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曣随口道了几句辛苦,话头一转,“你这般尽职尽责,想来是万无一失了。”
朱渔低首答是,想了想又道:“今日除了有伤未愈不便行动的,整个雍国的羽林卫都在宫中了,请公主放心。”
她愣了愣,“受伤未愈的?父亲亲征归来已经三个月了,有羽林郎伤的这样?”
朱渔道:“战场上刀剑无眼,羽林男儿英勇,负伤的不少,大约还有十来人伤重至今未痊愈。上回救下公主的萧诞,公主可还记得,他伤的最重,前些日子还在卧床。”
她的手隐在广袖之中,不知为何慢慢紧握成拳。她深吸一口气,面上维持着方才的神色,对朱渔道:“哦,是那个羽林右监,如此说来,此次雍国取胜,全赖他们这样的忠勇之士,应当嘉奖才是。”
朱渔又说了几句圣上封赏丰厚之类的话,齐曣压根没有再听进去,她领着侍婢转身时,脑中想的全是要不要设法去看看他,她心中纷乱,没察觉到自己何时开始,对他如此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