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朱又说道,“大小姐,那秋氏给了一个什么盒子给陈妈,奴婢瞧着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奴婢去挖出来扔了?”
小丫头益朱是五个暗卫中,年纪最小的,却最是机灵。
他们五人本是在益州城走江湖卖艺的穷人,得罪了一位富户被人告了,要吃官司,被当时在益州守城的安远将军救了,后来带回了京城。
谁知安远将军通敌卖国,全府抄斩,五人不想白白冤死,逃出大理寺,被凤红羽收在了凤府。
安定的生活,和善的主子,几个月的时间,已让几人对凤府产生了感情。
益朱跟林氏更是像母女一般,两人关系极好。
凤镇川装病的事,凤红羽也没有瞒着她,暗中叮嘱她守好园子的门。
太子要来,凤府的人没有办法阻拦着,但几个仆人来窥伺,还是可以杜绝的。
凤红羽眉梢一扬,摇了摇头,“你且悄悄拿来给我看,我自有主意。”顿了顿,她又道,“这件事先不要跟三夫人说,那陈婆子也不要惊动,一切都跟没有发生一样,以免打草惊蛇。”
有些人愿意作死,她趁机敲打敲打。
“是,奴婢明白。”益朱点了点头。
离开鸾园,益朱片刻都没有耽搁着,马上回了玉兰堂。
守园子门的陈婆子依旧坐在园子的门口晒太阳,眼睛笑眯眯的,拢着袖子靠在一个半旧的竹椅上。
一个守园子的婆子,得了一两银子,抵得上她干一年的活了,她当然高兴了。
益朱却是对她暗暗地鄙夷一笑,得了小钱,背叛主人,让人瞧不起。
她看了陈婆子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走进了园子里。
林氏担心凤镇川的事被下人们瞧出了破绽,正屋的门一直是关着的,丫头婆子们全都打发着放了假,只留了一二个心腹在身边服侍。
是以,园子中比较安静,益朱便也不必担心有人看见。
她找了把铲子,走到那株槐树下,三两下就挖开了泥土。
一个半尺来长的小木匣子,被一块白布裹着放在土坑里。
她眯了眯眼,飞快地取出来又填平了土,像刚才那样放上一盆花。
槐树离着园子的门口,中间隔着一座小假山,那陈婆倒也没有发现她。
益朱将东西装入袖子里,又飞快地跑到了鸾园。
“大小姐,东西拿来了。”益朱将盒子递给凤红羽。
凤红羽打开盒子,眸色顿时一沉,唇角也浮起了冷笑。
竹韵朝她手里看去,顿时吸了口凉气,“巫蛊咒?小姐,这上面是谁的生辰八字?”
“按着年纪来推算,应该是老夫人的生辰八字。”凤红羽将盒中的布偶拿在手里翻了翻,冷笑说道。
竹韵眨了眨眼,“这秋氏的胆子还真不小,她居然敢在三夫人的园子里埋上这样的东西!”
凤红羽冷笑,“老夫人不是让她搜查园子吗?她这是借这个机会来栽赃呢,一来让三夫人被老夫人厌恶着,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凤府,二来,她在园中查到这样的东西,就会对玉兰堂来个彻底查抄,三叔装病的事,就会被她发现。”
“这个秋氏真恶毒,小姐,奴婢去打她一顿好了。”竹韵怒得卷起了袖子。
凤红羽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勾唇一笑,“不忙,你打她一顿,她的罪行没有公开,以后依旧我行我素!”
“……”
“我将计就计,且让她的计划进行着。她自己作死,自有人罚她!”
“……”
“而且,我还要借她的手找出那个暗藏在凤府的神秘人。”
竹韵微怔,懊恼一笑,说道,“奴婢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不过,小姐,这个东西怎么办,放回去?还是扔了?”
“我要重新做一个放回去……”凤红羽眯了眯眼,招手对竹韵又吩咐了几句。
竹韵眼睛一亮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前去秋香居。”
凤红羽又对益朱叮嘱了几句,大家开始分头忙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了?丫头们怎么急慌慌地进进出出?”凤昀从前院的院墙上跳下来,大步走进了鸾园的主屋。
“有人在坏事。”凤红羽道,当下,她将秋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凤昀听。
“二叔的姨娘?”凤昀微微挑眉,“一个后宅妇人而已,你还惧她?”
凤红羽以为凤昀又会去闯慕容墨的房间,便顺着他的话说道,“虽说是后宅的妇人,但妇人们的嘴刀子杀人可比男人们的真刀子杀人还要厉害,我现在忙,等我闲了,你再来。”
“我不找你的麻烦,你不必担心。”凤昀不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向凤红羽的里间屋子,伸手便拍门,“王爷,天已大亮。”
屋内没有声音。
凤红羽眉头一皱,晕过去了?便用力的推开了门,谁知慕容墨并不在里面。
桌子只放了一张字条,“墨已回王府。”
凤红羽扯了下唇角,“二哥,你要赶人家走,人家自己走了。”
“他早就该走,一个外姓男子住在你的闺房里,像什么话?”凤昀哼了一声,“算他识相,他要是不走,我便将他扔出去。”
凤红羽:“……”她脸色一黑,“二哥,慕容墨还说要帮你找个郎中修容,你怎么赶他走?”
“他安的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凤昀脸色一沉看着凤红羽。
“他安的什么心?”凤红羽眨了眨眼。
“慕容氏与凤氏,是不可以联姻的,妹妹难道不知道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