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点头:“嗯。”
她耳朵有点发烧,怎么突然就聊到生孩子了,还说得那么详细,明明离这件事还远呢。
她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似的,四处瞟了眼,最终定在了门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饭。”
“吃你。”林阅微歪头笑道。
“换一个。”
“你。”
“……”
顾砚秋抱臂看她,眼里无奈极了。
林阅微得寸进尺,径直迈向门口,将门反锁了:“好了,薛定谔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顾砚秋真是怕了她了。
但两人大半月未见,又是初识滋味,昨夜还因为林阅微睡着了什么都没办成,只动了个念头,心『潮』便隐隐澎湃起来。
林阅微如愿以偿地吃了餐前点心,自然也被当成了回点心。
两人一起去盥洗室洗了手,林阅微懒懒地靠在顾砚秋肩头直打哈欠,精力一榨干就没精神了。
顾砚秋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下午没睡觉吗?这么困?”
林阅微眯着眼:“没有呢,中午去找江丛碧吃了个饭。”
“她和她女朋友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啊。”林阅微哼哼唧唧地回答完,有点好奇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顾砚秋把挂着的干『毛』巾取下来,先给林阅微擦了擦手,再将手掌贴在上面,让水分洗手掉,“就是突然想起来,问了句。”
“顾总最近很是平易近人啊,都关心黎民百姓了。”
“……别闹。”顾砚秋想:林阅微现在真是越来越贫了。
下楼的途中,林阅微把她知道的关于江丛碧和她女朋友的都说了,顾砚秋喜欢听八卦是好事儿,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说到她上回打电话给江丛碧的时候,江丛碧刚抱着女朋友在办公室那什么完,顾砚秋惊异地眨了眨眼。
林阅微没注意到她突然亮了一下的眼睛。
又说小女朋友现在才十九岁,交往的时候身份证上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吃干抹净,江丛碧老牛吃嫩草。
林阅微语气幽默,顾砚秋听得嘴角就没下来过,别人的爱情故事听起来很有意思,她突发奇想,问道:“要是讲我们的故事,要怎么说?”
林阅微哈哈笑道:“大概要写一本小说才行,等我们俩都稳定下来,我去雇个作者,让她,真实经历改编。”
顾砚秋笑着应和她:“可以可以。”
薛定谔睡到快吃晚饭的时候醒了,在厨房门口蹲着往里看,顾砚秋顺便给它做了鱼,算是奖励加餐。两人一猫晚餐进行得相当愉快。
立春已经过了,今年的锻獾亩蹋这两天便有了回暖的迹象,晚上吃过饭后,顾砚秋和林阅微便出去散步遛弯,薛定谔“喵”得特别凄惨。
林阅微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顾砚秋给薛定谔套上牵引绳,带着它出门。薛定谔两只爪子扒拉在门框上,死活不肯出门。
能让一直较为温顺的薛定谔这么强烈的反抗,也不容易了。
顾砚秋手一亮,掌心放着小零食。
薛定谔立刻松开了爪子。
两位家长带着薛定谔出去遛弯儿,薛定谔仰头挺胸,步履轻盈,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铃地响着,仿佛大佬出街。
林阅微看得快笑死了。
顾砚秋在小区里遛猫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路上居然碰到认识她的邻居,和她打招呼:“又出来遛猫了啊,薛定谔今天精神不错。”
顾砚秋微笑着答:“谢谢。”
邻居看向她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林阅微,见怪不怪,这小区里明星不少,比她捂得更齐全的都有,帽子口罩已经算是简便的了。
顾砚秋主动介绍道:“我妻子。”
林阅微愣了下,说:“你好。”
邻居也怔了下:“你好。”
邻居走了以后,林阅微用肩膀轻轻怼了一下顾砚秋:“哎。”
顾砚秋:“嗯?”
“你干吗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我陈述事实。”顾砚秋转头看着她,“就是想告诉她。”
林阅微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色』,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顾砚秋脸转向前方,闷声说:“没有。”
“你声音听起来都低了,还说没有?”
“……”
顾砚秋一直没觉得林阅微要瞒着她们俩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哪怕是上次她出去马场和人一起玩儿,她突然出现,却只能以外人的关系把她拉到一边,她都没什么异样的感受。恋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再往大说一些,是两个家庭的事,她们彼此承认彼此在乎就行了。但就在她刚刚向邻居坦白的那一秒钟,林阅微突然愣住的那一下,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你跟我说啊。”
顾砚秋抿着唇,往前走,越走越快,甚至薛定谔都被她带着跑了起来。
林阅微:“……”
顾砚秋是飘了吧,绝对是飘了。
林阅微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某高档小区惊现情侣生死追逐战,前方那人还带着猫,疑似携猫出逃,后方紧追不舍,不知道是为了猫还是为了人,敬请收看本期《走近沙雕》,一只猫引发的血案,有危险,后者朝我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