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就坐不住了,命秀菊来警告她,她逃不出那人的手心!
究竟是谁,要害她的性命?
晚上,凤昀来园子里看凤红羽,见她神色怏怏的,便问道,“你怎么啦?”
凤红羽没有对他说出秀菊的事,只淡淡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女儿病犯了。”
“女儿病……是什么病?”凤昀眨眨眼,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想嫁人了。”
凤红羽:“……”
她哭笑不得,哥哥这是既当哥哥,又当爹娘吗?居然操心起她嫁人的事了?
凤昀这时又说道,“我已经同那个人约好了,明天你到玉宁阁茶楼二楼,同他见见面吧。你们年岁相当,咱们两家的家世也相当。”
凤红羽皱了皱眉头,“那个人……是谁啊?”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长相绝对配得上你。”
凤红羽:“……”
。
秋氏关在柴房里被秀菊杀死,秀菊自己服毒自尽,两个姨娘的死,在府里传了两天闲话后,风波就过去了。
一半是凤老爷子与凤二老爷的管制,不准人多嚼口舌,一半是因为凤红羽编的话。
因为凤红羽早在姨娘们死后,便让竹韵将她编好的话传出去。
姨娘们为了争风吃醋互相残杀,在其他府里,也是有的,这件事并没有让人起疑。
太子还没有前往北燕,她不想凤府又被他注意着。
秋氏是被休后而死,再加上娘家已没有什么人,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
凤二老爷送了些银两安抚秋氏的远亲,又送了东西来安慰凤玉玟。
凤玉玟看着那堆绸缎首饰,哭一会儿秋氏,骂一会儿凤红羽。
她的奶娘劝着她,“四小姐,夫人走了,您还是小姐啊,是这府里正经的小姐。夫人也算不容易,不是以姨娘身份死的,而是以侧夫人身份死的。”
“……”
“就算她被休,您同二小姐三小姐也是一样的,都是府里的主子。您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门好夫婿,这才是要紧的!”
“……”
“老夫人不是诰命,进不了宫不能同娘娘接交,但老夫人的娘家侄子是柳丞相,您的亲姑父是金陵知府,您得找这二位啊!”
凤玉玟哭着哭着,没一会儿又不哭了,奶娘说得对,她得另找靠山。
老夫人厌恶了娘,她不能将宝押在老夫人的身上,林氏是不指望了,她得靠自己。
。
很快就到了次日。
凤红羽刚吃过早点,坐在园子里捧着一本书发呆。
二哥说已定好了茶楼的位置,且非常认真对待她相亲的事,叮嘱她辰时末刻就到茶楼,不准迟到。
她纠结着怎么拒绝二哥才好,林氏便来了鸾园,益朱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捧着两个大锦盒。
林氏笑呵呵说道,“小羽,这是老太爷从库房里搜出来的上好的药材,我想着,容王爷为救你三叔耗了不少心神,你拿去送到王府给王爷吧,算是咱们感谢他出手相救的一番心意。”
凤红羽打开锦盒,发现都是些千年老人参灵芝之内的大补药。
她眨眨眼,“三婶,容王府里有的是药材,他不缺这些。”
慕容墨的王府里,两样东西不缺,一是钱,二是药材。
在益州城时,她曾见他专门劈出一间大屋子装药材,比她师傅的药材还要多。
这几只老人参,他估计看不上眼。
“你这孩子,东西不缺,但缺的是关怀啊?礼轻情意重,懂吗?人家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得感谢不是吗?”林氏伸手敲敲她的额头。
“为什么不让管家送?”她真心不想去容王府。
林氏一皱眉,“容王府的二老太爷,见着凤府的人就拿棍子打,扬言见一个打死一个。谁敢去啊?不过,慕容二老太爷倒是不厌恶你,上回,你还在容王府里住了五天呢。所以,还是你跑一趟腿吧。”
凤红羽:“……”
她硬着头皮,坐了益鹰赶的马车到了容王府。
容王府的府门今天大开着,门前已停了一辆紫褐色的大马车,虽不似慕容墨的那般奢华宽大,却也是华丽非凡。
马车上刻着不少精美的华纹,挂着墨紫色的布帘子。
凤红羽正要准备下马车,那马车的帘子也晃了一下,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跳了下来。
丫头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将手伸向帘子,轻声细语地朝马车内说道,“小姐,奴婢扶您下马车。”
“嗯。”声音柔美。
话落,一只纤细玉白的美人之手,伸到丫头的手里,手腕上挂着一只碧绿的镯子,成色极好,应是玉中的极品。
那女子就着丫头的手缓缓的走下马车。
凤红羽从车帘子的缝隙朝她身上看去,只见她身姿苗条,着一身雪白无尘的衣衫,挽着一个螺丝髻,头发没有戴任何的饰物,但从她的行动间仍能看出,这是一位高门的小姐。
丫头扶着她的手,缓缓地走上了容王府的台阶。
木管家正站在府门前,对守门的两个小厮说着什么,猛然一见到那女子,神色顿时就变了。
“江……江小姐?您今天来京城了。”
“嗯,王爷在府里吗?”女子声音轻柔地问道,说着话便朝王府里走。
“王爷他……”
木管家说话时,又一眼瞥见台阶下凤红羽的马车。
他抛开那女子朝凤红羽的马车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