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虞清欢直接就扶住温世言,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发现鬓角有些出汗,“很痛吗?”
“还好,没有很痛。”温世言尝试着动了动腿,嘴上说不痛,但是唇色却是忍得发白,让一直看着他的虞清欢心里阵痛得很。
清欢扶着温世言准备让他坐下,“能坐吗?”
“能啊,这儿伤得不是很重,这这两天敷了药好多了。”温世言很不好意思地值了值自己的臀.部。
他真得是个极为容易害羞的男人,才不过是指了指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耳垂就红得晶莹剔透。
清欢觉着自己每次看见他害羞的时候,总会露出姨妈笑。
“张记老板过来,是和你谈什么?”温敬秦站在边上双手负背观察半天才发问。
虞清欢的神思很容易就被拉回来,不过她还是执意把自己的目光落在那张她最爱的脸上,“谈生意,以后温家不是一无所有。”
温敬秦闻言分明不悦,“温家能做什么生意?无财无货……”
虞清欢眼皮向上一挑,倒是有些意外温敬秦的着力点,她一直以为像温敬秦这样的人是不会想要做商人的,他是在庙堂居高临下过的。
只是迟疑一会儿,虞清欢便闪烁着目光将怀疑敛去,重新看向温世言,伸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轻佻自信地勾唇一笑:“财也好货也罢都不及这里装的。”
温敬秦神色凛然地望着眼前的儿媳,眼底除了怀疑也在某瞬间有过欣赏。
“总之,你放心,温家以后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再久远点,我会让虞家所有人跪在我面前!
这一句话,虞清欢并未说出口,但当她脑海里回响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狠绝和身上的戾气就像一团黑雾缠绕着久久不散。
虞清欢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是覆在温世言的双肩上的,所以听上去她是跟温敬秦在说话……
但也许,她是在跟温世言许下一个承诺?
第二天起早,虞清欢稍稍整理洗漱好之后就准备去张记,但她拉开房门的一瞬却见温世言站在那边,穿着藏青色金丝绣鲤鱼图案的长衫,手上捧着一只盒子。
虞清欢纳闷地看了一眼温世言手上的盒子,表示不明白:“什么东西。”
“是我娘留下的一些首饰,爹让我拿给你,说可以当掉做本钱。”温世言说着面部表情由晴转阴,他只手继续捧着盒子,另一只手则是轻轻覆在盒子上,黯然神伤得模样极为可怜,“这是娘留下来的遗物,我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就不要当嘛!”虞清欢可见不得这小白兔模样的大可爱哭丧着脸。
温世言一听,那张沉郁着的脸立刻变得开心不已,乌云散去眼底都变得清明干净,他紧紧握着盒子双眸闪着欣喜的光躬身谢她:“谢谢娘子。”
“……”
虽然不去当掉,但虞清欢还是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挺好奇的,温家穷成这样,温敬秦也没去当一定是把这些首饰当宝贝藏着,他怎么突然想通要拿去当掉给她做本钱?
虞清欢从温世言手里接过首饰盒,仔细端详起来。
盒子也就普通抽纸盒那么大,木制的上面还有一些好看的很复杂的雕花,雕花清晰深刻,就连经络也是干干净净地刻在那里,眼睛凑近盒盖上细细琢磨,才看出这雕花应当是菩提莲那种,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很祥和平静的感觉。
手工活儿绝对不错,很精致,再来这盒子还刷了一层油漆的,暗沉木色的盒子上是泛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别说里面的首饰,光是这个盒子就能值不少钱。
虞清欢想着已经推开盒子上面的那层盖子,里面果然有几样说只,一根象牙白的玉簪,很简单的那种没有任何花饰;一根金灿灿的凤钗,钗子上面的刻花和这盒子上的菩提莲差不多,做工也十分精致,看上去就不像是简单的东西,更何况这簪子上还盘着一只凤;另外还有一对朱红色的玛瑙耳环,里面隐隐约约似有刻字,但外面似乎被磨损不少,已经看不清到底是刻的什么,不过也漂亮的紧。
这几样东西,只有那金凤钗很不俗,其他两样都不怎么值钱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虞清欢总觉得这只盒子以及这三样首饰非常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