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述此时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丑八怪,一定是他在害他!
“不,我是被冤枉的!这信不是我写的!”钟述拒不承认。
“是不是冤枉,带来匠人再说!”沐昆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早猜到,钟家人心高气傲容易惹事,还真被他猜对了!
“速去传制弓箭的匠人!”大理寺正卿古诚又吩咐起了衙役。
没多久,工匠被找到。
大理寺正卿古诚还没有问,那工匠先开了口,冲向钟述哭道,“表哥,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是你要我这么做的啊。”
“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做什么了?你不要诬陷我!”钟述又气又吓,将他远房的表弟一脚踢倒在地。
“我有你的信啊!”钟家表弟同样摸出了一封信,信上同样是盖了钟述的印章。
“什么信,拿上来看!”大理寺卿古诚令下,有衙役呈了上去。
信同样是凤红羽找人假写的,盖章也是与一并在百香楼偷了钟述的私章盖的。
既然钟府行卑鄙之事,她何不同样还击回去?
古诚看了信,又传过国舅沐昆。
沐昆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将信往一旁的小几上重重的一拍,冷笑一声,“钟述,太子对你们钟家,一向敬如上宾,你们居然这样对他!”
还审什么?工匠是钟家的亲戚,弓箭出了问题,一定是一场蓄意的阴谋,借太子的手,除凤镇川。
若不然,为何会买通市井无赖到凤府的门前去辱骂凤镇川?
沐昆再不喜欢凤府的人,也绝对不能容忍害了太子的钟家人再逍遥下去。
“古大人,本官要告昭毅将军钟淮安!纵容其子辱骂朝臣,制作伪劣兵器,为泄私愤谋害臣子。”
话说得铿锵有力,好像是一个替凤镇川打着抱不平的正义之人。
林氏是长出了一口气,凤镇川果然是被冤枉的。
但凤红羽却是无声的冷笑起来。
因为就在刚才,这沐昆还是一口恨不得撕了凤镇川的表情,这会儿却义正辞严的表情,表演给谁看呢?
“小女还要告钟述!”凤红羽这时朗声说道。
众人回头,只见正堂的门口站着一个红衣的女子。
沐昆自然是认识的,正是凤老爷子的孙女凤红羽。
想到,正是这个小丫头害得妹妹受了鞭炮之辱,沐昆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便不去理会她。
“你是何人?”古诚喝问。
凤红羽绕过人群走上堂来,盈盈拜下。
“小女是凤府长孙女凤红羽,告钟述买通泼皮无赖到凤府前辱骂,害得家祖父生病卧床,害得凤府的人被人冤枉无端受人嘲讽,要他陪钱并且赔礼道歉!”
她双眸冷冷盯着钟述,这样的小人居然敢同她的哥哥们比?赵国有这们的人为将,也不怕遭北燕人笑话。
沐昆不理会,大理寺的正卿古诚却是畏惧凤老爷子的。
他略一思量,说道,“凤大小姐,虽然你告的事是民事纠纷,但这钟述正缉拿在这儿了,也一并罚了,回头,你再写份状子递向顺天府,说明一下情况,赔银子让顺天府裁决,赔礼道歉,本官倒是可以做主。”
“多谢大人!”
凤红羽当然知道她应该向顺天府递状子,但骂人的就在大理寺的衙门的外头,正所谓趁热打铁,有人骂她凤府的人,她要马上还击,时间久了,这事儿就过了,便宜的是钟家,吃了闷亏的是凤府。
钟述犹自不服,但面对几份证据,他的辩解根本没有用。
当下,他便被衙役拖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此时,那些被他请来骂人的市井无赖,和一众看热闹的人还在大门口站着没有离去,看到他被衙役拖出来,摁在地上向凤家人不停的磕头不停的认罪,收买的人自然是什么也不说,但那看热闹的人却是瞧出是明堂。
有人就说道,“原来凤家人是被冤枉了啊,真正不要脸的人是钟家人吧,输不起,就用起了卑鄙的手段,当真是无耻。”
“打这个无耻的人!”
“对,打他!”
世上不缺落井下石的人,钟述被判有罪,便有人趁机起哄扔起了石头块臭鞋子。
钟述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也只得生生忍着。
但事情远没有完。
凤红羽要求衙役将他又拖到了凤府的门口,继续跪下磕头认错。
凤府的人还要这条街一直住下去,钟述居然敢坏他们家的名声,她哪能这样算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
凤红羽命管家贵喜拿着一个铜锣站在凤府的门口死劲的敲打。
“看戏了,看戏了,本年度最新大戏。”
贵喜一早也憋了一肚子的怨恨,也找了几个伶牙俐齿的小厮站在府门口说着事情的真相。
这下子引来的人更多。
一大早还在说凤府的三老爷如何陷害钟家人,到了下午,真相大白,原来是钟家人的恶人先告状。
局势瞬即反转,换成了臭鞋子扔往了钟述的头上。
一直跪倒到了天黑,才放钟述回府。
。
事情很快就传到赵元恒那里,他怒得当场就砸碎了东西。
原来,他败得那么难看,是钟家人搞的鬼?
受尽了整场人的冷眼与嘲讽,听得耳朵长了茧的赵元吉的得意笑声,那些耻辱,原来是人为带给他的!
他原本胜了一场搏击,若是赢了射击,他何至会输?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