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文迅速跑上前,想要帮助他,却被他身上那乱串的黑气震飞。
敖冰连忙把他接住,扶他躺下。
“父王这是怎么了?”敖文喘着粗大的气息问道。
敖冰也无法回答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宫纯。
他依旧一脸冷静地看着东海龙王。
宫雪也是,宫纯不着急的事,她向来也不着急,因为他总能解决。
只有敖雪在那儿一脸干着急,却没有半点办法。
泪雪道:“哥哥,快帮帮龙爷爷。”
“没事。”
宫纯依旧默默地看着,依旧纹丝不动。
果然,慢慢地,东海龙王身上的的黑气慢慢地散去,又重新围绕在那宝石周围,慢慢地淡去,地宫又恢复平静,原来那有宝石的地方竟然凭空消失了。
敖冰道:“这,它去哪儿了?”
东海龙王如释重负地瘫倒下来,喘息道:“它依旧在那儿,我们看不到而已。”
“那是什么东西?”泪雪疑问道。
“五万年前魔君留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海龙王喘息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宫纯,似乎是要他给个答案。
但他只是笑笑,良久,笑道:“原来是这样,这里藏着我的记忆,我们出去吧。”
“哥哥,你不拿走那宝石吗?”泪雪疑问道。
“不了,它在这雪晶宫中是最好的。”宫纯突然袍袖一挥,地上的黑衣人即刻间灰飞烟灭,而他的手中多了一枚紫色的元丹。
东海龙王道:“没想到他的道行却是不错。”
宫纯笑笑,突然伸手一捏,手中的元丹便化成一道道紫色的流光,飘满整个宫殿,而后慢慢地被东海龙王他们的身体吸走。
敖文道:“好舒服啊。”
宫纯笑道:“他几万年的修为被你们吸收,当然舒服了,都出去吧,这儿不该再有人进来了。”
东海龙王点点头,在敖雪的搀扶下,起身了。
敖文也在敖冰的帮助下,慢慢地起来,脱离危险,父子相对,又无言以对,便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宫纯最后看了看地宫,眼角突然滴下一滴清泪,便退了出来,设下结界,转身离去。
“想起难过的事了?”宫雪挽起宫纯的胳膊,依偎着着他出门慢慢地走着。
“不知道,或许我在难过。”宫纯道,“那宝石中是我的权杖,可以唤醒魔神大殿下埋葬的不死魔兵,你要记得。”
“我记得干嘛,你自己记得就好啊。”宫雪笑道。
宫纯笑笑,慢慢地走着。
宫雪道:“你说龙王爷爷跟敖文,刚才那么关心,这会儿又都互不搭理,你给调节调节。”
宫纯摇摇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外人终究多说无益,他们父子如今只是需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就能解决。”
宫雪道:“现在感觉好乱啊。”
“为什么?”宫纯问道。
“你看吧,我叫敖雪是娘亲,敖文不就是舅舅,可他又是你的妹夫,这不乱套了。”宫雪道,“我都理不清楚。”
“想那么清楚干嘛,其实啊,我们两家只能算远亲,辈分不清的,泪雪也叫他爷爷,又跟敖文论平辈,所以还是各论各的吧。”宫纯笑道,“敖雪虽然生下你,却只是借腹,你称呼她为姐吧,她人家比你小小许多,你已经不单纯是宫雪,更是那快十万岁的白小霜。”
宫雪道:“不,我喜欢当宫雪,有娘亲,有你疼我,我是白小霜的时候,你想的却是幽月,所以不要。”
宫纯道:“从今以后,我的心中想的都是我家小雪。”
“嗯。”宫雪道,“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了,还有我那宝贝疙瘩,以前没有她的时候,我从来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可如今,我已然觉得自己是个老母亲了。”
“她们会好好的。”宫纯道,“等这一切事情结束,咱们一家人回魔界,就可以团圆了。”
“嗯。”宫雪笑笑,但这笑容中却带着一份黯然神伤。
他们退回大殿,却见地上有些好些受了伤的虾兵蟹将。
敖冰连忙问道:“大家怎么样了?”
一只断了钳子的大螃蟹,爬了过来,化成一只蟹将,道:“公主,没有伤亡,就是受了伤,这些黑衣人是一门心思地往地宫去,我们挡不住,请公主降罪。”
“去吧,好好养伤。”敖冰挥挥手,示意虾兵把受了伤的虾兵蟹将都抬出去。
泪雪问道:“龙爷爷,这黑衣人人是谁?”
“是异龙和人族生的后代,当年他被我打败,想把他处死。”东海龙王道,“却不曾想,他竟然有着坚不可摧的外壳,我便下令用火把他烧死,没想到,竟然没死。”
“我们雪晶宫地宫的传闻一直在传着,所以他便趁机想夺取。”敖冰道,“不过未了也太大胆了。”
“是啊。”东海龙王道,“不过他有万年的修为,自然不会把你们小辈放在眼里,只是为何敢和我硬碰硬,不过我也感觉到他的力量变强大许多,倘若不是那保护宝石的魔气帮助我,我也...”
“可是他连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泪雪疑问道。
“他怎么可能认识魔君呢,所谓不知者无畏,况且魔君如今的力量都收敛起来,根本无法觉察。”东海龙王苦笑道,“要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犯傻,天下间的妖魔,谁不想活了,找魔君的麻烦。”
“现在找了也无所谓啦。”宫雪笑道,“他现在是敖曦,又不是魔君,而且力量早已