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茶余饭后,他们闲聊。

“昭昭,你是不是以为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就都能够做到?”

“并不。”

“为什么?”

“有些事情我不求而得,而有些我求而不得。”

“你说说看。”

“我自认为不算努力,可成绩是自然而然名列前茅。”

“你这点很欠的好吗?”

“可是,我想要成为一个不知人间雪后泥泞的人,却不得不涉足其中。”

“有人说,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你我也奈何不了。”

“是,所以我有时痛苦。”

“为什么而痛苦?”

“举个例子吧。总有人采访时问你说谁跟谁比较怎么怎么样?这就像很小的时候,总有人问你你是更喜欢爸爸啊,还是更喜欢妈妈?你能怎么回答呢?可是这些问的人总是步步紧逼,非要你说个答案。我讨厌评判别人,我也讨厌把不同的人拿来一起比较。各人有各人的好。”

“你说的也没有错了。可是活着就是要有标准衡量自己啊。”

“这是人为造出来的。”

“换个话题吧。你有不甘心的时候吗?”

“有。而且基本是一个类型的。”

“能透露吗?”

“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当幕后**oss。从前我总是自己有好点子说出来,结果为他人做了嫁衣。名声全都送给他人。那个时候,说不嫉妒是假的。”

“人之常情。”

“你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事情吗?”

“倾听。我喜欢倾听别人的故事。”

“你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吗?”

“有的。这一路走来,大喜大悲,无不历历在目。”

“你想跟你的粉丝们说些什么?”

“你们只要相信我、跟着我就好,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有什么想对黑子们说的吗?”

“你们辛苦了。毕竟嘴巴那么毒,过得一定很苦吧。”

“昭昭,如果让你对自己做个剖析呢?”

“我只是在认真地活着,真实地活着。”

“你之前抽过烟吗?”

“没有。”

“你之前喝过酒吗?”

“喝过。”

“暴富还是爆红,你选择哪个?”

“暴富。”

“有什么喜欢的句子吗?”

“天底下的温柔有十分,八分在神爱世人。你呢?你是一面湖水,即是温柔本身。”

“你是怎么理解宠粉这件事情的?”

“不单单是有求必应。真正的宠,是我的强大让他们觉得喜欢我是有底气的,能够让他们无需再饭圈内受人眼色,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于喜欢你的人,你有什么心里话想说的吗?”

“抱歉,我没有办法理所当然地接受你们无条件的喜爱。所以,但凡你们有一分喜爱,我必得发出一分光亮,这样,才对得起你们的喜爱。”

“如果请你分享一段美文,你能背诵出一小段吗?”

迟昭昭笑:“我最近正好有看到一段特别喜欢的分享给你们。”

“你年纪轻轻的,记住风骨要傲,气要沉稳。

一生去拥吻稚年的肋骨,保留下干净热烈的天真与快活。

懒与凡庸计较,拒与陈词来往,只孤意熬过走马里的风刀霜剑。每道伤疤都是值得歌颂的荣光,它让你的脊骨如三月山河,平阔而硬朗。

精神健康,身体快乐。

等到街道山川皆历历分明,等到春秋自八方匍匐而来,等到你强大得与所爱比肩,这才称得上是世间最认真的欢喜啊!”

“今天是检测你们这段时间练习成果的时间,都ok吗?”拍摄导演面带笑意地问。

“是。”八个人齐齐回答道。

接下来他们被分派到同一个房间,面前只有一台**。

“谁先?”一个青年首先发问。

并没有人应答。

依旧是刚才那个青年,语气稍弱地说:“都不说话的吗?我这样很尴尬的诶。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迟昭昭忍俊不禁。

她说:“好的,我来吧。”

众人宛如看到了大救星,十分自觉地齐刷刷鼓起掌来。

“加油!”

“你一定可以的。”

“昭昭加油!”

他们在后面喊道。

迟昭昭凑近镜头。

于是**画面正中显示出一双极其漂亮的漆黑眼眸,瞳孔带了点干净的棕色。深邃又沉静,澄澈又热烈。就像喷薄日出,静水深流。

“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迟昭昭。”

“我想跟自己说,接下来,你不是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

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地专注与笃定,仿佛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仰。

然后,她站到房间中央,将白色鸭舌帽往下压了压,遮住半张脸。

音乐响起。

迟昭昭整个气势都变了。

就像她明明穿的是简单的统一发的衣服,可是她却宛如去赴盛宴,幻化出红裙摇曳,表情冷酷,高傲天成。

这是她的战场。

《楚门的世界》真正的精髓是什么?

这并不只是一场演给别人看的秀,而是一个人挣脱表演、展露真实的过程。

在她舞蹈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甚至好像有大片大片艳丽的花朵从她脚下绽放且盛开,铺成一道星光熠熠的红毯。

最后,她摘下帽子,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绅士一般谢幕。

“酷的。”

“棒。”

他们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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