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手『摸』着薛定谔柔软的脊背,片刻后,目光一凝,看了林阅微背对着她的身影一眼,快步进了一楼的一间客房。
她把一楼所有的客房抽屉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那个袋子。
“吃早餐了。”
顾砚秋把猫放下,薛定谔从客房里出来,顾砚秋跟在后面:“我给它减肥来着,让它溜达溜达。”
“好的,过来吃饭吧。”林阅微蹲下来薅了薅薛定谔的脑袋,拍拍它屁股,“乖,先到一边儿玩去。”
顾砚秋已经把手链戴上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小节白玉似的手腕,一圈银『色』链子环绕在上面。林阅微在餐桌上多看了好几眼,对自己的眼光愈发满意。
“我去上班啦。”
“晚上见。”林阅微朝她挥挥手,看着白『色』的玛莎拉蒂驶出院子,转身迈进家门。薛定谔一个飞扑到了它脚边,开始发动全身解数卖萌,乞求林阅微能给它开个小灶。
林阅微低头,冲它摇了摇手指:“加餐是不可能加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餐。咱们家的地位怎么排行的你不知道吗?顾砚秋、你、我,我哪儿敢违背她的意思。”
薛定谔听不懂,但是能看懂她的拒绝,咻的窜出去,没了影踪。
林阅微:“……”
她勾了勾唇笑,这小东西还挺势力。
林阅微望着薛定谔消失的方向,是一间客房的门口,她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什么,微微蹙了一下眉。十秒钟后,她还是没捕捉住,遂抛之脑后,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出去上课。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林阅微这一年来度过的最平静的一个月,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比那个时候还多了一个爱人,什么都不缺。
顾砚秋一个星期大约要应酬两三天,晚上饭局结束前发条消息,林阅微便开车去接,林至倒是因此卸了晚班司机的活儿,得了空闲。他知道是顾砚秋的家里人来接她,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见过顾砚秋家那口子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她们俩感情进行了什么地步。他按捺不住好奇问顾砚秋,顾砚秋只回他一个“天机不可泄『露』”的耐人寻味眼神。
越这样越好奇,但顾砚秋注定是不会满足他的好奇心了。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林阅微在卧室的阳台摆了一张躺椅,躺椅旁还有一个小茶几,用来放果盘、饮料和顾砚秋的书。现下她正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顾砚秋把削好切好的水果送到她嘴里。
“那他什么反应?”林阅微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吃过晚饭,听顾砚秋讲公司里发生的事,尤其是她秘书林至。
“没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你已婚的事吗?”
“不知道,这些事只有公司高层知道,他们又不会到处去说,说了也没用。我给林至看过我的戒指,不过他没往结婚这方面想,只是知道我有对象。”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结婚了?”
“嗯……”顾砚秋沉『吟』着,没忍住笑道,“我想逗逗他,什么事情都说透就不好玩了。”
“咦?恶趣味。”
“还好吧。”顾砚秋脸皮肉眼可见地变厚。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林阅微不知道她和顾飞泉在公司里演什么戏,但能猜到大约是为了大事,他们俩锲而不舍地演了大半年了,再大的戏也该收场了。
“还有两个星期。”
“麻烦吗?”
“不麻烦。”
“要不要我帮忙?”
顾砚秋本来想说不要的,又好奇她这句话,改口道:“你怎么帮?”
林阅微正经地说:“我给你加油打气,上香祈福。”
顾砚秋想笑,绷住脸道:“很需要了,你就在家里给我加油打气吧。”
林阅微天马行空道:“要不我去给你学一支啦啦队的舞蹈吧,在家里跳给你看,会不会更有动力?”
顾砚秋『迷』妹脸,配合她演戏:“会啊会啊。”
林阅微看她一眼,躺得久了,犯起困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闭上眼,不再开口说话。
顾砚秋也不吭声了,席地而坐,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舒展着,背靠着躺椅,头向后往下,枕在林阅微腿上,是个很别扭也不舒服的姿势,她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内心无比的充盈。
林阅微觉得这样不行,清闲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她过得全身骨头都软了,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课业结束后就是躺着,顾砚秋跟她一起躺,堕落得很。
她动了动腿,顾砚秋的脑袋跟着动了一下,鼻腔里一声将醒未醒的:“嗯?”
林阅微:“你这周末有空吗?”
顾砚秋:“周六见客户,周日有,怎么了?”
林阅微:“教我『射』击吗?去俱乐部。”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顾砚秋诧异转头。
“感觉在家呆得快废了。”林阅微说。这段时间她除了上课和去林家外几乎是半步都没有迈出过家门,双休要是顾砚秋不在家,她就一个人在书房学习,顾砚秋在家就在床上度过。
“好,我带你去,要不要约程归鸢一起?”
林阅微刚想问她们出去二人世界为什么要叫程归鸢,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顾砚秋补充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请她吃个饭吗?就周日吧,再晚她估计要请你吃饭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