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
确认了,是真的笑点特别低。
三人接着聊了几句,屈雪松又把她引荐给旁边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人和程爸爸简直是两个极端,一张脸跟千年寒冰似的,从方才屈雪松过来就臭着张脸。
程爸爸怼了他肩膀一下,他神情才稍微好转一点,却还是不满地说:“大家聊得好好的,就你非要『插』一个新人进来。”他似乎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说,但是顾及着程爸爸和屈雪松二位的面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阅微心里有点尴尬,但是还是保持着善意的笑容。
中年男人手往前推了推,态度非常直接地拒绝和林阅微对话。
屈雪松微笑着:“辛苦你了,我自罚一杯。”
中年男人也饮了一口杯中酒,说:“我不是针对你。”
屈雪松:“我知道。”
屈雪松带着林阅微离开这片地方,低声跟她说:“这个是有名的刺儿头,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他家是燕宁城里的世家,二十年前接手家里公司就是富三代兼官三代,脾气骄纵了些,我本来是不想给你引荐的,但是他跟程总坐一块儿,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林阅微忙点头:“我知道。”
屈雪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为什么要和程总提起来那回他女儿来探班的事,你是嫌自己还不够引人注目吗?万一人家记上你了呢,父女俩回去一合计,哦豁。”
林阅微心里知道不可能,但是对于屈雪松的好意不得不感激,然而确实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不要毫无保留地信任别人,是屈雪松教她的,所以除了邵雅斯这个已知真相的人以外,林阅微不会再把她隐婚的事实告诉第二个人。
林阅微只得说:“我会注意的,刚刚只想着套近乎,别的都忘记了。”营造出自己急功近利的形象。
屈雪松不知打消疑心没有,反正听到她这话立马摇了一下头,说道:“你啊。”接着戳了一下林阅微的脑门,“下次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哪怕不说,也不要多说错话。”
林阅微诚恳道:“我知错了。”
屈雪松担心自己说重了,叹了口气,接着安慰她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平时多上点心就行,别再这样了。”
林阅微点点头。
屈雪松又带她去见别人,最后到了那桌牌桌上,那几个小年轻一见屈雪松,甜甜蜜蜜的“屈姐姐”就都喊上了,尤其是其中一个小姑娘,直接霸占了林阅微的位置,搂住了屈雪松的胳膊,态度亲热:“屈姐姐,您都好久没来了。”
屈雪松拍拍她的肩膀,不动声『色』拉远了距离,把林阅微从自己身后拽了出来:“我这不是忙么,来,见见,这是我认的妹妹。”
小姑娘酸溜溜地说:“是干妹妹还是情妹妹啊?”
林阅微已经看出了些端倪,这小姑娘莫不是对屈雪松有点意思。想来不奇怪,屈雪松这么个人,确实有很大的人格魅力,尤其吸引这种新鲜感很强的小姑娘,小姑娘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喜欢屈雪松这样看起来温柔体贴的大姐姐。
相反那三位男青年,就对林阅微十分友善。
两人样貌不算很出众,但胜在清爽干净,应该是在座大佬们的孩子,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一个气质狂些,一个温文些,还有一个挺沉默的,似乎有点含蓄内敛,长得挺端正。狂放的那个上来便是对林阅微自我介绍姓邹,家里是xx,他爸是xx,很高兴和林阅微见面云云。
温文些的那个就笑着劝小姑娘:“你怎么老这样?见到一个人就说是屈姐姐的小情人,她现在的小情人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屈雪松轻快地说:“是呀是呀。”
小姑娘紧紧搂着屈雪松的手不放,屈雪松对着剩余四人『露』出一个苦笑。
林阅微主动开口道:“你们在玩什么?”
小姑娘闻言便得意洋洋道:“桥牌,你不会吧?”
林阅微:“……”
巧了不是,她岂止是会,她是太会了。
林阅微斯文一笑:“介意我一起吗?”
小姑娘狐疑地望着她,说:“你真的会啊?”
温文些的男青年主动让位道:“你来我这个位置吧。”
桥牌是二对二游戏,林阅微和那个狂放的邹公子一边,骄纵小姑娘和沉默的男青年一边,小姑娘开头放狠话道:“别拖邹恒的后腿。”
邹恒是邹公子的名字,邹公子朝林阅微大大咧咧一笑,说:“没事儿,少爷我carry全场。”
小姑娘跺脚:“邹恒你想死是不是?”
邹公子哈哈笑道:“不敢不敢,本少爷怜香惜玉,但谁让你到了那边儿呢。”
温文男青年又开口了:“林小姐是新人,和邹恒的默契需要时间磨合。”
一句话就为林阅微这组的输找好了无可辩驳的理由,林阅微冲他善意地笑了一下,对方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小姑娘估计是刁蛮惯了,直接在温文男青年胳膊上拧了一把,男青年也不介意,几人交情非常好。
三局过后。
临时担任裁判的屈雪松宣布战局情况:3比0。
3是邹恒和林阅微一队,0是小姑娘和沉默男青年那队。
小姑娘惊呆了,把牌一摔,指着林阅微的鼻子,道:“你耍诈!”
林阅微从来没有被人指过鼻子,当即脸『色』就不好了,而这在社交礼仪上也是极其过分的行为,温文男青年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