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虞清欢表示自己眼睛又不瞎,况且作为一个聪明的富二代,她在各种场合都走过过场,见过的人不少,除非是特意伪装,不然一个人的的家世背景其实很容易就能摸索出来。
丁房虽然隐藏身份看似稳重,但骨子里还是洋溢出一种常人没有的狂放和不训。
丁房微笑看着她,唇角弧度有岁月痕迹,轻轻点头双挑眉间表示想听她解释。
虞清欢知道丁房的用意,点了点鼻尖:“昨天我让你帮忙查失踪案,你一口应承下来,一点都没犹豫甚至都不问案子的具体情况,我知道你肯定有门路。”她舔牙轻笑,“骨头说得对,民不与官斗,就连我那个当过将军的公公都不敢得罪京兆府,你却完全不忌讳。”
虞清欢轻轻摇头皮笑肉不笑,“啧啧,别装了,露馅了。”
听完虞清欢的解释,丁房还是比较满意的,摊开双手哎了一声整个人似乎也轻松起来,“温老头说得对,你对人的观察的确敏锐。”他说着又慢慢侧身看向躲得有些远的骨头,“放心吧孩子,丁某会帮你们。”
“你见过温敬秦那老家伙?”虞清欢抱胸惊讶道。
丁房嗯了一声:“你家老头昨天就来找过丁某,说这案子不简单,京兆府可能参与其中。”他顿了下瞥一眼学着虞清欢的动作抱胸在前,一脸假笑,“他不是不敢得罪京兆府,而是不敢打草惊蛇。”
虞清欢蹙眉一副打量审视的姿态瞧着丁房,这家伙看来和温老头的关系不错?
难不成也在朝廷做过官?
正思量间,温敬秦老沉又别扭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扬起,酸溜溜地对着丁房喊道:“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胆怂不想败了我温家最后一点清净。”
丁房一改刚刚的好心,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天不看人,“瘟猪。”
“你个药罐子,信不信老子劈了你!”温敬秦撸起袖子冲上来就要干,温世言一把抱住老头子往后拖,温敬秦又蹬腿又踢脚恨不得把丁房踩进十八层地狱去。
有温世言拉着,温敬秦动作也不敢太大怕伤及自己的儿子。
“行了,老不死的,还记仇呢?”丁房余光斜睨温敬秦,嫌弃地扁扁嘴轻咳一声,“先找到那帮孩子再了我们的私怨。”
后来虞清欢才知道,丁房带着骨头站在门口那是不敢进温府,怕真被老头子给砍死。
安分下来后,温世言忙着煮茶倒水,他们几个就在前厅研究案情。
按照骨头的说法,去千山寺抓人的是穿着捕快衣物的,应当就是京兆府的人,可虞清欢又觉得这做贼的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温敬秦昨天拿着剑去找了在京兆府多年的捕快朋友请他辨别是谁的剑,但那人拿到剑后出手将他打晕,直接消失不见。
问京兆府,京兆府的人说没这个捕快也没见到什么剑。
虞清欢听完,就觉得老头子固执又把面子看得太重,明明一句话可以解释的事情非是只字不提。
典型的狗血人设。
现在反倒是把她弄得像个不听解释的恶人。
“京兆府摆明是有问题,但现在唯一能证明此事和京兆府有莫大关系的那把剑也没了。”丁房挑眉瞥了一眼温敬秦。
丁房的话极具挑衅。
温敬秦冷冷道,“你可以去京兆府把剑给拿回来。”
“你犯得蠢,为何要丁某给你善后?”
“是你说要帮忙的!”
“可丁某没说帮你啊。”
……
卧槽,这两老头又吵起来了?
刚刚丁房替温敬秦说好话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俩货关系不错,现在来看,她绝对是心瞎了一秒。
温世言站在一边瞧这两人吵得得劲,拧眉小声劝架,“爹,别吵吵了。”
温敬秦像是完全没听到,伸手把儿子往后推了推示意世言离远点,这唾沫星子喷得完全没了形象。
虞清欢双手敲了敲桌子,“能不能别哔哔了,吵个什么劲儿,能解决问题吗?”指着两个面红耳赤的家伙一顿训斥,“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往一百数了,消停点成不,都没世言懂道理,白活了!”
两老头同时闭嘴望向发火的虞清欢,丁房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茶水洒了半杯出来。
温敬秦见状也撇过头,不服气哼了一声。
虞清欢见他们总算安静下来,深深叹了声转移话题:“现在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着手。”她缓了缓情绪,从桌子中间拿了茶杯,“一个是我和世言听见孩子哭声的那个巷子说不定还留有什么线索,另一个就是去京兆府引蛇出洞。”
“那巷子前天就有一破屋起火,怕是毁了证据。”丁房慢慢恢复一如既往的淡笑,“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
丁房的话一出口,桌上的三人同时望向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骨头。
骨头坐在门槛上一直垂着脑袋,两只小手撑着下巴眼神黯然地盯着地面,情绪十分低落,和刚刚阴狠的模样根本不是一个人。
感受到来自周围的目光,骨头缓缓抬头看向那几个大人。
“你们要我怎么做?”他是听到的,引蛇出洞,现在能引着京兆府露出破绽的也只有骨头。
丁房收起自己若隐若现的笑意,“简单,我带你去京兆府认人。”
闻言,虞清欢和温敬秦同时看向丁房,她犹疑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担心道:“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京兆府的人还不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