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司机听着后座的对话,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里大为讶异。

他在林家干了很多年了, 专门负责冉青青和林阅微的出行, 对林阅微很了解,何时见过林阅微这么温柔的语气对人说过话。

还记得今年, 不,现在该说是去年了,去年年初她们俩刚结婚, 第二天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过去接她回家,一秒钟都不想跟顾小姐待在一起, 面对冉青青的撮合除了烦闷就是暴躁。

那时候怎么想得到她们现在这样好。

司机收回了视线, 看着前方的道路, 放了一首抒情的慢歌。

顾砚秋没哭多久,她不习惯表现软弱, 但是在林阅微面前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坐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热,林阅微抽了两张纸巾,在她眼下和眼角轻轻压了压。

顾砚秋对上她含笑的目光, 立马将脸偏过去:“你别看我。”

林阅微理了理她额前的头发,说:“好的。”

便真的不去看她了。

顾砚秋自己平复下来激『荡』的心绪,才转过来看林阅微,视线再往下,落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将头轻轻靠在了林阅微的肩膀上。

林阅微往后靠了靠, 让她枕得舒服一些,又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顾总,你这样有点受。”

顾砚秋仰头快准狠地在她脸颊咬了一口。

林阅微:“嘶——”她说,“你学我干什么?”

顾砚秋目光定定:“就学。”

林阅微哎一声,说:“学就学嘛,我又没说不可以。”

顾砚秋在方才咬过的地方又『舔』了『舔』。

林阅微躲了一下,笑着说:“痒。”

顾砚秋两手抱住她,禁锢住她的退路,『逼』近她。林阅微闭上眼,认命道:“来来来,你『舔』,痒我也认了。”她嘟囔道,“怎么突然跟小狗一样。”

顾砚秋瞧着她闭上的眼睛,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回到了原位。

林阅微:“诶?”

顾砚秋:“我困,睡会儿。”说着就在她肩头合上了眼睛。

林阅微不懂她怎么变得这么快,但是看她嘴角的笑意,看得出她心情不错,遂打开后座上的薄毯,盖在了她腿上。

顾砚秋一点也不困,说困不过是她不太适应谈心之后的气氛,一时的缓解之策罢了,所以对林阅微所做的一切都心知肚明。

她能感觉林阅微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过了会儿,属于指腹的温度贴在了她鼻梁上,沿着鼻梁缓缓下移,落在了唇瓣中央,轻轻按了一下。她耳朵紧贴着林阅微的肩膀,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咽口水的动作,微微牵动着肩膀。

林阅微慢慢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鼻翼间。

顾砚秋起了恶作剧的心,装作怕痒地皱了一下鼻子,发出类似于不耐烦的“嗯”声。

那道呼吸立刻离她而去。

林阅微正襟危坐,莫名的脸红心跳,跟还在暧昧期的时候似的。

顾砚秋悄然勾了下唇。

老『妇』老妻玩起偷亲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在四十分钟后到达了机场航站楼。

顾砚秋在车内给林阅微戴好口罩和帽子,检查了一遍,说:“行了。”

林阅微和她一前一后进了航站楼,过完门口的安检林阅微便给她姓房的朋友打电话,最后在vip候机室见到了对方。

昨天聚会还见过,本来免去了自我介绍阶段,但是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房小哥的女朋友姓云,『性』格看上去有些内向,躲在房摄影师的身后,话不是很多。

四人汇合后,便在候机室等待起飞。房小哥脖子上挂了个单反,端在手上摆弄着,不时给他女朋友拍张照片,又起身去外面拍一拍其他人,连桌上的杯子都可以用摄像头盯上半天,看得出来是热爱摄影艺术。

他端着单反对准了林阅微和顾砚秋二人,林阅微伸直手挡住摄像头,征询顾砚秋意见:“介意吗?”

顾砚秋摇头。

林阅微便放下手,说:“拍吧。”

房大摄影师说:“摆个pose。”

林阅微怎么说也是拍过杂志上过封面的,想了想,便下巴微仰,目光投向镜头,调整出合适的表情,房大摄影师给她数了数大拇指,又看向顾砚秋:“嫂子?”

房摄影师比林阅微小几个月。

顾砚秋:“……”

她犹豫片刻,凑到林阅微耳边,说:“比个耶是不是很土?”

林阅微以为她要说什么大秘密,一听完要笑死了,点头:“是很土。”

顾砚秋:“那比个枪?”她在桌底下做了个打枪的手势。

林阅微:“……”她转脸对房摄影师说,“你先拍点别的,我们交流一下。”

林阅微好奇道:“你以前没有拍过照吗?”

顾砚秋耳根有些:“拍过的。”

林阅微:“有没有照片,给我看一下?”

顾砚秋把手机拿出来,她每次换手机都会把先前的照片拷贝下来导入新手机,是以这个手机虽然新,里面的照片却很古老。顾砚秋按照年份分类,点到了2013年,她刚出国的时候。

在大学门口,顾砚秋留下了和父母的合影——顾槐和沈怀瑜送她去了学校。

林阅微把脑袋够过去仔细一瞧,顾槐和沈怀瑜各站在两边,中间夹着个顾砚秋,顾砚秋两手垂在身侧,规规矩矩。

之后的五年里,顾砚秋去过很多地方,巴黎铁塔、布拉格城堡、古罗马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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