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抱着纪香逃了一会,方弃狮着地,抬头一看,便见不远处有一山洞,处于丛林花草间,若不是仔细端视,绝不会发现有此一洞。
到达洞前,张五放下纪香,见纪香已经是一个血人了,因她已经昏迷,因此未发觉自己的手脚狼狈情状,忙脱下自己的长衫想替她穿上,却见所流之血也染满她身子,忙除去洞口藤草,负起田园纪香进入山洞。
此山洞不同别的山洞,初极窄,走不数步,便突然宽大起来,张五负着田园纪香快行两刻钟,洞尽,面前呈现一大湖来,湖水清澈见底,湖长宽十丈左右,一险峰倚湖而立,笔直如刀剑,怒插云霄。在湖边七零八落的横躺着数间简陋的木制民房。
张五轻舒了一口气,面上挤出一丝笑容,方自语道:“原来到了这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通过那‘山洞’呢。”
说着走近最近的一间民房,此民房虽简陋,但较为宽敞,且还是一个‘天井’样式。
张五将纪香扶入厢房,自己却动手烧了温水,再脱下纪香衣服,助其沐浴,后方换上干净渔妇衣服,因张五是个知书达理的正人君子,所以这一切都是用黑布蒙眼艰难完成的,但从未近距离与异性相处,如此接触,也让张五面热心跳,忐忑不安,待替纪香换好干净衣服后,张五方重重喘了口气,果然是如释重负啊!
刚解下黑布,纪香已醒,她见自己情状,方红着脸道:“谢谢你,五哥!”
张五坐在床前登上,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纪香微笑道:“想不到我田园纪香竟然如此丑陋不堪,亏我平日还自认为美人呢?”
张五奇道:“姑娘何出此言?”
纪香仍微笑道:“若不是溅妾生得丑陋?那见着奴家身体的人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张五勃然怒道:“张某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替人搓脚揉背?若不是情势所*,又怎么会替你解衫去裙?不过,你大可放心,从始至终,张某都以黑布蒙眼,是以并未玷污了姑娘身体!”
纪香肃然道:“五哥真乃君子也,小妹失言了。”
张五却又笑道:“不过你貌若天仙,若不蒙眼,恐怕任谁也会心猿意马,犯下错事。”
纪香泣道:“其实如今纪香已被*上了绝路,这身子迟早都是五哥的,五哥又何必如此介怀呢?除非五哥看低我们异族人,从未将纪香看入眼里放在心上,那么纪香可就是自作多情了。”
张五正色道:“你几次三番拼命相救,尤其这次与你家人翻脸,几乎损命,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心的,何况是有血有肉的张五?”
田园纪香笑若花,喜极而泣:“如此我是答应终身相伴了。”
张五点点头,一面道:“我略通医理,应该可以为你接上断折之手脚,你忍着点痛吧!一面动手替田园纪香接好了断骨。”
田园纪香痛楚大减,二人便天南地北的聊了两个时辰,纪香始终内伤太重,说多了话,便感觉极为疲惫,便沉沉睡去。张五抽出时间来,便烧了几样精美的小菜,也许是嗅着了菜香,纪香以醒了过来,走出厢房,到得客厅,见张五也刚好张罗了一桌饭菜。
纪香笑道:“好个优秀的家庭主妇,好高超的厨艺,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啊!”
说着在张五的挽扶下以坐入桌来来。
张五笑道:“家常小菜,不成敬意,还望莫怪!”
二人皆是讲究‘吃道’之人,口上虽说得客气,文雅,但手上却半分也不肯相让,实在是势均为敌,平分秋色。
二人一阵勺来筷往,觥筹交错,就将这丰盛的晚餐消之于无形。
饭后二人携手共缆夕阳晚景,指点江山,纵论古今,如此一来,似乎是友情多余了爱情。
这夜张五睡得很香,却迷茫中又觉得很奇特,似乎有身以来从未经历过,真是快意无比。
到了次日清晨,才发觉怀内抱着软玉温香的田园纪香,二人皆丝缕未着,张五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时又钦佩纪香的勇气,又憎恨自己的保守,导致在异族面前失了大度之风。
纪香柔声道:“米以成炊,五哥这回应该是赖不掉了吧?”
张五亲了一下她红唇,笑道:“谁又赖人了?老婆,张五会伴你一生一世的,让你明白自己没有选错人。”
纪香泣道:“一生一世?谈何容易?我自知内伤极重,恐怕无人能医,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了,呜、、、”
张五笑道:“听说李万佑李大人及向苍生向老英雄皆是医道高手,我带你去向他俩求医,二人皆乃豪侠之士,按理应该不会撒手不管。”
田园纪香泣道:“人海茫茫,又在何处寻得了二位大侠援手?”
张五喜道:“我知道他二人藏身在何处,好吧,咱今日就动身前去向这两位大侠求救。”
纪香猛烈点头。
这时旭日东升,张五扶着田园纪香走出民屋,两人回首盼顾这间陪伴二人一天一夜的木屋,眼中竟皆有一丝不舍之色。
张五笑问:“纪香,你会忘记这间木屋么?”
田园纪香柔声道:“与五哥在一起一天一夜的地方,既算小妹再无心肝,定会将它牢牢的记住在心上。唉!只可惜没人知道这间木屋的主人到底是谁?”
张五笑道:“谁说没人知道?”
田园纪香奇道:“难道你知道?唉!想来这户人家也不知远避到何处去了?”
张五笑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