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溪眼中的火焰瞬间熄灭了,让她心凉了半截,听了梦溪的话,那能由得她,给她面子才怪!
冲着手持家法的婆子开口说道:
“动家法”
手拿家法的两个婆子应了声,朝梦溪和知秋走来,她们在大府呆久了,早知大太太不喜这个二奶奶,二奶奶在萧府又没什么根,见大太太让动手,那还不拼命地表现。
知秋一见婆子当真要动手,猛上前从后面抱住二奶奶,护住二奶奶的后背,嘴里冲大太太说道:
“求大太太饶了二奶奶,奴婢愿意替二奶奶受罚”
两个婆子看了大太太一眼,见大太太冷着脸坐在那不说话,便上前来拽知秋,想把她拉开,按说两个婆子的力气也够大,但知秋是拼着一死也要护二奶奶的周全,按她的意思,除非把她打死了,否则谁也别想动二奶奶,撕扯了半天,把知秋和二奶奶的衣服都拽破了,硬是没有把她拽开,只见她死死地抱着二奶奶,就是不放手,梦溪也劝她放手,知秋只拼命地摇头,死也不撒手。
两个婆子无奈,转头看向大太太,大太太见状,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一起打!”
大太太一句话,持家法的婆子举起家法劈头盖脸地朝梦溪和知秋打了下去,知秋拼命地用身子护住二奶奶的头和后背,几板子下来,知秋后背衣服上已沁出了血丝。
“知秋,快放手,会出人命的”
梦溪也急了,喊了出来,知秋哪肯放手,正打着,只见宝珠进来回话:
“回大太太,二爷来了”
大太太示意两个婆子住手,冲宝珠说道:
“俊儿怎么来了,快传”
不一会,宝珠领着二爷走了进来,二爷进来,眼角余光扫过地上的两人,几步来到母亲跟前:
“母亲安好”
“你看看,大热的天,有什么事派个奴才过来就行了,宝珠,快给二爷拿帕子擦汗,上茶”
总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虽然因为萧安的事儿生气,但事儿毕竟过了,眼见儿子满头大汗地走进来,还是心疼得了不得,边让坐边连声责怪着。
“儿子没事儿,让母亲担心了,今个儿回来早些,惦记着母亲的身体,过来瞧瞧”
听了儿子贴心的话,大太太终于露出了笑容,正要说话,只见二爷像是才发现地上的梦溪,忙朝二人走去,边走边说。
“母亲,二奶奶又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
来到梦溪面前,萧俊弯下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来,看了半天,好似舒了口气,对上她的双眼,她也正望向他,却是满眼的倔强。心不由一颤,脸上却是一沉,冷声说道:
“不过前后脚儿,这一会儿功夫,就惹母亲生气,二奶奶的能耐越来越大了,嗯!”
说完,转头看向大太太,见大太太也正看他,随口又问了一遍:
“母亲,二奶奶又做了什么事儿,惹您生气”
“俊儿刚才说什么前后脚?”
大太太没回答儿子的问话,反问道。
“母亲不知,李瓒在凤来阁设宴邀请我和陶公子等,因听说溪儿诗作的好,李瓒和陶公子说什么也要儿子带溪儿一起赴约,儿子才带着溪儿出府,谁知溪儿在深宅呆久了,竟登不了大雅之堂,在各位大家公子面前,自称“婢妾”,闹得儿子很没脸面,当着众人又不好训斥,只好让她先回来了,俊儿又吃了一会儿酒才回来,谁知就这一会儿功夫,溪儿竟惹母亲生这么大的气,还动了家法”
以二奶奶的精明,当真是二爷带出府的,她早说了,怎会傻等在这儿挨打?大太太听了,疑惑地摇摇头,抬眼看向一边的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