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

顾砚秋说:“行吧,那我们现在去你家。”

林阅微:“别,我大半夜把我妈吵醒,她要打我的,明天去,明天再去。”

顾砚秋一瞬不瞬地盯了她两秒钟,突然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林阅微一个激灵:“干什么?”

顾砚秋说:“有别人『摸』过你头吗?除了你爸妈。”

林阅微想起一个人,屈雪松,每次说她傻的时候就『摸』她头,在女朋友面前任何人都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屈雪松,所以林阅微回答:“没有。”

顾砚秋『露』出满意的笑:“归我了。”

她的意思是『摸』头这个动作归她了,林阅微心说:别说『摸』头了,我哪儿没归你,想要什么都拿去。

两人回了家,林阅微把家里的灯都按亮了,往沙发上一躺。

顾砚秋以为她要睡觉,过来就要把她抱上楼,林阅微在她碰到自己的时候制止了她,“不睡觉,你陪我聊聊天。”

顾砚秋便坐下来,和她说话。

林阅微正要开口,肚子咕噜了一声,接着便一声接一声,停不下来,林阅微说:“我饿了。”她晚上除了喝酒只吃了点甜点,再就是牛『奶』,后来还都给吐掉了。

顾砚秋起身去给她做夜宵。

凌晨两点四十,两人在餐桌面对面吃面条。

“你明天不要上班吗?”林阅微把碗里的蛋黄夹到顾砚秋碗里。

“上啊,待会儿就睡。”顾砚秋把蛋黄还给她,说,“我不喜欢吃蛋黄。”

“你居然挑食???”林阅微如同见到了什么大新闻。

“我挑食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那我把蛋白给你吃,你不喜欢吃蛋黄的话可以给我。”

两人交换了蛋黄蛋白。

林阅微不想遵守食不言的礼仪了,加上面条太烫了,吃着吃着就把天给聊了。她说完她爸的事,最后做了个总结陈词,叹气道:“万万没想到。”

“我也万万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

“我爸会娶后妈,后妈带了个比我还大的儿子进门,我妈还是个同『性』恋,曾经还有个女朋友,我连人都找不到。”

“……”

顾砚秋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干净,说:“怎么样?比起我家的事,你家是不是好多了?”

林阅微抽出一张纸巾往她脸上甩去,哭笑不得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顾砚秋顺势伸手抓过那张纸巾,擦了擦嘴,说:“有啊,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林阅微吸溜了一口面条。

就听见顾砚秋顿了顿,认真地说:“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不闯过去看看,就老以为天要塌了,可天是永远不会塌的。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林阅微放下筷子,双手捧着脸颊,崇拜脸看她:“你这样讲话好帅啊。”

“是吗?”顾砚秋含蓄地笑了笑,“我平时不帅吗?”

林阅微:“哈哈哈哈哈。”

逗她一下还当真了。

顾砚秋脸上挂不住,便催她:“面都凉了,快点吃。”

“知道了。”林阅微吐了吐舌头。

饭后,顾砚秋收拾桌子碗筷,林阅微在客厅里踱着步遛食。饭后不能立刻洗澡,于是两个人只能在客厅里干瞪着眼,林阅微有点后悔刚刚吃饭的时候把话聊完了,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电视么,太晚了,她不习惯半夜的电视机声,夜深人静,听着总觉得渗人。

顾砚秋又去切了一盘梨过来,放在茶几上,主动挑起了话题:“你晚上,我说的是屈雪松带你去的那场宴会,怎么样?”

话题来了,如果没有后来她爸的事情中途打断,林阅微是要与她好好说道说道的。

“认识了挺多人,我还见到了程归鸢的爸爸。”

“我知道。”

“他笑点那么低是认真的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和她是在国外认识的,和她爸不是很熟,但是后来和他交谈的时候他是经常开怀大笑的,程归鸢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挺神奇的。”林阅微说。那么大个公司的老总成天跟弥勒佛似的,比弥勒佛还要夸张。

“我也觉得神奇,我之前看她家里人的合照,她妈长得跟天仙一样,她爸就……”

“你居然也会私下吐槽人的长相?”林阅微再次震惊了。

“我这不是吐槽。”顾砚秋自认为严谨地纠正她,说,“我这是陈述客观事实,以及程归鸢自己跟我说过的,怀疑她不是亲生的,她爸长得太着急了。”

“好的好的,”林阅微说,“哈哈哈哈。”

她今天笑点也特别低了。

顾砚秋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怅然,很快隐去,说:“还有别的新奇的事吗?”

“有啊,有一件。屈雪松带我去认识了几个年轻人,不是制作人的儿子就是导演的儿子,要么就是投资商,反正都是富二代。那里边有个小姑娘,喜欢屈雪松,和我处处不对付。他们正好在玩桥牌,她以为我不会,就挑衅我,然后我上去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你会桥牌?”

“对啊,我玩……”林阅微本来想说“我玩了好多年了”,但生怕顾砚秋知道点什么,尤其是她以前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动过心的事,吃醋是一回事,丢人是更大的事,便临时改了口,“我玩过一点,技术还行。”

“噢,这样。”

林阅微感觉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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