告知?”
凤昀好奇的打量着她,按说,他长得这副样子,她没有惊叫着跑开就不错了,却上前跟他说话,着实让人费解。
想起曾经的文绣也是这般上前跟他要曲谱,结果却是想杀小羽,他眸色一冷。
遂说道,“没有曲谱,在下随口吹的,恐怕会让姑娘失望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
郁敏柔却没有失望,她按耐不住欣喜,对他的背影说道,“那么,曲子有没有名字呢?”
“没有!”声音冷冷,带着十二分的疏离,凤昀大步走进了寺里。
又有两个年轻的女子,从一则的小道上走来,探头往寺里看了看,说道,“敏柔,他是谁啊,长得这么丑?你跟他说话做什么?”
“他哪里丑了?”郁敏柔看了两人一眼。
“还不丑?一只眼睛的眼皮,卷起得都看不到眼珠了。”一位世家小姐鄙夷一笑。
郁敏柔忍着心中的不快,冷冷说道,“上天分给人的相貌都是随意的,他只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罢了!张小姐,你喜欢的钟家公子可是个俊美男子,结果呢?却是个奸贼!被皇上抄家砍头了!”
被称为张小姐的女子脸色一白,再不敢同郁敏柔顶嘴了。
山门内,凤昀将几个女子的谈话听到耳内,只谈然一笑,大步离开了。
他以为那世家女子,只是一时好奇问起他的曲子,事情也会就此过去。
谁知,一连两日,郁敏柔都来找凤昀。
凤昀只好避而不见。
听到她的声音就跑远了。
一直到了第五日。
凤昀想着,今天一早下了雨,地上都是泥泞的,那姑娘该不会来了。
他推开后山门,果然,门外无人。
正当他心情轻松地,打算走到枫树下吹—箫时,不经意看到枫树下的地上,有一只小珠花躺在那儿。
他眸色闪了闪,像是那个执着着要曲谱的姑娘的珠花。
起初,他也并没有去在意。
抚抚袖子,矮身坐在石头上,拿出竹箫出来。
可这时,他又忽然发现通往后山山脚下的小路上,脚印凌乱。
凤昀又联想到那枚遗落的珠花,神色顿时一变。
他马上将竹箫往腰间一插,沿着那脚印往山下寻去。
果然,在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有四五个家丁打扮的人骑马跟在马车左右。
马车里,传来两个女子的惊叫声。
其中一个声音,正是那个每天上前问他曲谱的姑娘。
凤昀脚尖点地,直奔马车。
家丁们马上喊叫起来,“公子,有土匪抢人啊!”
凤昀扬起手掌,一掌一个,一连劈晕了两个,抬脚踢飞了两个,手里摁着一个。
“怎么回事?”这时,从马车里,探头走出一个矮胖的华服公子来。
他眯着眼盯着凤昀,怒道,“你不是凤家那个丑八怪吗?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罗二老爷的儿子,是你们老夫人的干孙儿,你竟然敢抢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吗?”
凤昀不理他,将马车门打开。
果然,正是那个向他讨要曲谱的女子,另一个也是位世家小姐。
两人见到他,先是吃了一惊,马上又惊喜的说道,“公子救我们,那个罗圆是个登徒子!是他将我们硬拖来的!”
“出来吧,我送你们!”凤昀朝二人点了点头。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